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蜕变的肉体之力
“不简单,其实原因很简单。”凌剑顿了顿,半晌后绕着躺在地上的兽王走了一圈,沉吟道,“这是一头半步灵镜的兽王。”
轰。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色变,眼神颇为凝重。
“这头畜牲居然是半步灵镜?”柳盘石瞪大眼睛,忍不住后退数步。
这般存在,并不是他所能够抗御的。
可想而知,那出手之人的实力如何恐怖。
“放心,他们都走了。”凌剑自然察觉出来柳盘石心中的忧虑,盯着前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两股熟悉的气息他并不陌生。
还有三股不一样呢气息与宗派界的截然不同。
也不属于月来界。
很显然,除了血海界,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当然,”凌剑双目眯了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还有微弱的兽王气息啊。”
“凌剑。”月来妹也是走了过来,俏媚一笑,打着鬼主意,“这头畜牲现在重创至此,不如我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吼!
这头畜牲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灵动的兽瞳带着敌意锁定月来妹。
先前它并没从凌剑身上察觉敌意,但并未让的它就此懈怠。
“不,它可以给我们提供线索。”凌剑摆手,显然并不认可月来妹的行径,于是眼光柔和的望着这头兽王。
他这般示好,却是令月来妹一众人目瞪口呆,与灵兽沟通?岂非对牛弹琴?
兽王也是察觉凌剑的举动,本就充满敌意的目光更是掠过一抹凶光。
凌剑不以为然,嘴角噙着笑容,某一刻,他双眸漆黑,其内有两道炎光闪烁。
兽王充满敌意与凶光的眼神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抹深入骨髓般的忌惮。
那是血脉的压迫。
上古不死鸟的血脉威压。
“原来如此。”兽王与不死鸟通过交流,凌剑知道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消息后,眼神逐渐凌厉。
“这血海界的少主真是好歹毒的人。”凌剑感觉一场阴谋在酝酿。
这兽王怕是整的宗派界域的最强血脉凶兽。
而兽王幼崽却是被血海界之人掳走,他们打兽王幼崽已是从进入宗派界域至今。
一个念头飞速从凌剑脑海掠过,当下之急,必须找到兽王幼崽,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放心,你那幼崽我们必会出手,不让其落入血海界人之手,不过,若是不到万一,我们不会连幼崽一起出手。”凌剑郑重承诺,目光灼灼的看向兽王。
他已经非常诚意十足了!
当下只有看兽王的诚意十不十足。
兽王犹豫了一下,没有过多的迟钝,眼前的修炼者连上古不死鸟都能拥有,它的血脉虽然不错,但真正比起来,却是与不死鸟血脉有着天壤之别。
而作为它们这一类凶兽,却是有个非常可怕的血脉类叠加,所谓的血脉类叠加,其实就是父类血脉不如子类血脉,如果子类血脉再产下下一代,那下一代的血脉更强。
下一代血脉之力,永远强过上一代血脉之力,并且还伴随着一代又一代而连续叠加下去,直到最后一代完全可以与上古神兽血脉相提并论。
可怕的子类血脉传递。
难怪就算是血海界的少主也觊觎这种血脉。
兽王周身暴戾气息消散,原本奄奄一息的它顿时爆发出来丈许光泽,一缕金光顿时如撑开后的雨伞张开。
光泽流转,神圣浩瀚。
在那光华倾斜间,三滴如尘埃般的血滴静静飘摇。
凌剑这才抬起头,眼神顿时一凝,“三滴精血。”
“这种精血若非兽王本身凝炼,怕是强行抽取都无法凝聚出来啊。”凌剑感慨一声,即便抽丝剥茧强行凝聚出来的怕是也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丝丝。
而且,威力自然大打折扣,无法与眼前三滴精血相提并论。
“这凶兽一脉,精血果然博大精深。”凌剑望着光泽逐渐暗淡,察觉到兽王的生机在不断消散,却是对着那渐渐闭合的兽瞳的兽王轻轻一抱拳。
柳盘石等人也是被眼前一幕所震惊,他们并非孤陋寡闻之辈,也很清晰眼下这一幕代表着什么。
“凌剑,你真是好手段!”月来妹啧啧称奇,犹如发现了新大陆般对着凌剑转来转去,能够令的兽王心甘情愿的效劳凝聚精血,这手段可以啊!
凌剑却是没有任何自得,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上古不死鸟的缘故,面目平静的望着落下来的三滴精血,伸出手掌将其接住。
“有了这东西,他们跑不了的。”凌剑眼神变得肃杀起来,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答应了兽王,他绝对不会失言。
柳盘石羡慕的望着凌剑手中的精血,即便是以他的实力,都是垂涎欲滴。
但是他知晓这并不属于自己,只能眼巴巴的将其望着。
凌剑屈指一弹,三滴精血已是去了两滴,盘踞在气海。
最后一滴精血也是化作流光落在月来妹身旁。
“收了它吧,也算是你与我合作的福利。”凌剑倒是大方。
月来妹俏脸也是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惊异,望着凌剑的背影久久未曾离开。
“少主,该赶路了。”柳盘石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充满了戏谑,望着凌剑的背影却是若有所思的笑了起来。
月来妹俏脸一红,收了精血便是跟着凌剑一路向前。
一日后。
一座山洞内,四周镶嵌着碧绿色的宝石,山洞明堂。
“这兽王精血果然了得。”凌剑紧闭的双目豁然睁开,一缕惊人的血气陡然自身躯四周蔓延而出,在体表形成一层血红纹路,看起来神秘莫测。
凌剑感慨一番,将其目光从体表外的血红纹路之上收回,悠然道,“如今,肉体之力怕是不逊色与真正的兽王本体了。”
当然,与真正的兽王肉身比起来,还是有所差距的。
不过,这种差距却并非没有手段可以弥补,但凌剑相信,若是到时候获取兽王幼崽的精血,相信肉身力量会叠加道一种前所未有的境地。
这便是传递型血脉所蕴含的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