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求证
第一百六十五章求证
秦绵绵在秦家生活的这些年,有屈辱,有委屈,有对人性的懵懂,有对遭遇的彷徨,而如今再来到这个最终绝情将她驱逐的地方,心潮起伏间,秦绵绵居然有了那么一丝庆幸。
至少在这里,让她活到了遇见司寒遇的年纪,所以,现如今从前的恩怨都在豁然中平淡了下来。
从门里冲出来一条老狗,秦绵绵认得,那是属于秦父的宠物,狗眼看人低是这条老狗的真实体现,不过老狗对秦父倒是忠心耿耿,知道秦父素来讨厌秦绵绵,所以一见她来,依旧如从前一般狂吠不止。
“这头畜生!”听闻秦绵绵驾到,秦父忙出来迎接,见老狗狂吠,上去一脚踹得老狗惨叫一声,瘸着腿躲进了狗窝里。
秦绵绵面对秦父的热枕很是无语,站在原地看着他,记起从前经常手持棍棒无缘无故也要对她揍上一顿的事情,冷冷地看着他。
面对秦绵绵冷淡的目光,秦父仿若未曾看见,与秦母一起将她迎进门,请她坐进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上,那是她从小都祈望能坐上一坐的,犹如海洋一般令人舒服的沙发。
但是,如今她已经没了这份心性,坐上去感觉完全和司寒遇家的沙发是两个层次,硬得很,角度也不好,坐久一点就觉得腰背酸痛。
“绵绵,你是有多久没有回来过了,我和你爸爸还是之前在宴会上见过你,你现在和司总怎么样?”秦母一边说,一边呵斥着佣人怎么还不端茶。
为客人端茶的事情从前都是由秦绵绵负责,小时候双手不知道因此而被倾洒的热水烫过多少回,后来大了,端得动茶水后,秦家父母便又开始让她端洗脚水。
从前不愉快的记忆接连涌来,秦绵绵控制住情绪,向秦家父母说明来意。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问你们。”
不知道秦绵绵要问什么,夫妻俩对视一眼,秦父忙让道:“绵绵,你难得回来一次,要不然就先住下,有什么事只管问,我和你妈绝对会全都告诉你的。”
秦父这边说着,秦母那边一眼瞧见秦绵绵手指上佩戴的订婚钻戒,忙拉过秦绵绵的手赞叹。
“哎呦,这钻石好大呀,看工艺是在萘戚尔订制的吧,萘戚尔家的工艺很贵的,更何况还是这么大一颗钻石,简直是太漂亮了,司总家真就是豪门大户,出手不凡,就连个订婚戒指都要弄得这么隆重。”
秦母对着秦绵绵手上的戒指一顿猛夸,赞得秦绵绵狠不能把戒指藏起来,免得她嘴边的口水落上去脏了她的心爱之物。
“我是不是秦家的养女?”秦绵绵打破了秦家热烈的欢迎气氛。
本来还保证什么都会告诉秦绵绵的秦父,尴尬地咳嗽一声,起身道,“我记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秦父说完走出门外,瘸着腿的老狗跟在他身后,一人一狗晃身间出了家门。
“绵绵,你这是从哪里听说的?简直是无稽之谈,胡说八道。”没法逃脱的秦母说完,猛地站起身,“我有在煲汤,我去厨房看看,千万别糊锅了。”秦母说完,直奔厨房,从厨房的侧门出去,也离开了秦家。
被晾在客厅的秦绵绵左右四顾,等了许久,不见秦母回来,料到她也是溜了,长长地叹口气,只得打算离开。
“秦绵绵,你胆子够大的,居然敢回来问这些。”躲在楼上多时的秦思雪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秦思雪?”秦绵绵看着秦思雪一步步从楼梯上走下,打量着她一脸的傲慢,很是不屑。
“居然知道你是秦家的养女,真是厉害了。”秦思雪语带嘲讽,抱臂环胸地站在秦绵绵的面前。
不想与秦思雪这种人多做纠缠,秦绵绵转身就走。
“怎么,不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家的野种了?”
秦思雪的一句,令秦绵绵停下了脚步,因为秦思雪语带不敬,所以她并没有去追问。
见到秦绵绵的反应,秦思雪得意的笑了。
“想知道的话,就跟我来。”秦思雪带头出去秦家,在前面引路,去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
秦绵绵身后随行着几名保镖,保持距离的跟随,因为隐藏得好,并没有被秦思雪发现。
坐到秦思雪的对面,秦绵绵招呼侍应点了两杯咖啡。
“双份糖。”秦思雪嘱咐侍应。
“我的不要糖,谢谢。”秦绵绵接着告诉侍应。
“真是穷命,连喝咖啡都不要糖。”秦思雪讽刺。
“是呀,不像姐姐蜜罐里泡大的,吃不得苦。”秦绵绵反唇相讥,“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也是我今时今日的写照。”
“你!”秦思雪怒到气结,“少在我面前摆架子,你现在还没有正式成为司氏的少奶奶,前途未卜,何必在我这里装威风。”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斗嘴的。”不想多与秦思雪废话,秦绵绵拔高了声音,喝止住了还欲争辩的秦思雪。
秦绵绵的不耐烦,更是激怒了向来骄傲的秦思雪,但是为了能将秦绵绵彻底赶出秦家,秦思雪还是忍下脾气说道;“你想知道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秦绵绵直截了当,让秦思雪说出目的。
“永远离开秦家,也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
听了秦思雪的要求,秦绵绵忍不住露出笑意,“好,以后司氏与顾氏的业务往来,我会派其他人负责,至于你能不能达到负责人的满意,那就不是我能介入得了了。”
只要不是由秦绵绵负责,她秦思雪就有手段摆平,听秦绵绵答应下来,秦思雪立即招呼侍者拿来纸笔,让秦绵绵签字画押。
“姐姐,你不会这么老土吧,就算是签字画押,没有鉴证人在旁边也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不过,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就一定坐到,你放心好了。”秦绵绵说着,拿起秦思雪写好的协议书撕碎,扔到了桌上的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