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站 艾伦揭晓谜底
“艾伦,你知道吗?”
“每当那种情感泛滥时,我都感觉自己快要被一种羞耻心与罪恶感所吞没了,我全身灼烧得发烫,像是被电流触击了一般,变得颤栗起来,或者说是由于病毒侵袭而发烧了,我渴望你的关心,急需你的慰问,因为我对你的爱已经达到了一种极限,如若再不释放出来的话,那么再见你时,我肯定会奔溃的,会疯掉的,会由于失落而抑郁死掉的……对于这种情况,我已经幻想过无数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可是我已经超出本能地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念了。”
说着,由于激动所致,伊莎贝尔的泪珠已经顺着饱满的脸颊滚落了下来。
打动了艾伦的心,敲击了他的灵魂。
他小心翼翼环抱着她薄弱而瘦削的娇小身躯。
不由自主地从嘴里说出这些话来。
“我爱你,伊莎贝尔。”
“简简单单地爱并且深沉地爱着你,一往如初。”
“我毫无保留地向你交付我的身心,呈贡我的灵魂。”
“除你之外,再多一个人,我都不堪承受。”
“因为仅此一人,已经足够了。”
“名字叫做伊莎贝尔的那位已经占据了我大脑记忆的百分之九十九,仅仅剩下的百分之一,勉强能够让为维持一个正常人的思维,进行吃喝住行在类的人类活动。”
伊莎贝尔凝视着艾伦真挚而清冽的眼神。
她道:“我离开切斯特顿之后,你时常会挂念我吗,就像菲比婆婆那样对我?”
“对于别的女人,你可以触摸她的手掌,亲吻她的面颊。”
“因为这本来就是上天赋予男人他们义不容辞的权利,别的女人的身体和灵魂一样需要像花儿一样得到泉水的灌溉与阳光的慰藉,而男人只是从芬芳馥郁盛开的花萼中获取一份回报,这是他们——对于自己身体本能与不矫揉做作的响应。”
“它们都没有关系。”
“昨晚和今天早晨从窗台外洒露进来的星辰与阳光,以及与你躺在一起,依偎着秋日吐露的寒息,享受着被窝的温暖,已经给予了我莫大的幸福感与满足感了。”
艾伦蓦地抓住伊莎贝尔的双手。
吻它。
他道:“不要说这种违背心意的话。”
“你说出这些话之后,将会变成一个蠢女人,以前,你是很聪明的,在还没有变得足够爱上我之前,你的大脑远远比现在清醒得多,你知道什么是原则,什么是底线,而这些都是不可以被篡改的,就像汉谟拉比法典一样。”
“我爱你,伊莎贝尔。”
“如今,我深切地感受到身体内的每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抖竭尽全力地爱你。”
“爱你,以及及我所能地去保护你,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寒冷的冬日里,我的心脏依旧为你而火热地跳动着,动脉之中迸发出像岩浆那般的血液。”
“甚至连我细微不易被察觉的脉搏都为你变奏着音符。”
“有的时候,身体上的毛发倘若试图违背本意拒绝与你接触,那么也会像原本灿烂的花儿一样变得枯萎而凋零啊!”
“……”
“伊莎贝尔,如若你不爱我,你便大可以大胆地昧着良心说出这样令我无法容忍与接受的话。”
“但是……如果那样的话,你硬要去履行这样的自认为上天赋予女人的义务的话,那么……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伊莎贝尔。”
“我爱你……我爱你。”
“并且不加以剔除地接受你所有的好与坏,除了你,伊莎贝尔。”
“我对身边其他献殷勤的女人一概不问,整颗心灵只怀揣你的谎话,忍受你灼热滚烫又反复无常的爱意,伊莎贝尔,你可知晓,你带给我的是无限的甜蜜。”
“大多时候,我宁愿忍受不堪忍受的精神折磨,只期待与你在一起的某一天,在与你携手怀着敬意躬行的未来之路上,眷恋着你的善与恶,圣洁与罪恶,你和我的每一次羁绊,都如同在幸福与痛苦之间邂逅。”
“我深知这一点,伊莎贝尔,尽管我摸准你的性格秉性,脾气棱角,将你身上的每一点都洞察于心,可我还是不顾这些黑暗中锋利或尖锐的芒刺向前奔赴,朝着你向阳而生的地方,伊莎贝尔。”
“我们回家吧!伊莎贝尔,不要再留恋切斯特顿了,只有我们的家,才是真正的家园。”艾伦道。
“我会给你一个家的,也不要再贪恋格雷庄园的一切了,你大可以将露露婆婆与红管家,还有艾米丽给接过来,就在我们新建造的府邸,崭新的院子里,我们种植葡萄,自己酿造葡萄美酒,在每一个快乐的日子里举杯共饮。”
“你想要玫瑰花圃,我就叫布莱恩为您种下。”
“布莱恩?”伊莎贝尔疑惑极了。
她不知道,艾伦为何会向她提及布莱恩。
她与布莱恩已经分别许久了,还是三个月之前,他们有过一次碰面呢!
“命运真是奇妙呐,伊莎贝尔。”崭新的院子里,出现了露露婆婆,还有艾米丽,以及红管家。紫琅文学
格雷庄园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倒闭了。
茱莉亚小姐由于借了高利贷而导致格雷一家陷入狼狈不堪的境地之中。
这一点,也算是她今日自食其果了。
“果真是你,露露婆婆,红管家,还有艾米丽。”伊莎贝尔有些不敢相信,她急切地想要擦亮自己的双眼,奈何院子内的水结冰了,舀水的器具也被冻结在冰层之下。
“我们来了,听艾伦说,你们春日二月份就要在附近的教堂举行婚礼。”红管家道。
“这一点,你怎么不跟我商量,艾伦?”伊莎贝尔娇嗔道。
“布莱恩,布莱恩呢?”伊莎贝尔急迫地询问道。
“布莱恩来了!伊莎贝尔小姐您的布莱恩先生到了。”布莱恩驾到,如降神明。
“还有艾伦的叔叔,布鲁斯先生。”布莱恩身穿黑马甲,西装挺立,却坐在四条腿儿的轮椅上。
“布莱恩,你这是怎么了?”伊莎贝尔道,眼见着布鲁斯也来了,但是似乎整个切斯特顿的人都反对她与艾伦之间的婚事,所以大部分人都没有来。
而今日,布鲁斯和布莱恩大概只是来“凑凑热闹”吧!
“布莱恩冬天去了雪山滑雪,不幸摔断了腿。”艾伦坦言道。
“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一件事情。”布莱恩说,“听艾伦书信里说,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伊莎贝尔。”
“别听他胡说,布莱恩。”伊莎贝尔再一次嗔怪道。
“有一件事情,我想还是等过段时间,载跟你谈吧!伊莎贝尔。”
“到那个时候,一切都会守得云拨见日出的,一切都会渐渐好转,变得明朗起来,或许那个时候,等你的身世被揭开了,切斯特顿的人也不会再加以反对与阻拦你和艾伦之间的婚事了。”布莱恩说。
“布莱恩,不要卖关子。”伊莎贝尔盯着他的眼眶道。
“艾伦,伊莎贝尔,我诚挚地祝福你们。”
“我的伊莎贝尔小姐。”
“你还记得,在乡下的时候,你带我去过的马棚吗?”
“我曾经说过,我莫名对你产生的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不是关乎爱情,也并不是关乎友谊的,而是关乎亲情的。”
“直到冬天我去雪地里遇到一个人的那一刻,我菜蓦地想起,原来世事如此。”
“那个人是谁?”伊莎贝而一脸茫然地问道。
“我……我父亲。”
“其实你是应该见过他的。”
“有一次,他来过切斯特顿庄园外附近的商铺,听父亲说,他见过这样一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魅力的少女,约摸十五六岁的模样。”
“当时你在挑选衣服,看样子,你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额外的零花钱用来支付这一笔费用。”
“听父亲说,你们之间有过一两次见面,还有寥寥无几的交谈。”
“是的。”伊莎贝尔回复布莱恩道。
突然之间,她提心吊胆起来。
“你是否觉得他眉宇之间跟你有些相似,伊莎贝尔?”
“为何会这样问,布莱恩,这不是太奇怪了点儿吗?”
“回答我,伊莎贝尔,或许这一切谜底都能够揭晓了。”
“你愿意坦然接受这一切吗?”
“接受什么事实,布莱恩?”伊莎贝尔道,“请更为明确地对我坦言,好么?”
“希望你目前做好心理准备,我本来是打算过段时间,准备到婚礼那天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你的,不知道……或许这个事情,对于你来说,是坏消息呢?”
“说吧,布莱恩。”伊莎贝尔万分着急,心情更为紧张了。
“艾伦,你亲口说吧!”布莱恩将轮椅转向艾伦道。
“伊莎贝尔。”艾伦叫住默默发呆的伊莎贝尔。
“我的伊莎贝尔小姐,你还好么?”艾伦与伊莎贝尔移步到一边的小小花圃前,他托起她纤弱的手腕,他知道,她再也经受不了任何打击了。
“这一定是一件好事,相信我,伊莎贝尔。”艾伦道。
“不,我还需要冷静冷静,实际上,我已经或多或少已经从这些话中猜测到布莱恩即将坦露的谜底是什么了。”
“布莱恩,他是与我同父异母的兄长?我果真如外人所道,是青楼女子与富贵人家艳遇所生的孩子?”伊莎贝尔激动地说,抓紧了艾伦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