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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不禁笑了。
“为什么笑?”他看着我问。
“漂亮是用来形容女人的,一般不用来形容男人,你应该说他很帅,handsome。”我说。
“啊!”他恍然大悟,“哈哈哈……对不起,我就是那个意思,他很帅。”
我们笑了起来。仿佛画像上的*也忍俊不禁要笑出声来,仿佛要*着他的湖南腔说,“你们两个小鬼和洋鬼在说啥子哩嘛—”
“啊,我想你得走了。”罗比突然想起什么。
“怎么了?”我问。
“一个朋友要来找我,她是cctv的,”他说,“我差点儿忘了。”
“噢。”
“别吃醋,”他说。
他说的话比武器还要伤人。我正打算离开,根本没想到我要吃另一个女人的醋。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内心冰冷,对他感到万分失望--在他心里我是个善妒的人。看来我们之间并不理解对方,对我来说,那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为什么你要让我来?你以为我无事可做吗?我中途退出了我好朋友的婚礼,还要去看望我的外祖父。到了这儿,就只换来睡觉。然后又告诉我别吃一个我不认识人的醋!”我一阵机关枪似地中文扫射,扫射里携着真实的和想象的“子弹”,暴发我的不满。
在我们的关系中,我们第一次有了充满火药味的战争。
我气冲冲地离开。
他双眼迷离地站在原地,不知是没睡醒,还是不知如何用中文吵架。任凭孙子和克劳塞维茨也帮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