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婚姻
回到宫里恰恰遇到了下早朝,正往宫殿走的琴泰宁和沈寒楼。
琴笙不欲和他们交谈,但也不怕,就这么正大光明的从他们面前走过。
琴泰宁步子一顿,沉声叫她:“皇妹。”
琴泰宁如今做了新帝,一番政治改革可谓大动干戈,且不说能不能成功,至少拥护他的官员和百姓就不少。
琴笙和他关系不怎么样,但也懂得识时务,所以不怎么在他面前晃,也不敢做出什么事引起他的注意。
最好是两人互不干涉,琴泰宁做他的皇帝,而她琴笙就做个公主,一辈不愁吃喝。
不过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被人家养着。
琴笙转过来换上一副笑脸,前一秒还冷沉着脸,下一秒就如沐春风,堪称换脸达人。
她腻着嗓子问:“请问皇兄有何贵干?”
琴泰宁也不想说她,但身为一国公主,有时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是一个国家的脸面,任哪个国家也不想被别的国家非议时,是以一句“他们有个好色公主,民风颇为大胆放浪”为开头。
该说的还是要说,他颦着眉道:“若你长此以往不知悔改,朕只能下令禁你的足!”
任琴笙嚣张跋扈,在皇帝面前也跋扈不起来,她咽了一下说不出话,目光扫到后面的沈寒楼,顿时一亮。
“皇兄有所不知,笙儿正是需要男人管制的时候,恰好父皇驾崩前不是为笙儿许了婚配?如果皇兄能早日替笙儿兑现承诺,这便不会出去乱跑了!”
她嘻嘻哈哈的笑。
琴泰宁却笑不出来,因为她的话眉间皱的更深。
先皇下的召令,他不得不从,可他又如何能为难沈寒楼,接手琴笙这个……
不知羞耻的女人。
琴笙像是找到了好借口,连忙道:“择日不如撞日,几天后似是有个黄道吉日,正好和沈公子成婚,皇兄以为如何?”
琴泰宁以为不如何。
他怎么想也想不出琴笙上辈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投胎来的,能荒诞成这样。
难不成是个一辈子都未婚嫁,从不曾沾过荤腥的老汉?
想想都有些好气和好笑,不等琴笙再催,他眯眼微微笑:“服丧期间,不任官,不应考,不嫁娶,皇妹莫不是想做个不孝之女?”
他的神色很危险,语气就更不用说了,就连琴笙这样自认脸皮足够厚的,在他面前都感觉心里发毛。
父母死后,守孝三年,按她的秉性,根本不会在意这些,可谁让她深处制度森严的皇家。
虽然三年不能嫁娶,但沈寒楼迟早都是他的,她不信这三年日日去烦扰他和姜月繁,这两人的感情能不出间隙?
到时候她再提婚嫁之事,沈寒楼恐怕就没有那么排斥了。
琴笙露出一个惶恐的表情,表示自己不敢不敢,她是全天下最孝顺的女儿呢。
所以她要回去了,为逝去的父皇诵经超度。
离开之前,朝沈寒楼抛了个媚眼,沈寒楼低着头,看都没看她。
自认为全天下最孝顺的女儿,下午就去强抢男人。
午后琴泰宁忙着处理奏折,没空留意她。
琴笙便溜出皇宫,集结了一堆人。
她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也因为她手下众多,只是一声令下,便有无数人替她卖命办事。
此次出来,只因她对早上见到的男人念念不忘。
既然姜月繁有意送给她,她又岂能拂了人家的好意?
当天下午,她先是安排人把穆嘉阳从沈府引出来,其中也可能有姜月繁的刻意纵之,所以引人引的尤其顺利。
穆嘉阳的性子看起来就有些烈,能和姜月繁待在一处,很有可能喜欢姜月繁。
这种性子烈,又心有所属的,琴笙自有一套办法,她知道利诱的几率小,是以开始就威逼,将穆嘉阳套了麻袋带到偏僻的院子里。
麻袋被药水浸泡过,穆嘉阳在里面挣扎期间,无意吸进了几口气。
琴笙喜欢这样的玩意,吸进去的药量少,但又足以挑起身体的难耐,过程还不会忘记,每回给男人使用都颇为满意。
穆嘉阳是有些手段的,走到半路竟割裂了麻袋,险些逃出去。
谁知双腿一软,跪倒在马车上,他旁边几个人将他按住一刀砍在脖子上,穆嘉阳痛苦的瞪大眼,随后昏迷。
琴笙还有些怜香惜玉的心,见到穆嘉阳被抬回来后那样的惨,顿时呵斥:“谁叫你们动他的?!”
没有人敢回话,索性琴笙也只是骂一骂,挥手让所有人离开。
穆嘉阳被放在了床上,许是求生意志顽强,在琴笙碰他脸的时候,猛地睁开眼睛。
他将这女人一脚踹开,力气并不小,琴笙一个恍惚,“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两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琴笙,何曾这般狼狈过,被男人踹更是想都没想过,心里来了火气,指着他大骂:“放肆!”
穆嘉阳一句话都不说,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生生盯出了一片燎原之火,一看就很生气。
琴笙一怔,被气笑了:“你应怪的是姜月繁,本公主不过是顺水推舟……”
“闭嘴!”穆嘉阳恶狠狠的打断她:“堂堂一国公主,竟下作到如此地步!”
“是姜月繁!”琴笙被他打断了心情很不好,但还是用力辩解:“你当真以为她带你去只是为了一顿饭?饭哪里不能吃,偏偏在那样的地方?本公主看你自欺欺人的样子才真是好笑!”
“哦?”穆嘉阳当真笑了,微微抿唇,勾出个皮笑肉不笑:“你倒是说说,她意欲何为?”
“还不够明显吗,她是想将你送给本公主!”琴笙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忿忿不平:“至于为什么,你应当去问她!”
琴笙在盛怒之中还看了看他的脸,见人长得过分好看,心里又开始蠢蠢欲动。
穆嘉阳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要做什么,身体被下了药,有种柔弱的失力感。
他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琴笙,跑到门口打开门,朝上空放了一支小烟花。
他是南水国宗室之子,地位高贵,想害他的人自然也不少,此行来川泽国,怎么可能孤身前来?
琴笙脸色一边,抓住他的手腕:“干什么,想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