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诛心为上

第6章 诛心为上

方文台是方如松的远方亲戚,如今贫民百姓的日子不好过,方文台因为身强力壮,沾着方如松这一点亲戚,进了锦衣卫,谋个差事。若是太平年间,谁愿意做这刀口舔血的日子。

像方如松方文台,在历史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毕竟历史的舞台,只有在大事件中的高官名人,才能留名,美其名曰,流芳百世。

但是,历史上的大事件,往往涉及很广,所以,更多的是那些没有留下名字,却被历史洪流淹没的小人物,比如,方如松,方文台。

方文台快步跑进酒肆,这一次他跟踪西厂,可是见了不得了的人物。方文台一进包厢,就像朱由检憨厚一笑,去拿酒食吃。这些日子相处,他感觉朱由检平易近人,很好相处,难免有些没大没小。

一边的方如松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这个远方的亲戚,这是信王,是亲王好不好,这么没大没小没规矩,不想活了?方如松能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面,没有投靠魏忠贤,还能生存下来,谨小慎微,是必然的。

虽然感觉朱由检很好相处,但是,万一他变脸了?是吧,一个王爷杀个侍卫,屁大点的事,可就是这屁大点的事,那就是他们的命啊。

朱由检摆摆手,示意方如松没关系。

方文台吃了肉食,又喝了一口酒,一抹嘴巴,特别舒爽。旁边四个警戒的锦衣卫,吞了吧口水,很是羡慕。

“打听道什么了?”方如松询问道,这要是什么都没捞到,还在这混吃混喝,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这次,咱们,可摊大事了。”方文台兴奋的说到。

方文台这么一说,方如松就有些忧心忡忡了,如今魏忠贤权势滔天,和魏忠贤作对,必然没有好下场可言。

但是,他又没有办法,在他被调给信王的时候,他的命运,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这就是党争的可怕之处。

而现在,他已经被贴上了信王的标签,走到哪,阉党都认为,他是信王党。当然,他到也不是没有苟且偷生的办法。

但是气节,让他不能和魏忠贤同流合污,毕竟自家九代锦衣卫,忠心耿耿,就算是死,也不能辱没了祖宗啊。

不得不说,方如松此刻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他想活,但是,他也不能,投靠魏忠贤。古时候的人,很重名节。

方文台一五一十的述说自己的所见所闻,朱由检听了,心里感慨,这西厂还真是丧尽天良啊,光天化日之下,尽然明目张胆的杀人,还恬不知耻的嫁祸,更让朱由检心寒的是,大理寺作为执法部门,尽然和阉党同流合污。

监狱里面,田尔根正在大刑伺候熊延弼,历史上人们总是指责天启皇帝昏聩,可是,谁又能能想到,这些人做事的手段,如此高超了。

熊延弼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可是作为武将,也很是硬气,一直扛着。

田尔根喝了一口茶,他没想到,熊延弼能扛这么久,顿时感觉浑身不舒服,这肮胀的诏狱,他呆的浑身不舒服。

另一边,大理寺的奏折,也送到了魏忠贤的手上,魏忠贤拿着奏折,心里赞扬了一句,这许志吉速度不错嘛。

拿着大理石的奏折,在锦衣卫指挥使崔应元的陪同下,前去见天启帝。田尔根掌管厂卫,崔应元掌管锦衣卫,这二人算是魏忠贤武力代表。

来到天启帝的工坊,这天启帝,爱做木工,那是深入骨髓。

崔应元候在门口,魏忠贤请安进入工坊,此刻的天启帝正拿着一根长长的木头,眯着一只眼,在测水平。

魏忠贤心里嘀咕,皇帝啊皇帝,你就不能靠谱一点嘛?天下哪有皇帝做木工的干活?不过,这念头也就一闪而过,瞬间,他又觉得,还好,天启皇帝不靠谱,他要是靠谱了,自己,怎么辉煌腾达,官居九千岁?

“大理寺有本启奏。”魏忠贤恭敬的把托起奏折,显然,他无非是借这大理寺这块牌子,替自己说话罢了。

“爱卿自便便是,没看到朕正忙着了。”天启帝对于朝堂上的事情,特别心烦。

“是关于,陛下落水一事。”魏忠贤补充到。

这件事,查来查去,毫无建树。但是要说是意外。魏忠贤第一个不答应,这要是意外,那不就表示自己的安保工作不到位么?

听到是自己落水的事情,天启放下木头,接过奏折,看了起来。随着目光的推移,天启帝的脸色越发的难堪,双眼也冒出怒火。

毕竟这是涉及到自己生命安全的问题,是个人都火大,更何况,还是皇帝。

不得不说,魏忠贤很聪明,不是没有证据嘛?那好,咱们用鬼神之说说事,古时候的人,非常迷信。汉武帝因为巫蛊的事情,连自己亲儿子都杀,可见一般。

妖道做法,兴风作浪,很好的诠释当天那离奇龙船落水事件。

“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尽然找妖道谋害朕。”愤怒的天启帝把奏折砸在地上。

“陛下息怒,别气坏了身子。”

“杨涟,左光斗,朕饶你们性命,你们不知道感恩,还想谋害朕,那就休怪朕翻脸无情,魏忠贤,拟旨,罪臣杨涟,左光斗,袁化中,魏大中,周朝瑞,顾大章企图谋害朕,罪恶滔天,无君无父,罪无可恕,满门抄斩。”

天启皇帝震怒万分。

“陛下,不可,不可啊——”魏忠贤立马下跪,猫哭耗子,假慈悲起来。

“如此大罪,满门抄斩,已经是朕最大的恩赐,朕都恨不得,抄他们三族。”天启帝怒不可抑。

“陛下,且不说,人已经被灭口,就这鬼神之说,本就玄幻莫测,满朝大臣还有天下百姓,必然不服。”魏忠贤禀报到。

若是鬼神之说,就能定罪,魏忠贤又何必大费周章,就算是魏忠贤,权势滔天,颠倒黑白,但是他也深知,得按照游戏规则来,否则人人自危,必定成为众矢之地。

天启皇帝也冷静下来,的确,鬼神之说,缺乏力度,没法撼动杨涟,左光斗这种重量级别得人。若是这么简单,当年,天启帝也不会,只是把他们罢官,驱逐出京城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欺朕太甚。“天启帝咽不下这口气。

魏忠贤看了,心里大喜。

“奴才调查到,前辽东经略熊延弼贪墨粮饷,和杨涟,左光斗等人脱不了关系。”魏忠贤立马丢出王炸。

魏忠贤这么一说,天启帝彻底炸毛了,他的确不是什么好皇帝,但是,他也明白一个道理,粮饷就是军队的衣食父母,没了他,大明还不翻天。

气愤的天启帝,再无半点君王仪态,破口大骂,污言秽语,犹如泼妇骂街,问候杨涟左光斗等人祖上仙人。

好一会儿,魏忠贤看天启帝累了,又加了一句。

”只是,那熊延弼,杨涟,左光斗等人地位斐然,奴才不敢用刑。“

”有何不敢,尽管给朕大刑伺候。“

天启帝瞬间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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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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