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我还是选择他(八)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八)

依依倦缩在墙角,她好冷,冷得心里像掉进了冰渣,生生的疼。她只能抱紧双臂,这是唯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傍晚的时候,‘夜魅’的领班玫姐打开了小屋的门,她以前在‘魅惑’上过班,认得依依,所以对她很客气。

玫姐把依依领到化妆间,让人买了碗鸡肉馄饨给她,玫姐点了支烟,把腿搭在茶几上,指了指依依脸上的伤说:“你伤成这样,没客人喜欢的,即使有,也是些变态的。”

依依低着头,筷子停在半空,碗里泛起涟漪,玫姐是个八面玲珑,会察颜观色的人,她在欧易扬的场子做了这么多年,看着他身边的女人趋之若骛,依依算跟他最长的一个,男人会跟女人过不去,要么为钱,要么为情,欧易扬还会缺钱花吗?他这样逼着依依,还不是气头上,虽然她接到命令是让依依去接客,但她敢肯定,过不了多久,欧易扬就会心软的。

她拍了拍依依的手,说:“别难过了,凡事也都别往坏处想,男人嘛,回头你对他温言细语两句,床上一伺候,他还不心疼你呀!”

吃完馄饨玫姐就让依依上六楼去休息,她说:“你好好呆着,别乱跑,等扬哥回来了,我跟他说说。”

“谢谢。”依依庆幸自己没遇到一个落井下石的。

上了六楼,依依才知道这里是夜场的员工宿舍,领她上来的女孩子叫元元,把她领到一个房间门口,说:“最里面有张空床,你先将就一下吧。”

屋子里狭窄阴暗,连窗户都没有,闭闷臊热,最里面靠墙的地方果然有张空床,床上黑乎乎的被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依依也不嫌恶,这里跟孤儿院的情况差不多,她很累,倦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被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这声音是从间隔不到一米的对面床上传过来的,那个女孩子背对着她躺着,灯光昏暗,也不知道那女孩子到底怎么了?

痛苦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绕得依依悲从中来,心生同情,她走过去轻轻推了女孩子,问:“你怎么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女孩子转过头来,眉头扭拧,痛苦不堪,她虚弱的说:“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得吃点止痛药,再用热水敷一敷就会舒服很多的,可要上哪里去找药和热水呢,她又不能出去,依依只好问坐在另一张床上的一个女孩:“这里哪儿有热水?”

女孩正对着镜子画着很浓的妆,她连看都没看依依一眼,只说:“你别管她,管好你自己得了,她才堕/胎,还没好就去接客,都是自找的。”

堕/胎?接/客?

依依流过产,知道那个滋味的痛苦,看到这个女孩此时的绝望无助,她不禁想起那个时候在医院里,她躺在温暖干净的床单上,喝着凌昭煲的排骨汤,还有他用热毛巾给自己擦手,一遍遍细心的叮嘱,她苦涩的笑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被他呵护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向往的事,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梦,成了一个虚无缥缈梦,他不要她了。

依依抹了抹眼角的泪,说:“我去找点热水。”

依依在屋里随手拿了一个盆子,在拐角处的卫生间里弄些热水,拿着毛巾给女孩子擦手,泡脚。有了热水的温暖,女孩子的眉头舒展了放多,她说:“谢谢你。”

“没什么,举手之劳。我一个朋友说过,流产之后不能感冒,也不能着凉,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女孩子说:“我叫刘小琪。”

依依笑了笑说:“我叫肖依依。”

女孩子注意到了依依眼角和嘴角的淤青,好心的问:“被变态的客人打了吗?”

依依自嘲的说:“不知道算不算是客人,不过是够变态的。”

*

欧易扬去了两个酒局,本来说好是到韩聿的场子看艳/舞表演,晚上就睡在那里,可依依的小模样一直在他心里捞痒痒,弄得他魂不守舍,任舞台中间的女人脱得激情四溢,他脑海里就只有依依楚楚的大眼睛,娇娇柔柔,搂在怀里就像小棉花。

其实女人脱/光了并不好看,还是传统保守的小女人更能引起男人无限的遐想,欲罢不能。

欧易扬找了个借口就走掉了,让司机把他送回夜魅,他要好好调教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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罂粟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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