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调虎离山
“至于花名,尚未查出来,你明日按照颜色去找找看吧。”素馨说话间看着帝战天,心想,她还从未见过长得这么英俊的男子,只可惜,他竟是杀害小妹的凶手。
素馨垂眸敛下惋惜,随后笑着对帝战天说道:“对了,明日你要出去找解药,背着你家娘子不方便,若是你信得过我的话,就将她留在此处,明日我帮着照料她。”
“时候不早了,明日再说吧。”帝战天语气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说完转身回到房里。
素馨眉头深锁,看来此人不好接近。
翌日,素馨起了个大早,做好了早膳,正准备来敲帝战天的门,她的手手刚抬起还没碰到门,帝战天将房门打开。
素馨笑了笑,“阿天,我做了早膳,一起吃吧,吃饱了好去找解药。”
“不必了。”帝战天回绝,随后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眠,对素馨说道:“我出去找解药,我家娘子就拜托你好好照料。”
素馨眼神划过一抹亮色,原以为他会有所顾虑,没想到这么信任她,看来昨晚是她想多了。
“自然会好生照料,你就放心去吧,对了,我拿些干粮你在路上饿了吃。”素馨说着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包干粮塞给帝战天。
素馨目送着帝战天离开视线,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来,他也不怎么聪明嘛。
一阵风吹过,传来浓郁的花香,木屋后走出一位美人,她站在素馨身旁,冷笑着道:“没想到你这调虎离山之计还成了,走吧,先杀了他的娘子,再来收拾他。”
“五姐,我们只管杀了他娘子便是,至于他,自有二姐三姐和四姐去收拾他,随我来吧。”素馨说着,带五姐清妍往客房走去。
房门没锁,推开门,云眠孤零零的躺在榻上。
两人为了防止帝战天再折回来,特意将房门反锁了。
“这回你是插翅也难飞了,你家夫君杀了我们小妹,所以你要下去给我们小妹陪葬,不仅是你,你夫君后脚也会跟着你去……”素馨望着昏睡中的云眠,一改此前的温柔,露出了本来面貌。
“六妹,别和她说那么多废话,她又听不见,快杀了她,给小妹报仇吧!”清妍说着抬手蓄起内力,和素馨对视一眼。
“受死吧!”素馨和清妍同时运功击向云眠,准备一招致命。
怎知,一把剑忽然飞过来,挡在云眠的面前,将素馨和清妍震飞了出去,两人跌倒在地上,疼得直皱眉。
素馨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这把剑看起来很厉害。”清妍嘀咕了一句,转瞬想起什么,瞳孔微张,惊叹:“不好,是透骨剑!若是被伤到的话,所有修为皆废,必死无疑。”
“看来他压根就没有中调虎离山计,我们上当了。”素馨怒,她还是太天真了。
清妍眼珠子转了一下,随后在素馨的耳边窃窃私语,出谋划策。
素馨闻言颔了颔首,两人搀扶着从地上起来,随后避之不及离开房间,并将房门从外面锁了起来。
两人很有默契的跑去厨房,用柴火将木屋点燃,恨恨说道:“我就不信透骨剑还能救火不成。”
火势蔓延了木屋,素馨和清妍正得意的笑着,那把被锁在房间里的透骨剑忽然出现在木屋前的那棵缅栀子树下。
“不要。”素馨大惊,她的呼声刚落,透骨剑将那颗缅栀子树拦腰砍断。
“噗~~~”素馨一口鲜血喷出,旋即倒在地上,清妍抱住她,不可置信的叫着她:“六妹……”
缅栀子又名素馨花,鸡蛋花,树是素馨的本体,树被透骨剑拦腰斩断了之后,素馨命丧当场。
清妍叫素馨已死,也吓破了胆子,哭着逃走。
透骨剑转而追上她,横穿了她的身体。
帝战天并未走远,他此前说是去找解药,实则只是将计就计,想将几个寻仇的人都引出来罢了。
此刻,三位女子正围着帝战天,与他决一死战。
这三位女子分别叫悦梅,水芙,娇荷,是七姐妹中的二姐,三姐,四姐。
只是倾她们姐妹三人之力,压根不是帝战天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水芙和娇荷倒在了地上。
悦梅没想到帝战天这么厉害,她有些想要退缩,这么下去,她也必死无疑。
只是帝战天并不打算放她走,正准备了结了她性命,正在这时,远处的上空传来了一阵浓烟。
木屋着火了,云眠有危险。比起杀悦梅,自然是救云眠更重要。
帝战天头也不回的朝木屋飞奔而去。
悦梅捡回一条命,忙逃去找大姐。
悦梅找到了大姐飞雪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道:“呜呜~~~大姐,一夕之间,我们七姐妹折了五个,如今只剩下你我二人,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您一定要替死去的几位妹妹报仇啊。”
“杀妹之仇,不共戴天。”飞雪眯了眯眼睛,随后话锋一转:“看来对方来头不小,鲁莽行事只会送死。先让我去会会他们,再看这仇怎么报。”
“大姐威武,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不如……”悦梅附在飞雪耳边说了什么。
飞雪默了默,没有说话。
帝战天回到木屋,透骨剑劈开房门的锁,他冲进去将云眠抱出了火海。
好在他临走前不仅留了透骨剑保护云眠,还在云眠身上设下结界,所以火没有烧及云眠一丝一毫。
某处山洞,帝战天正在给云眠熬煮解药,这次他杀了素馨,清妍,水芙,娇荷,分别找到了这四种花,煲来给云眠喝。
云眠昏睡没有知觉,药用勺子喂不进去。
帝战天只好先将药含在嘴里,再俯下身渡给云眠,柔软的嘴唇,让他想起了每一次渡劫时那些亲密的画面,吻了那么多次,再靠近时依然叫他心动不已。
一碗药见了底,云眠悠悠睁开眼。
刚才帝战天喂到一半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没有出声,任由他耐心的将剩下半碗含着花香的药喂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