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演技比拼
主角试戏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匡鑫。这些人里有剧组的主创,有竞争者,还有已经确演的老戏骨演员。这样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薛凝霜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场间,一人端坐当中,匡鑫和另一人一起站在此人右边。站着的那位,位置刚好能在恰当的时机扶中间那人起身,而匡鑫,他所站的位置挡暗器绝嘉,也符合他在剧中护卫的身份。
“朕问你,你觉得朕的哪个儿子能当太子?”老戏骨摆着皇帝的谱,面上却故作亲和。
薛凝霜看向匡鑫,只见他一直躬着的身体微微挺了挺,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上首地皇帝说:“这是陛下你的家事,卑职如何得知?”
“你小子……”皇帝嘴角带笑,瞥了身边站着的太监总管一眼道:“你瞧他这不是跟朕耍滑头呢?”
如果此时这剧情在视频APP上播放,薛凝霜一定会发弹幕“什么滑头?你这皇帝是递了把滚烫的火钳给他,他不给你扔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这么发是不是超字数了?薛凝霜分出一丝精神想,那边已经继续之后的剧情了。
皇帝笑得意味深长,看着匡鑫道:“立太子一事既是家事更是国事,你大胆开口朕恕你无罪!”
匡鑫偷眼看皇帝,“当真?”
他的这个角色前期有些草包,有些任性,更有些纨绔,虽然后期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装得,但在此刻没有揭露前,无论戏里还是戏外,都要让所有人相信,他不仅没胆也没脑子。
“君无戏言!”皇帝大大方方说出这句无比老套的台词。
“卑职觉得五皇子就很好。”匡鑫眼珠灵活转动,想是小心思不断,他道:“五皇子跟卑职年纪相仿,喜好相同,关键……”
“关键你从没得罪过他,也没招惹过他,他若是在朕百年之后得登大宝,必然不会找你麻烦。”皇帝一脸你的小心思朕一目了然,就不要装得大公无私了。
“卡!”上首的主创中,总导演喊了停,他问匡鑫,“你设计转眼珠的小动作时是怎么想得?”
匡鑫站得笔直道:“我看了人物小传,上面说男主前期草包、任性、纨绔,一般具备这几个特点的人,骨子里都带着几分天真。天真的人心机少,但在关键时刻心思也会动一动,因为心机不深比较容易被看出来,这才有了皇帝后面的接话。”
“匡鑫,你这是把男主当成两个人在演了。”主创团队中无人开口,坐在一堆椅子中的苏肃却抢话了,他的脸上带着极致的克制,他说:“前期草包后期智慧,你这样演会让人物前后期割裂的!”
匡鑫没有反驳苏肃的话,只说:“我只看了这四幕,根据人物小传进行前期的表演,如果理解失误可能是我演技不够。”
苏肃脸上的表情僵住,薛凝霜一直知道这两位顶流王不见王,如今再看,网上传言果然不虚。
台上的主创团队,那位导演说:“你的表演很优秀,回去等消息吧!”
薛凝霜站起身,不是说一人表演两段吗?这才只表演了一段怎么就让走了,她想去理论,匡鑫已经来到她身边。
男人一只手按住了薛凝霜,一只手拿起之前脱下的外套重新穿上他拉着她,说:“谢谢老师们的配合及观看,我先走了。”
被匡鑫拖出大楼后,她才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们内定了苏肃对不对?”薛凝霜愤恨难平,“那个导演看中了你的演技,但他无法说服背后的人用你,这才让你只表演这些,他不想为难你,同时为难自己对不对?”
“都是出来打工的,混口饭吃。”匡鑫说:“现在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现在拍不了这位导演的戏,以后有机会。”
“可是……”
可是你入圈太晚了,前世你斗不过苏肃,今生晚入圈将近五年,你更斗不过他呀!
“行了,别想了。”匡鑫说:“今晚春晚彩排,能不能上就看今晚的了。”
薛凝霜沉默,俩人乘车先回了匡鑫的住处。
匡鑫以为,这次也像他之前还默默无闻的时候那样,单纯地面试失败。但薛凝霜却记得,后来这部剧果然在半年后上星播出,她一集没看只看了匡鑫面试地那一节。
苏肃这个娱乐圈公认地演技烂、好资源地顶流,竟在这一节学了匡鑫地表演。
前世今生都佛系追星地薛凝霜在这一情节播出后勉强按捺住火气,直到全剧完结,观众给出苏肃从未让人失望得评价,他们说他,演技一如既往地烂,唯一地闪光点就是跟皇帝讨论立太子这件事,还拍得虎头蛇尾。
前面眼神灵动,后面木讷机械。
这个评价让那时被怒火烧掉理智得薛凝霜沉静了下来,那时得她认同了那句老话: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尽管那些观众们不知道,苏肃那瞬间爆发地演技属于匡鑫。
俩人回到住处时,匡鑫在跟经纪人姐姐打电话,电话内容自然是角色内定了,他白跑一趟。隔着话筒,薛凝霜都能听到经纪人姐姐在为他不平。
“……姐再给你找更好的。”经纪人姐姐咆哮着,“你等着!”
电话挂断后,匡鑫笑着看向薛凝霜说:“别告诉我爸妈。”
“不说。”薛凝霜道:“不是还面上了一个现代剧嘛!”
匡鑫笑笑,“对!不用轧戏,挺好的。”
薛凝霜跟着笑,内心里却不服气得很。整个娱乐圈,当过顶流得那老几位哪个敢说没轧戏过,怎么到了匡鑫这里就挺好?
谁不想天天见,时时见,怎么当他匡鑫得粉丝见一面就这么难!
掌心握紧,前世属于“许嵘”死忠的情绪在燃烧,重生后薛凝霜第二次感受到无能为力。第一次是跟这人离婚时,但那时的无能为力尚有怀孕这件事可化解,这一次的无能为力要如何化解?
薛凝霜一时间想不到化解的方法,只得暂时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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