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闹事
翌日,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大亮了,皇上早就上早朝去了,她起来伸了个懒腰,觉得很是舒爽。
昨天晚上折腾太久了,她精神紧绷,也没有怎么好好休息,赤脚下了地,然后叫人进来打水梳妆。
吃完早饭之后,皇帝就回来了,他其实年纪并不大,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的,只是国事沉重,总归看起来有些疲惫。
上官玥心中一顿,然后叹了口气,她从小就是被爷爷带大的,那是上官家的家主,他极为严厉的要求自己,并且从不愿给自己一点儿慈祥的神情,后来上官玥做了家主,没几年他就去世了。
虽然不说,但实际上她心里难受极了,那是自己唯一亲人,虽然他严厉并且肃穆,但终归是她的亲人,而自那以后,她就什么都没了。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爷爷没有离开他是不是不会看着自己被那些族人害死?会不会救自己,自己也不会那么悲哀?
她想到这里,有些凄凉的笑了笑,皇帝看见她就心中柔软:“玥儿,过来。”
上官玥笑着过去,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伸手看了看她的脖子,那勒痕经过了一晚上不仅没有变淡,而且变得越加触目惊心,一圈缠绕着她白皙的脖颈,就连衣服也遮不住。
“来人,去取朕的露凝膏!”
一旁的大太监躬身出去了,他亲自给上官玥上了药,才说道:“玥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上官玥笑笑:“没有什么苦的,父皇也是为了保护我,我虽然在母后身边,但也没有吃苦的。”
她不说这个倒还好,但是说了皇帝就想起她的蛇蝎心肠,今日皇后母家,也就是当朝丞相上奏为她求情。
一个后宫妇人,昨晚被关了禁闭,今日居然还能送消息出宫叫丞相为她求情,看来,是有些祸患。
上官玥见他脸色不好看,装作天真的问到:“父皇,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皇帝低头一看,那孩子的眼睛和当年自己心爱的女子那般相似,几乎是如出一辙的纯净,当初,他不能立自己心爱的女子为后,现在连她留下的孩子都护不住!
“玥儿,父皇没有不开心,反倒很开心。”
她不懂:“为什么?”
“因为父皇终于能够把从前的那些无能为力给补上。”
上官玥见他神情有些恍惚,不由得有些难受,若是原来的上官玥能够撑到现在就好了,至少不需要再过那些步步惊心的生活,但是想来,那孩子被骗的摸不着东南西北,或许死的会更快也说不定。
“父皇你是想念母妃了吗?”她软软糯糯的开口,神情向往。
“我听宫女说,母妃是个很温柔的人,她要是在的话,一定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她会不会讲故事?我听说民间的母亲都会给孩子讲故事的,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过别人讲故事,只有宫女会催促我睡觉。”她说话看似一处无用,但是却恰好出动了皇帝内心的柔软。
他摸了摸上官玥的头:“玥儿,往后,父皇会保护你的。”
她点点头:“嗯,我相信父皇。”
皇帝想了想,道:“靠近南边的兰雅殿是你母妃住过的地方,以后你就住在那里吧。”
上官玥点点头,皇帝似乎是爱心泛滥还和她一起吃了午饭,特意派了一队侍卫保护她,连宫女都换了。
上官玥下午就带着自己的宫女去了兰雅殿,收拾好了才落脚,在她看来,住什么地方不是很重要,有没有人保护才重要,幸好皇帝比较给力,现在自己也不怕一不小心就被暗算了。
不久,一个小宫女走进来:“公主,三公主求见。”
上官玥抬眼,那双圆圆的无害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奇异的冷,她嗤笑一声:“叫她进来吧。”
还没来得及通报,一个红色的身影就闯了进来:“小妹,你这是怎么回事?从前见你都不需要通报的,这些下人也是,不长眼。”
来人是皇后的女儿,三公主上官琦,她容貌生的艳丽,娇纵之气极盛,一进来就四处打量,神情闪过一丝嫉妒。
上官玥忽然想起来,面前这个人为了坑原主,特意把她带出宫,还因此认识了户部尚书的庶子柳叶城,还因此闹了不少笑话,以至于整个京都都将她作为笑柄。
她微微一笑:“姐姐来了怎么不早说?我好去接你啊。”
上官琦看了她一眼,有着愤恨之意,问到:“对了,今天我起来听说你宫里着火了?你没事儿吧?”
上官玥摇头:“没事,幸好皇叔来得及时。”
上官琪皱眉,试探的问道:“皇叔?昨日是他救了你?”
上官玥点头,敛下眉目,没人看见她的神情,但是想来,她的脸色也不会正常到哪儿去。
昨天她就奇怪,皇后那个人可是个心狠手辣心思缜密的女人,怎么忽然被自己套路了,原来她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被刺杀的事,要是知道的话,应该就不会自作聪明的放火,这样倒是显得欲盖弥彰。
看样子,上官琦看自己不顺眼,想来是知道了皇后的计划,提前派人过来杀她,到时候一放火,人都烧焦了,谁还查得出来?
这也就导致了皇后被自己打的措手不及,原来是因为猪队友的缘故,她笑了起来,神情有些诡异。
上官琦奇怪:“你笑什么?”
她道:“只是觉得好笑罢了,姐姐你说,有些人的魂魄死了,会不会找回来呢?”
上官琦一顿,莫名其妙:“什么?”
上官玥叹了口气:“哎,昨天晚上,有人要杀我,但是我失手把她给打死了你不知道那脸色有多恐怖,但是这可不能怪我,毕竟,要怪就怪有人派她杀我。”她忽然抬眼看过来,漆黑的眼珠看起来没莫名的诡异:“你说,她回来的话,回来找谁呢?”
她的语气太诡异,神情太恐怖,以至于上官琦一下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整个人都炸开了汗毛:“你,……你说什么呢?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