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很亮眼
简直是白日做梦,张子敬说:“恕我直言,我看你也没什么灵根,别说无极了,即使小门派也……。哎,你还是好好回去过自己的生活吧,你长得也不错,找个不错的人嫁了安稳一生足矣了。”
她长得不错?艾沫沫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之前从他俩的反应来看觉得可能不太好。
不过,这不是问题的重点。
“凭什么,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找个美人娶了不也能安稳一生,你怎么不那么做呢?有句话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艾沫沫知道,学武的要骨骼惊奇,修仙的讲究灵根慧气,她资质平庸自然无话可说,可张子敬后半句真是让人听了就来气,什么叫做找人嫁了安稳一生足矣了?
就像妈妈劝她考教师,一个女孩当个老师可以了,爸爸劝她考公务员,说一个女孩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够了。没人问她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张子敬没有料到这个瘫到现在都还走路走不稳的娇滴滴小娘子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瞠目结舌。
一直走在前面的苏尘倒是停下了,转过身来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好一个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苏尘就这样面无表情的定定看她,叫人猜不出心情。
艾沫沫暗自后悔,他们不会一气之下把她扔下不管了吧。这句话是孔子说的,不是她说的。
没想到接下来苏尘朱唇一动,说出比美乐更动听的话来:“好,我们带你去无极,能不能拜师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孔大爷。艾沫沫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激动的抱住苏尘:“谢谢你,我一定会……”
艾沫沫能想到的就是急着立flag,以证明他没有看错人,苏尘打断她,默默移开她的手臂:“其实你会怎么样,和我们并没有太大关系。”
这么直接的让她下不来台,真是有点尴尬。
张子敬见面前的女人倔强里带了委屈,之前也是他说话欠思考,忍不住打圆场道:“他一向这样的,不大喜欢和人接触,尤其是女人。”
苏尘和他都是青木的优秀弟子,又长的不错,因此颇受女弟子们的青睐。修仙的女人也是比较开放的,公然示好也经常发生,他自是乐在其中,苏尘却觉得扰乱修行,长久连触碰一下都觉得反感。
这是什么破毛病,不过也不影响艾沫沫的好心情,她点头道:“没事。”此刻脑中已经幻想出了自己在天空中飞的样子。
为了博得同情,让他们更加坚定不移的不抛下她,艾沫沫说自己从小无父无母,一个人在这深山里长大,无依无靠。
张子敬佩服说,这黑深林飞禽走兽居多,也是养妖怪的好地方,她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这不才显得真正的不容易么,不过大话可能说的确实有点过,艾沫沫赶紧补充,有时候她也去附近的村子里要饭的。
看了看她的一身打扮,张子敬深有感触:“村民们真大方。”
艾沫沫表情一僵,笑的很牵强:“嗯嗯,都是好人。”
走在前面的苏尘不漏声色,内心却在冷笑,看她一身打扮怎么着也是富家小姐出身吧,为了去无极这种瞎话也编得。
无极山可不是谁去都去得,谁找都找得的。四周设了障法,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门派,每年慕名而去的几乎都是无功而返。
而且无极收弟子很有讲究,虽除了各门派的精英也收一些俗家子弟,不过也都是很有灵根而且能吃苦的,最不喜欢的就是细皮嫩肉的富家少爷千金。
走了大半天又累又渴,之前艾沫沫是吓得双脚发虚,现在是累的双脚发虚。
他们两个修仙的倒是没什么,要不是因为艾沫沫,指不定就飞一程走一程了。
一阵风吹来,艾沫沫萎靡的精神一阵,有水气!
“这边走,附近肯定有河流!”艾沫沫叫住苏尘,往右前方指路。
“你怎么知道的?”张子敬问,虽然他不累,也想洗把脸舒服舒服。
艾沫沫深吸一口气,“你们没感觉到吗,那边飘来的水气。”
水气?张子敬好笑:“你是早就知道那边有河吧。”
“我……”好吧,她“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怎么能不知道呢,艾沫沫点头:“嗯。”
改到往右前方走了几百米果然见到一条河,是从附近山上的泉眼流下汇聚而成,艾沫沫迫不及待的舀了一捧喝下,真甜呐。
一捧、两捧、三捧……
二十、二十一……
张子敬在旁边简直看呆了,没那么渴吧,艾沫沫仍兴致勃勃舀水往嘴里送,感觉如果给她时间,整条河水被她喝光不是问题。
苏尘也深感诧异,坐在大石块上看着她默不作声。
两条目光盯着她,艾沫沫终于有所察觉,停下来问:“你们不喝吗?很好喝的。”
张子敬摇头,默默拿出一个超大号水袋,“要不你装点?”
真是知音呐,艾沫沫接过水袋装了个满满的,做完这些才肯停下来歇会儿。
这一歇,艾沫沫在水中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五官挺精致的,长得大眼睛小嘴巴高鼻梁,挺好看的,总之比她原本的样子好太多了。就是跟整容了似的,恐怕得多花点时间适应。
他们是修道之人才会这么心如止水,也不怜香惜玉一下下吧。
再整体端详,艾沫沫心沉到了脚底,果然,撒过的谎都是要还的。
她的打扮真是,很漂亮,也很闪耀。
头发用几只金钗交相挽起,垂下来的小辫子还是用金线绑的,两侧点缀了几颗珍珠,中间还插了一个珊瑚样式的发饰,反正就是珠光宝气的感觉。
艾沫沫把珊瑚和珍珠取下来拿在手里反复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古代应该没有什么塑料仿品吧。
很难想象,她是如何戴着这满头的珠玉去要饭的。
张子敬看着艾沫沫对着河水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愁,最后还把发饰取了下来,跟没见过似的,觉得这是一个怎样神奇的女子啊。
就连苏尘都忍不住想笑,看着也不傻的一个姑娘行动总是这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