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呀!夫君我身负巨债,娘子少不得要辛苦许多了。”丁禹兮调笑道,江歌儿忍不住白了一眼,心里暗腹道:“我便知道是如此!”
“算了,即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乞丐就得学讨饭。”江歌儿哀嚎一声认命,果真自己真不是什么富贵命,从现代到至今,全要自己赤手空拳的谋饭吃。
“你瞧瞧这是什么!”丁禹兮见逗趣得差不多了,神秘的喊人送来一个布包,打开来看竟是满满的地契与商铺。
江歌儿拧眉,挑了几张细看,这些商铺俱是京中颇有名气的铺子,谁曾想竟都是丁禹兮的手笔:“你怎有这些地契?”
“自小给自己攒的老婆本,现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这些统统给你搭理,好让本王可以闲闲荡荡的做个纨绔子弟。”
“这些铁啊,矿的我可没兴趣,倒是这两间毗邻河畔的青楼可以给我管上一管。”
“娘子放心,这两件青楼虽是我的产地,可是本王却鲜少踏足此地。”丁禹兮急表忠心。
“你去不去青楼,与我何干,不过我可不干逼良为娼的勾当,说出去,我还要不要名声了。”江歌儿横眉冷对,吓得丁禹兮不敢言语,青楼自古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京中青楼多是达官贵人预设的耳目之所,真真假假的消息交易场所,若是愕然关闭青楼,犹如耳目闭塞之人,在官场中消息闭塞,可是举步维艰的很,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可即便如此,丁禹兮看向江歌儿,并未解释一句,只宠溺的答了声好。
江歌儿见此,才欢天喜地的把青楼的地契收下,其他俱推还给了丁禹兮,二人闲话一阵,听得顾小六进门的动静,想来是夜已深了,丁禹兮不好多坐,便告辞回家,江歌儿开心的扬着地契,递给了顾小六:“明日你便去这家青楼,告诉老鸨让她准备三日后结业清场,若是有姑娘愿意从良的,便随了她的愿去,若是无家可归的,便留在楼里给我做个伙计。”
“这是......”顾小六接过地契,不禁皱眉:“世子爷可是同意?”
“怎的?”
顾小六不知前情,皱眉道:“在京中开家青楼何其艰难,世子爷在京多年,也不过所得两间,折损了不少心力,如今刚有些起色,怎就随意关闭,若是关了此处,我们又从何处得来三道五常的消息?”
“原这青楼起的是收集情报的作用啊。”江歌儿若有所思:“你照我的话去做便是,银钱少不了,消息更是少不了。”
“这......”顾小六左右为难,见江歌儿绝无更改的念头,便只好期期艾艾的先应下,待江歌儿入寝后,偷偷摸摸的去求见了世子,得到了唯江歌儿命令是从的指令,又苦着脸回去,江歌儿身居阁楼,自然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她虽与丁禹兮结发为夫妻,可不代表两人之间会互相坦诚至此,有些隐秘的事情,还需得交给自己人才放心。
铺墨研笔,寄鸿雁送去锦书一封......
青城山下炊烟起,福满依门剥着谷粒,今年地里收成尚可,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个丰年,脱谷粒的机子官家恩泽,每个村都发了一台,青城村的脱谷机自然就放在了村长家,往年因着王家的关系,脱谷这些小事,哪里需要福满放在心上,一到时节,村长自然就上门帮着收割脱谷,福满唯一担忧的不过是仓房是否太过狭小,装不下这一个又一个的丰年。如今王家倒台,福满归家养老,地里的活计要亲力亲为不说,便是那脱谷机轮了一月有余,竟还未轮上,待村里的懒汉都脱谷收仓,福满撑着那一身老骨头,秤了几斤白糖亲自上门借谷,却言脱谷机已坏,送去了木匠家中维修,怕是需要月余时间,福满知他欺人,可如今不比往昔,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只好每日依在门前,睁着老花眼,颤着双手,一粒粒剥谷,一个日头下来,所剥之数不过一盏有余。
福满唉声叹气着,幸好笋哥儿在镇上的酒家寻了一门营生,再过几日便有银钱可以改善下家中环境。
唉,当初也怪自己没成见的,离京之时,主家给封了二百两的路费,非是自己心软,看不得宗族受苦,一会借钱给办学堂,一会又是帮着修缮墙垣,里里外外一通借,不到月余便已空身,待自己有疾,想向宗亲讨些银钱看病,却被冷嘲热讽堵了回来,还好自己身子骨硬朗硬是咬牙挺过了,家中老伴受不得这个气,竟生生的去了,余下那些孙儿心中有怨,日常并无往来,想当初自己在王家虽不过是个家生奴才,可谁人见着了,不叫声福满爷,如今竟落得这般晚景凄凉,福满正伤感着,远远的有一戴青年远远的朝这边跑来:“福伯,福伯,可不得了了,笋哥儿被人打了,现如今还要被人下大狱呢!”
“啊!福伯闻言一窒,倒挒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青年顾不得甩去及膝的泥土,赶忙道:“笋哥儿得罪了县太爷的儿子,不仅被人打破了头,现下只怕已经被扔进大牢中了,福伯你赶紧想想办法。”
“笋哥儿一向本分,怎会惹上这号人物?”
“原就不是笋哥儿的错,今日那小霸王上酒楼吃喝,竟看上了一女子,当场便干起强抢民女的营生,笋哥儿看不过,才挺身护那姑娘,谁知竟被随行的衙役打伤了脑袋,还一口一个诬陷笋哥儿偷了钱包,光天化日下直接把钱包硬塞到笋哥儿手里,硬生生的扣了一个偷盗之罪,现下那小霸王拉着笋哥儿和那姑娘往府衙走了,我也实在没招了,赶紧回来通知福伯,你快想想办法吧。”
福伯一阵头昏目眩,哪里能想出什么主意,赶紧随了那青年上府衙打听。
福满随王家太爷东征西战,倒是不惧府衙威严,守在府衙门前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