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6访问德国
1935年1月6日,应德国元首希特勒的邀请,中国国民政府代表、沈阳行营主任、东北人民军总司令华国强赴德国访问。
几年前,国强随老蒋到德国访问的时候,只是一名少将师长,手下只有几千人;现在已经是一名战功赫赫、率领上百万部队的地方方面军的总司令了!那时候,希特勒仅仅是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纳粹党)的党魁,在众议院中他们只获得了一部分的席位;现在,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已经在众议院中获得了绝大多数的席位,希特勒成了德国总理,原德国总统兴登堡辞职后,希特勒又从实质上废除了总统这一职位,向外宣称自己就任“德国元首”,实际上已经集总理、总统大权于一身!
为了表示隆重和正式,希特勒没有发电报;邀请函是以正规文件的形式,由德国大使专程送过来的。不过,德国大使送的邀请函,没有经过南京国民政府,而是直接送到了沈阳东北人民军总司令部。
看过邀请函,国强一阵苦笑:“大使先生,贵国元首跳过中国国民政府,直接给我发邀请函,这不大合乎规矩吧?”
翻译小姐一翻译过去,大使笑了:“将军阁下,这次邀请是我们元首以个人的名义对您的邀请,跟国家和政府无关,完全是元首阁下对将军阁下的仰慕。还请您如期访问……”
“感谢希特勒元首对在下的邀请!”国强笑着说,“我毕竟是一名中国人,还是一名地方军官和地方官员,我访问德国,必须向国民政府汇报一下,否则,就有可能引起政府的误解。再说,在下跟希特勒元首惺惺相惜,视为好友,见了面怎么也得在一些方面合作一下,这样就必须得到国民政府的许可才行……”
“那是当然!将军阁下可以跟南京国民政府打声招呼……我可以耐心等几天再回复元首!”
国强一封电报发到了南京。老蒋拿着电报,瞪大了眼睛,气得直拍桌子:“娘希匹,希特勒不邀请我,为什么要邀请那个混小子?华国强,你不随老子的姓,不服从党国的领导,竟然里通外国,跟德国鬼子穿一条裤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委员长吗?还有我这个政府主席吗?”
“达令,息怒!”一侧的宋美龄走过来,拍了拍老蒋的胳膊,柔声说,“达令,你一直都说,强国那小子是一个爱国青年,他怎么可能里通外国呢?记得几年前一起去德国的时候,希特勒跟强国确实很合得来。所以,希特勒以个人名义邀请好朋友去访问,也在情理之间嘛,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哼……这不是蔑视老子吗?这小子眼里还有我这个领袖吗?”老蒋当然明白,可是心里兀自愤愤不平。
“达令,如果完全以个人的名义出访,强国完全可以不向中央政府、不向你汇报这件事,可是,他汇报了。这说明,他的心里还是有国民政府、有国家领袖的……”
过了一会儿,老蒋缓缓地点了点头。
“达令,我想:强国不愿改姓,不愿南下帮你剿共,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宋美龄笑着说,“这件事也算是他的私事吧,我们也不好勉强。我觉得,这孩子,才二十多岁,年轻气盛,有冲劲,有能力,他是想自己干一番大事业,不想在你的庇护下成长!完全可以理解。我相信,等过上几年,他的心智成熟了,自然会倒向你的……对了,你的同学、老朋友杨宇霆不是已经担任东北人民军的总参谋长了吗,可以单独给他去封电报,让他跟强国好好谈谈……”
“也好!就那样办吧!”老蒋的脸色稍缓,露出了一丝笑脸,“世和——”
“有!”侍卫长兼高级秘书王世和少将快步走进了蒋介石的寝室。他已经等在门外好长时间了。
“立刻给强国回电!”
“是!”
“着东北人民军总司令、沈阳行营主任蒋强国中将担任中国国民政府全权代表,应邀出访德国。此令。中国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中国国民党中央委员会委员长蒋中正即日。”王世和作好记录,又读了一遍,让蒋介石签上字,然后拿着文件夹大步而去。
看到电报,国强笑了:“好!立刻通知杨宇霆总参谋长、黄小林副总参谋长、陆海空三军司令及其参谋长、各经济委员会副委员长做好准备,跟我一起赴德国进行友好访问!”
“是!”
几天后,即1935年1月6日,国强携数十名访问代表、数十名警卫人员、后勤人员,坐上德国派来的飞机,向西方飞去……
次日中午,飞机缓缓地降落在柏林飞机场。
国强非常意外,德国元首希特勒竟然亲自赶到飞机场,前来接机,跟在他身后的还有他的两元大将戈林和赫斯,正是上次在宾馆见过面的熟人!飞机场上,人头攒动,有军人,有中国留德学生,有德国市民,更有穿着校服、手拿红花、站在欢迎队伍里的中小学生!
首先,国强在希特勒的陪同下,检阅了德国国旗仪仗队,接着是升两国的国旗、唱两国的国歌,最后,希特勒在飞机场上致欢迎词……整个欢迎仪式跟当时德国欢迎外国元首来访的仪式完全一样!可见希特勒对国强的到来有多么重视!
在疲惫和兴奋中,国强和将士们开始了他们的德国访问之旅……
第二天,希特勒就迫不及待地会见了华国强一行。
柏林元首府,大型会客厅,小个子希特勒身着元帅服,走到国强的面前,紧紧地握着国强的手,连声称赞着:“年轻的总司令阁下,再次见到你真好!这不是客套话,几年前,我就很看好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所带领的中国人民军在中国东北跟日本军队展开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战争,以完胜的结果震惊了西方世界,可谓古今战例之典范!”
“谢谢元首阁下的谬赞!”国强笑着说,“那时候,我就说过,阁下将会成为德国的第一人;果然,几年过去了,您已经成了德国元首。我深信,阁下将会成为当今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之一!”
“哈哈哈……”希特勒昂首大笑,“我们这是在相互吹捧啊,还是相互认可、互相赞赏、互生仰慕?”
“当然是互相认可、互相赞赏了!”国强笑着说,“互相仰慕就不必了,应该是在下仰慕您,您是我的兄长嘛!”
“哈哈哈……”希特勒开心地笑起来,“老弟啊,通过你跟日本人的几场战斗来看,中国这头东方睡狮已经觉醒了!我相信,在老弟的带领下,中国的政治、经济、军事等各个方面都会有长促的发展……德国一战之后,经济一直很萧条,比中国也强不了多少。现在,我们正准备全面发展国民经济,快速发展国家综合国力。目前中德两国之间,在很多方面都很相似,我相信,这就为中德两国的合作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元首阁下,您说的太对了!”国强毫不谦虚地说,“中国这头睡狮已经觉醒,现在,中国再也不是几十年前积贫积弱的中国了!中国位于世界的东方,德国位于世界的西方,没有任何的冲突和敌对的意识,相反却有很深的合作和发展基础……希望我们接下来这几天的访问中,能确定下几个方面的合作意向,以便友好合作,互通有无!”
“好!友好合作,互通有无!”希特勒再次站起来,兴奋地抱住了国强,小小的脑袋只能到国强的肩膀部位,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西方各国的记者们凑向前,“啪……啪……啪……”地拍着照。第二天,德国日报、路透社、法新社、塔斯社等新闻媒体就纷纷刊登了希特勒、华国强的合影,并附有长长的社论,均称中德合作将会促进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促进两国经济、军事等各个方面的发展……
接下来的几天,国强把随访的人员分成了几个组,分别跟希特勒的各个部门进行谈判,谈判结果,中德从军事、经济、文化、科学、教育等各个方面,达成了多项合作协议,最后,签订了以下协约:《中德军事合作协议》、《中德经济互助协议》、《中德科学文化交流协议》、《中德教育合作协议》……
协议的主要内容有:中德在军事武器方面互通有无,无偿提供军事技术;德国派一批军官赶赴中国,帮助中国军队训练一批适合现代战争的军官士兵,并在师、军以上级别的部队里,配备一二名军事顾问;中德在重工业、轻工业方面,相互协助,互通有无,一起提高重工业生产能力和生产水平,提高轻工业水平,改善人民的生活……
听到这些条款,国强笑了:德国,可是西方的一个经济强国,虽然在一战中战败了,经济有所萧条,但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有德国的技术扶持,中国的经济一定能很快发展繁荣起来!
在各部们谈判的几天时间里,希特勒和国强也没闲着。这一天,希特勒把国强带进了他的参谋部,“唰——”幕布一拉,墙上露出了整块欧洲地图。
希特勒指着地图一阵嘀嘀咕咕,翻译小姐说:“将军阁下,元首说,最近,德国参谋部的一些高级参谋们正在进行一场推演:如果100万德军全部配备足够的汽车、摩托车,以闪电战沿着波罗的海由东向西,再由西向东,直达苏联莫斯科……您看,这样的战略设想有没有成功的可能?”
翻译小姐一边说,幕布前有参谋人员手持长长的指挥杆在欧洲地图上指点着,其动作跟翻译小姐的语速一样的快慢,国强一看就完全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