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救出迷醉
到得夜色降临之时,韦思易呼叫肚子疼痛,李思竭急忙将他搀起,向值班长汇报一番。值班长又再向上汇报,不久之后,便瞧得有军中大夫行来。那大夫为韦思易把脉一番,又岂能瞧出何病。又再过得良久,便闻得有人呼唤韦思易上到甲板,说有神医为他瞧病。
李思竭急急将韦思易搀扶起来,二人向甲板行去,果然瞧着朱思克候在甲板,旁边更有焦先生率领了十数名官兵在侧。
朱思克装模作样的为韦思易把了把脉道:“这位官爷所患病症虽是怪异,治疗却甚是容易。仅须两种药粉调配一下,这位官爷必能药到病除。只是此间,我仅有一味药粉,却是缺少另一味药材,只恐在此难以施救这位官爷。”
焦先生问道:“你欲寻得何般药材,我这便命人去寻。”朱思克言道:“我缺少之药,便是白头翁,只是此药毒性颇大,常人倘若不慎,误闻得白头翁气味,只恐便能引得毒发生亡。”
其时白头翁虽是有毒,只是食入之后,仅是起到以毒攻毒作用,哪有朱思克所言那般夸张。但朱思克欺这群人不懂得医学常理,便在此胡诌一番,即便有人识得白头翁的攻效,又岂敢与纳兰明流口中的天下第一神医较真?他出此言显是欲令得船上官兵不敢上岸去抓药。
李思竭医术虽无朱思克那般高明,却是知晓朱思克胡扯连篇。但如今形势,倘若不胡扯,实无更好的办法能混出去。
果然焦先生等十数名官兵闻言,面面相觑,均是不敢主动揽上此事。耳中闻得韦思易呼痛之声令人更是心烦,李思竭却是忽然言道:“焦大人,小的家中先前曾种植过白头翁,知晓白头翁如何存放,小人愿意陪这位兄弟前往抓药。”
焦先生言道:“既是如此,你二人速去速回。”李思竭闻言,将韦思易负起,正欲转身,却闻得朱思克言道:“且慢,我方才说了,这位官爷症状须得由两味药粉调配,你仅寻得一味,又岂能治疗这位官爷?”
言毕自药箱中取出一个纸包,瞧模样便是药粉之类的物事。只瞧得朱思克将那药粉递予李思竭言道:“你寻得白头翁之后,将这味药粉与白头翁调配一番,自当能去除白头翁的毒性。”
李思竭接过药粉之后,向朱思克道了声谢,便负着韦思易下了船只。韦思易瞧着眼前无人,便向李思竭偷偷的言道:“二师兄,咱们何不去寻些白头翁,让那些官兵闻得,毒倒他们。”
李思竭暗笑一声道:“那是思克故意说来吓唬官兵的,白头翁虽是有毒,毒性却是颇微,直接吃了都不致令人身亡的。”韦思易闻言哑然。
他二人到了岸上,绕过岸边官兵,李思竭匆匆将朱思克所给药粉打开,只瞧得朱思克在那纸上,写了颇多字迹。
“二师兄,五师兄,今日下午,纳兰明流以寻得一名妇人,专行服侍明镜。迷醉在此,只恐会引起那妇人怀疑。你二人寻得五师嫂,让她将岸边官兵引开,再让绝尘大哥于子时前潜入水中,我在子时,便会让迷醉跳入河中,先将迷醉救出。其后通知众人,救出迷醉之后,前往清河城等候,咱们便在那里动手,做完这些事后,你二人速回,今夜子时行动,你二人更是不能参预,以免泄露行踪。”
李、韦二人商议一番。李思竭向北寻觅绝尘与吴康宁,韦思易则向南知会靳玥慧与李shu娴。他二人知晓如今天色以黑,距子时亦不过数个时辰。
况且靳玥慧、绝尘等人又不敢随的大船太近,李、韦二人寻得多时方始寻到。好在一切都能来得急,众人分工一阵,便由得绝尘潜入第三条船只附近水中,靳玥慧引开官兵,吴康宁、李shu娴二人在岸边接应绝尘与迷醉。
众人计划妥当之后,李思竭、韦思易急急奔回,朱思克与焦先生等十数名官兵均在甲板守候。众官兵瞧着韦思易神龙活虎的归来,更是大赞朱思克医术高明。
眼瞧着子时将至,朱思克与迷醉二人偷偷溜至甲板之上。迷醉颇为紧张,心中更是暗自想到,倘若绝尘未在水中候着自己怎么办。她心中一直颇为忐忑,眼瞧着子时以至,她忽闻得岸边高呼捉拿刺客之声。却在此时,只瞧得朱思克伸出手来,将她一推,她便跌落水中。
朱思克瞧着岸边官兵人影闪动,显是以被靳玥慧引开,以时他受情势所迫,竟一飞而起,跃至第三层,进入纳兰明镜舱室之中,瞧得那妇人以在床榻之上睡去。
他匆匆将那妇人摇醒尖声叫道:“迷醉姑娘呢?”便又转身奔出。那妇人睁开双眼,兀自迷糊之中,哪里瞧得到朱思克的影子。
朱思克急急从三层一跃而下,落在甲板之上,此时船上官兵均被岸边捉拿刺客之声吸引。又岂有人能察觉他的踪影?只闻得他变着声调叫道:“不好了,有人跳到海里了。”言毕便急急奔至舱底,躺于李思竭、韦思易身畔。
片刻之后,便闻得船上有人叫道:“迷醉姑娘跳河了。”这言语一出,过了片刻便闻得号角响起,舱底官兵悉数冲出。朱思克亦随着官兵行至甲板之上。只瞧得焦先生等人指挥众官兵保护好纳兰大人之声传来。佟振清却不在船上,想是以去岸边,追寻刺客而去。
又过片刻,便闻得其余数艘船只亦是号角声传出,更是闻得赵春兴、赵春才指挥其他数艘船只官兵下水营救迷醉之言。
只是官兵此际晚了颇久,迷醉早被绝尘在水底带至远处,又岂能寻得。
纳兰明流闻得迷醉跳河,数艘官兵寻下水中营救,却是一无所获,而岸边官兵追寻刺客亦是无功而返。他心中大为恼怒,片刻后便以明白,迷醉跳河,事先必有人做的策应,否则以她一个弱小女子,又岂能逃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