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恢复记忆
只是,为什么这一刻觉得他好熟悉,为什么觉得原来八年来我只是把他忘记了,为什么觉得我爱的就是他?
一切都不重要了,爱与不爱,相守与相离,都只能到此为止了。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吧。
再次醒过来是在半年后,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呆了半天,只觉得头疼。脑袋像是被人敲裂了一般。
病房里有声音,来自电视机上正在播报的新闻:“从搜查到立案到一审二审判决持续了整整十年之久的震惊全世界的特大贩毒制毒杀人案件今天中午终于尘埃落定,从最高人民法院处获悉,犯罪嫌疑人芒康终审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财产。沉沉浮浮了十年之久的特大案件终于水落石出,我们每一个公民都应该从我做起,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电视上,穿着囚服的芒康带着手铐站在审判席上,始终低着头,审判长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说的,他摇摇头,很轻松额说没有。
我看着那张我无比熟悉的已经烙在生命里的脸,眼泪什么时候流出来的都不知道。
下一条是财经新闻:“就在昨天,阑风集团的股价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幅度,这是自从骆安歌收购汤氏之后该集团的股价第十次涨停。按照保守估计,骆太太汤无忧女士目前拥有阑风集团百分之四十六的股份,折合人民币约两百亿。普罗旺斯的庄园研发出来的香水和护肤品快速抢占年轻人市场,上一季度净利润达到五千万美元。骆安歌曾经表示,他现在不再拥有集团任何股份,他完全是在为太太打工。据悉骆太太半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受伤跌落,至今昏迷不醒。我也夜希望,这饱受磨难的一家人,能快一点团聚。”
再下一条是娱乐新闻:“容沐自从脱离阑风集团自开工作室之后,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制片人一职上,近半年来都没有拍电影。就在昨天,她的经纪人透露,刚从好莱坞归来的大导演看中了容沐的演技,特意为她量身打造剧本,一举进军好莱坞。容沐至今没有透露接不接这部戏,但是前天有记者拍到他和骆安歌一家三口一起用餐,不知道是不是旧情复燃。毕竟连医生都没有把握骆太太什么时候醒过来,而骆安歌和容沐之前一直过从甚密。”
我呆呆的看着,浑身像是瘫痪了一般的难受,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撕扯着疼。
其实我是想找遥控器,这声音太聒噪了,烦人得很。
明明看得见遥控板就在柜子上,可是我努力了好几次,还是够不到,自己反而弄出一身汗出来。
我气喘吁吁顿在那里,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我抬起头,就看见骆安歌站在门口,而落在地上的,是保温盒。
里面的汤流出来,病房里立马充斥着鸡汤的香味,我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看着他。
他有点害羞又有点手足无措似的,看了看我,这才快步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抱住我:“宝贝,你终于醒了。告诉我,哪里疼?”
我挣脱开他,倒吸一口冷气,他立马扶着我躺好,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问:“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我看着电视,眉头皱起来,他立马会意,拿起遥控板关了,然后又坐下来牵起我的手,满是深情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点莫名其妙:“骆安歌,你是不是傻了?”
他呵呵笑起来:“宝贝,我是谁啊?”
这么幼稚的问题,我翻白眼表示对他的鄙视:“你是混蛋骆安歌,东方不败骆安歌,太监大总管骆安歌,你还想是谁?”
他很高兴似的,又问我:“那我是你的谁?”
对于这个问题我更是表示深深的鄙视,正想骂他两句,突然觉得脑子里面很多东西搅在一起。
我捂着头缩在被子里,吓坏了骆安歌,他一把抱着我的同时不断的摁铃叫医生。
医生很快进来,给我做了检查,翻看着我的病历本说:“骆先生,骆太太之前失忆,是因为脑子里面的淤血压迫着神经。半年前那一次意外,因祸得福她脑子里的淤血散开了,有恢复记忆的势头。”
骆安歌大喜过望:“真的吗,真的能恢复吗?”
医生点头:“这个是有很多案例的,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否则会适得其反。”
医生出去后,骆安歌噙着笑看我,摸了摸我的头,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是你的谁?”
我有点心情不好,于是恶狠狠的说:“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我是在逗他玩之后他有点恶作剧的把手伸到我衣服里面,握住我的腰:“有本事再说一遍,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自然是求饶的,他也知道我的身体不适宜玩笑,也就悻悻的松开我,却是抵着我的额头:“宝贝,你终于醒了。不管你能不能恢复记忆,我都再不会放开你了。”
我的泪刷的掉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病房里都是挤满了人,从莫萦怀到骆明锐等几兄弟再到关山远那群人,轮流着来医院看我,玺宝更是变着花样做好吃的送来给我,短短一个星期,我就胖了两公斤。
然后我就发誓再也不吃那些东西了,骆安歌好笑地抱着我:“没事,你太瘦了,多吃点。”
“为什么?”
他坏笑着凑到我耳边:“在床上的时候手感才好。”
我蓦地脸红起来,捶了他一拳,被他抓住,又是一通胡闹。
有一天睡得迷迷糊糊,听见玺宝问骆安歌:“嫂子这是恢复记忆了还是没有啊?”
骆安歌嘘了一声:“不管恢没恢复,我再也不会松开她了。”
“那件事调查清楚没有?”
“医院的监控坏了,什么也查不到。”
“会不会是容沐?”
“应该不会,她还没蠢到那个地步。”
玺宝叹口气:“孩子的事,还是瞒着吧,我怕嫂子知道了会想不开。”
骆安歌嗯了一声:“反正我们已经有齐光和琉璃了,能不能生的,我无所谓。”
我的拳头蓦地捏紧,牙齿咬得嘎嘣嘎嘣响,原来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虽然我就算知道了未必会想要,但是就这么被容沐害没了,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我在这里受罪,她凭什么活的风生水起?
半夜的时候我偷偷跑去医生办公室,找到了我的病历,看见流产那张单子的时候,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起来,像是被人丢进万年冰山里似的。
第二天汤川秀来看我,这是我醒过来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听说我们的公司被骆安歌收购了,汤川秀现在和纪子定居北海道,听说我醒了就回来看一看。
我找了个借口要骆安歌去帮我买医院斜对面那家的奶茶,当病房里只剩下我们兄妹的时候,我告诉汤川秀害我滚下楼梯的人,是容沐。
汤川秀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就说:“当时我就怀疑是她,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你想怎么办?”
我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肚子,那里曾经有一个小生命,可是他还没成型呢,就被居心叵测的人害死了。
骆安歌回来汤川秀就要走,他们现在关系应该挺不错的,因为骆安歌挽留他住几天,他摇摇头:“不了,纪子那边也是怀孕了,需要人照顾。我过段时间再来,你好好照顾她。”
最终他还是没能走掉,因为齐光和琉璃一进来就缠着他,要这个要那个的。
骆安歌捧着奶茶走过来,扶着我坐起来,淡淡的说:“容沐过来北京参加一个节目,明天要过来看你。”
没想到想什么来什么,我正想着该怎么去找她,她倒找我来了。
看来我是该好好谋划谋划,要不然这仇没办法报了。
第二天一大早骆安歌就抱着我下楼去晒太阳,我这段时间恢复神速,但是就是莫名有些黏他,总是撒娇跟孩子似的。
在小花园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一辆跑车从外面开进来,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我突然捧起骆安歌的头,用从来没有过的声音撒娇:“老公,吻我。”
骆安歌自然是求之不得的,想也没想就低头吻住我。
我索求更多,主动张开嘴巴迎接他的进入,然后呢喃着他的名字:“骆安歌,我爱你,我爱你。”
这句话鼓舞了这个男人,他恨不得就地把我拆骨入腹似的,抱着我就不撒手。
关键时刻我突然推开他,害羞得跟小猫似的缩在他怀里。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容沐阴沉着一张脸站在我们后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可是看见骆安歌的时候她又换上了可人的笑:“安歌,你陪阑珊下来晒太阳么?”
骆安歌好像有点不高兴:“不是说下午才过来么,怎么现在就来了?”
容沐笑了笑,那张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全是对这个男人深深的爱:“节目改在下午录了,我想着反正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