第2章 印象深刻
林间的小道,秦惟柠恭敬地向身边的男子福身道:“多谢殿下搭救之恩。”然而话说出去许久一片寂静,秦惟柠心里一沉,微微抬头便撞进了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里,白玉般的脸上五官生的比寻常女子还要好,红唇微勾,恰到好处的美,又不显得阴柔,红衣黑发,玉颜浅笑,使人心神荡漾,好一幅美男图!秦惟柠不禁一怔,方才她有心事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如今看来,天元能有如此容貌的殿下,仅有一人,当今陛下的六皇子,独孤瑾砚。前世秦惟柠对这位六殿下知之甚少,加之她一心都在独孤柯身上,纵然有所耳闻独孤瑾砚的惊世容貌也并未在意,远远见过几次也就罢了。传闻独孤瑾砚生性放荡不羁,因母亲是西魏公主,容貌与其他皇子略有不同,结合母亲的美貌,甚少有人能与之媲美,又因骁勇善战,弱冠之年便已名满天下,陛下甚为疼爱,羡煞旁人。天元第一美男,真是名不虚传,当真妖孽的很。在秦惟柠的记忆中,前世她死之前,这位殿下已被封为瑾王,云游四海去了。正想着,忽然眼前的面容开始放大,伴随独孤瑾砚戏谑的声音:“怎么?被本殿下迷住了?”
秦惟柠瞬间清醒,她看得出独孤瑾砚眼底的不屑,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怒气,猛地推开独孤瑾砚,冷冷道:“殿下长的如此妖孽还不能给人看了?臣女虽不及殿下尊贵,也是丞相嫡女,知晓廉耻二字的意义。”前世她不就是对独孤柯一见钟情,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落的含恨而终的下场吗?那阴冷的天牢,刑具带给她的痛苦,一切历历在目,那种感觉即便她重生了都没有减轻,甚至越来越清晰,还有独孤柯一句句冰冷刺骨的话语,都让她后悔不已。好在老天又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今生她必不会再重蹈覆辙,定要让独孤柯付出惨痛的代价!
独孤瑾砚没想到秦惟柠会推他,冷不防后退了两步,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秦惟柠会有这样的反应。不等他说话,秦惟柠又道:“臣女不才,自知高攀不起六殿下,今日多谢殿下帮忙,臣女告退。”说完,秦惟柠也不等独孤瑾砚回答,径直往后退去,做势欲走。独孤瑾砚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秦惟柠的身影,最后落在那张只能算的上清秀的脸上,见她的确无丝毫惧意,独孤瑾砚收起了眼底的不屑与轻视,道:“此处荒郊野岭,秦大小姐难道想走回去么?”
秦惟柠咬了咬朱唇:“殿下若想好人做到底也不妨送臣女一程。”
独孤瑾砚一笑,似是很满意秦惟柠的低头,将手放在唇边发出几声鸟鸣,随即远处便传来马车的哒哒声。驶到近前,秦惟柠才看清,马车外面坐着一个并未蒙面的黑衣人,此刻充当着马夫,应该是独孤瑾砚的人。当她看到旁边的安婉时不免一喜,她被楚南予劫走安婉应该是没看到的,找不到自己安婉必然担心,也不知道楚南予会不会对安婉手下留情,如今见她安然无恙,秦惟柠也放下了心。安婉虽跟着她的时间不长,但却是表哥唐初尘亲自给她的人,又会武功,秦惟柠对她是极满意放心的,若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损失,着实可惜。
安婉见到秦惟柠也是心头一松,表少爷若是知道小姐被人劫走,她死不足惜。检查了一遍秦惟柠的身体,确定并无不妥,安婉张口想说什么,却见秦惟柠给她使了个眼色,她顿时会意的闭嘴,乖乖的扶着秦惟柠上了马车。
马车内,独孤瑾砚和秦惟柠分坐两边,都没再说话,秦惟柠活了两世,自然不比寻常闺阁少女,若无其事的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玉镯,倒也不觉得尴尬。
独孤瑾砚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少女,虽容貌不算上乘,却是气质出尘,大方从容,尤其那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深处的情绪用清冷都无法形容,应该是……冰冷,对万物看淡且无所畏惧的冰冷。如此一来,便让人忽视了她的容貌,反而觉得此女颇有大家风范。
“六殿下,臣女脸上有东西?”秦惟柠突然出声,语气淡淡的,显然她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东西,只是在提醒独孤瑾砚过分了。
偷看被发现,独孤瑾砚也不在意,微微咳嗽,正色道:“秦大小姐说笑了,本殿下只是好奇,你为何与传言相差甚远?”
秦惟柠一笑,并不惊讶独孤瑾砚这个问题,前世她亦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丞相府嫡女,却认贼作母,相信穆雪儿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在京中将她的名声尽毁,她也念及情份与养育之恩不计较。岂料她的一再容忍最后换来的是他们联合起来将她毒害天牢,至死,所有人都以为她秦惟柠无才无德,太子独孤柯为了巩固地位,被迫娶了她这个愚钝不堪的丑女,仗着是太子妃更是嗜血冰冷,无一人打心底尊重她。自重生以来,她除了冰冷,没有一点如传言,固然穆雪儿知道秦惟柠并非那般,也发现了她不似从前好拿捏,否则也不会现在就除之而后快。她不会再隐藏自己,旁人怀疑又如何?她就是秦惟柠,有仇必报,冰冷无情的秦惟柠!“身在皇室,殿下应该知道谣言十有八九做不得数。”秦惟柠缓缓道。
独孤瑾砚被秦惟柠一瞬间的笑容晃了眼,那样自信,嘲讽的笑容,使得原本相貌平平的她仿佛身披异彩,好不吸引人!不由得点了点头。后宫与后院无异,为了利益,荣华富贵,那些挂着亲人名头的人只是在陷害对方时方便一些罢了。据他所知,秦惟柠的母亲,秦相的原配夫人早已不在人世,秦惟柠一个人想必也是举步维艰。想到这里,独孤瑾砚自嘲的勾起嘴角,秦惟柠再难也不过是妇人之间的后院争斗,自己面对的是朝堂,凶险程度多了不知多少。
半个时辰后,马车外传来安婉的声音:“小姐,到了。”秦惟柠一顿,看向独孤瑾砚:“今日多谢殿下,臣女告退。”由安婉搀扶着下了马车,秦惟柠又福了福身,这才走进左相府。
“等回去了,你去查查今日楚南予为何会劫丞相府嫡女,还有,”独孤瑾砚的话好像是在犹豫,最后还是道:“秦惟柠过去的经历。”
马车外的黑衣人炫影干脆应道:“是,属下遵命。”然而他心里犯着滴咕,他是殿下的贴身暗卫,跟随殿下多年,查楚南予的目的他能理解,可如何要查秦大小姐的过往?想了许久,他还是想不明白他家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等查了,殿下自然就说了。
独孤瑾砚轻抚着茶杯,若有所思的望着逐渐远去的左相府,暗道秦惟柠,你还有多少让本殿下惊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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