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抵达
一行人就直接赶路,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凤亦远。
“是谁给我包扎的?”凤亦远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纱布,看向马车中的人问。
所有人都指向龚越泽。
实在是这气氛就有点奇怪,让人以为凤亦远像是要兴师问罪一样。
然而……
“简直太神奇了,都感觉不到痛,你是大夫吗?”凤亦远此刻就像是捡到宝了一样,一个劲夸龚越泽,眨了眨眼睛,询问。
其他人都愣住了,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我不是大夫,只是受伤多了,所以平时会自己处理。”龚越泽面对凤亦远的连环夸赞,脸上却依旧是十分的平静,淡淡说。
显然对于他来说,之前受伤就像是常态一样,而且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
“啊?你经常受伤吗?”凤亦远一听,也不免愣住了。
平时就算是一个不小心,他都能够感觉到非常的痛,那要是经常受伤,那岂不是得痛死去?“作为一个将士,上战场打仗的话,受伤在所难免,所以好好珍惜现在没有战乱的日子。”龚越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伸出手放在了凤亦远的肩膀上,说。
他这样就算是在稍微提醒一下,至于对方到底能不能够听懂,那可就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了。
“我觉得你有点熟悉。”凤亦远盯着龚越泽的脸,似乎是想从中看出些什么来,过了一会儿,笃定道。
“说不定是之前认识。”龚越泽闻言,却是一点都不惊讶,不以为意道。
以前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见过什么人,他除了记得几个,其他人早就忘记得差不多了。
“他是龚将军。”这时的贺致毅微掀开了车帘,对着凤亦远说。
“啊?原来是龚将军啊,我记起来了,七皇姐经常说起的人。”凤亦远一听,顿时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就连心情都变得激动了些。
这一次的情况是真的怎么也有点让人意想不到,偏偏还就在这一次遇到了。
樊月音这会儿就看向龚越泽,像是在说‘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交代一下七公主的事’的样子。
“那都是过去式了,而且龚将军不是已经战死在沙场了吗?”龚越泽垂眸,不经意间反问。
“什么战死沙场?并没有啊,我听皇兄说的是龚将军对外有事处理,而且会很久才回来。”凤亦远一脸的懵,旋即就反驳龚越泽的话。
此话一出,倒是让龚越泽颇为震惊。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他听到的消息有误吗?“你确定吗?”他不敢相信的再问一次。
哪怕是答案就在眼前,但是他还是想再确定下来。
“当然确定啊,皇兄就是这么说的。”凤亦远点点头,狐疑地看着龚越泽,显然是不明白他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
一边的贺致毅倒是丝毫不惊讶,而且还是特别平静。
“所以你早就知道的对吗?”龚越泽缓解好心情,才一脸平静的问。
“不,我所知道的跟九王爷的不同,或许你得去问问皇上。”贺致毅直接否认,而且还一再强调最后一句。
这下龚越泽就明白了,贺致毅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让他去见皇上而已。
不过愿赌服输,那么他自然就不会轻易反悔。
“总之,这次你救了我,等回到了皇宫,我一定会在皇兄面前说你好话的。”凤亦远可没有那么多心思去想其他,自然是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
更何况他这一次面对的还是龚越泽,说不定让他一起去皇宫,七皇姐绝对会特别高兴的。
“其实不用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龚越泽摇摇头,笑着说。
但凤亦远却还是坚持着,这就让龚越泽最后也是无可奈何。
在马车中的龚景看着这一幕,他就感觉自己的爹爹似乎是认识很多的人,而且身份都不一般。
大概走了一段路以后,凤亦远就将目光看向了龚景,一脸疑惑的问:“你是谁?”
“我叫龚景。”龚景眨了一下眼睛,轻声回答。
“我叫凤亦远,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凤亦远也主动介绍,显然是对龚景的印象很好。
“这是九王爷。”龚越泽在一旁提醒。
毕竟身份有别,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况,还是需要注意一下的。
“能和九王爷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龚景看了一眼龚越泽,便知道该怎么回答是正确的,他回答的很官方。
凤亦远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果然还是因为身份产生的间隔吗?
龚景察觉到了凤亦远不高兴,这下就开始慌了起来。
毕竟是王爷,到时候要是治罪了可怎么办?“要是不这样称呼,那么被其他人看到了指不定要说的,而且还会被治罪,到时候你就看不到我这个朋友了。”龚景也不知是哪壮大的胆子,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
可最让人惊讶的还是他最后一句话,就连樊月音都开始担心龚景的安危。
这孩子怎么能够就这么说话呢?要知道面对的可是九王爷啊!“这么严重吗?那么随便你怎么称呼吧。”凤亦远震惊脸,这下就赶紧改变想法。
他可不希望因为他的事情而害其他人,只不过有一回他是想找个朋友的。
“小皇叔要是和他是朋友,而我和龚景也是朋友,那么我们的关系岂不是……”凤君皓看了一下两人,并指了一下自己,顿时就很疑惑。
“都是朋友,不过我还是你皇叔。”凤亦远仔细想了想,很是认真道。
这话一出,马车里的人都笑了。
一开始的气氛难免有一些压抑,可现在却完全是变了一个模样。
龚越泽忽然松了一口气,看来传言还是不可信。
有很多的消息都在传九王爷并不怎么好相处,但现在似乎完全可以打破传言。
等一行人赶到京城时,已经是在休息过后的第二天中午。
“感觉再继续坐马车,我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凤亦远下了马车后,就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马车停在了一个空地,有人专门看管。
可在龚越泽也下车后,他却是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