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三章 请旨赐婚
此言一出,萧诺予也大概能够明白轩辕赤依的意思,她此番前来云盛本来是要和白奕和亲的,可是如今这事情却迟迟没个结果,确实有些不像话。
不过前些日子,萧诺予倒是听说这轩辕赤依似乎看中了赫连策,还整天对赫连策死缠烂打,惹得赫连策烦不甚烦。
念及此,萧诺予嘴唇微勾,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但他的脸上却仍然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只听他缓缓开口道:“轩辕公主,前些日子白奕临时领命出了皇都城,因此你和亲的这件事情也耽搁了下来,是朕的考虑不周。
”
轩辕赤依闻言,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她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瞬,继而笑着开口道:“皇上,实不相瞒,我看白奕将军和盛宁公主两人夫妻和睦,若是我再嫁给他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
萧诺予早就已经猜到轩辕赤依会这样说,因此他的心中自然也丝毫不感到惊讶,他唇角微扬,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微眯着眼睛询问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云盛可有公主能够看得上眼的?
”
轩辕赤依素来性格直爽,也懒得再多绕弯子,听到萧诺予这样问,她干脆直接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萧诺予,声音坚定的开口说道:“皇上,实不相瞒,我已经心悦赫连世子,这一次特意进宫面圣,也是想要向皇上请旨赐婚的。
”
闻言,萧诺予微眯的眼睛霍然睁开,他的视线落在轩辕赤依的脸上,只见她的脸上正带着几分坦然和无畏的神色。
见状,萧诺予脸色微变,似乎正为她方才的那一番直白的话而感到些许的惊讶。
沉默了须臾之后,萧诺予眸光越发的暗沉了几分,他虽然对轩辕赤依的事情早就略有耳闻,可是这赐婚的事情,恐怕还是得先问过赫连策的意见。
念及此,萧诺予的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继而,他的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笑容满面的开口说道:“公主殿下这般直爽,委实是让朕佩服,不过这件事情还是得问过赫连世子的意见。
”
此言一出,轩辕赤依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赫连策压根不喜欢自己,对于这一点,轩辕赤依可谓是心知肚明,如果这件事情要问过他的意见,只怕赐婚这事定然再没有希望。
想到这里,轩辕赤依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这时候,萧诺予就已经挥了挥手,对一旁的太监低声吩咐道:“去把赫连世子请进宫,就说朕有事情和他商议。
”
“是。
”那个太监欠了欠身子,很快就领命躬身退了下去。
眼看着那个太监的身影已经迅速走了出去,轩辕赤依就算是想要阻止,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她眼睫微微颤动了两下,五指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心中顿时觉得非常的无奈。
轩辕赤依别无他法,她只能够在心里暗暗的期盼着,赫连策能够看在萧诺予的面子上,答应这门婚事。
而与此同时,赫连策正坐在院子外的石凳上品茶,他依然穿着一袭白衣,长发用同色的发带绾起,漆黑如墨的黑发垂在肩头,仿若水墨画一般,浓淡合宜,没有丝毫多余的颜色。
赫连策此时正一杯接一杯的品着茶,这茶原本无色无味,不知道为何,赫连策却无端从中品出了几分苦涩,他不断的在脑海中回想着,今日赏梅之时,盛宁对轩辕赤依说的那些话。
那些让人痛彻心扉的话,原来现在在盛宁的眼里,一直都是自己在纠缠她罢了,想到这里,赫连策唇角不由自主的微微勾起,眼角眉梢落满了嘲讽的神色。
赫连策现在始终都还记得,他和盛宁两个人从前的感情明明那么好,甚至早就已经山盟海誓,并且私定终生,可是如今,她却爱上了白奕,甚至对自己的感情,也是不屑一顾。
赫连策越想越觉得心里仿若针扎一般,传来细细密密的疼痛,让他甚至快要无法呼吸,他蹙着眉头,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痛苦之色。
“赫连世子。
”
这时候,耳畔蓦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赫连策怔了怔,下意识的抬起头,就正好看到萧诺予身旁的贴身太监赵公公正朝着自己走来。
赫连策见状,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他几乎是瞬间就回过神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目光落在赵公公的身上,有些疑惑的询问道:“赵公公,你怎么来了?
”
“赫连世子,皇上请你去皇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赵公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和气的说道。
闻言,赫连策的心中不由感到非常惊讶,他情不自禁的在心里猜测着,萧诺予到底会有什么事情找自己商量呢?
他思考了一阵子,却终是什么都想不出来,他也不多问什么,点了点头就随着赵公公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赫连策才刚走进御书房,就看到轩辕赤依也站在大殿的一旁,赫连策看到她,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心中也隐约猜到了几分,萧诺予忽然召见自己,定然会轩辕赤依有关系,念及此,赫连策的眼神骤冷。
一旁的轩辕赤依自从赫连策进来以后,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自然也看到了赫连策对自己冰冷的眼神,她的一颗心也骤然下沉,仿佛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去了。
“微臣见过皇上。
”赫连策收敛了几分脸上的厌恶之色,在轩辕赤依身旁不远处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平身吧。
”萧诺予挥了挥手,眸光沉沉的落在赫连策的身上,唇角微微勾勒起一丝弧度,只见轻笑道:“赫连世子,朕这次叫你来,是想要问问你,可愿意和轩辕公主和亲?
”
此言一出,御书房里的气氛仿佛瞬间凝滞了起来,轩辕赤依一颗心霎时提到了嗓子眼,紧握的手心甚至都已经沁出了冷汗,仿佛等待着宣判死刑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