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被迫出国,难舍难分【2】
不仅仅如此,门外还伴随着小天骄的哭声,以及何影哄孩子的声音。
因为之前太过急切,衣服都被撕坏了,苏画手忙脚乱的从衣柜里翻出衣服往身上套,一听孩子的哭声,向来镇定的陆铭寒也有些慌了,先于她穿好衣服,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头,“慢慢穿,我先去开门将他们请进来。”
苏画点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依赖,连苏画自己都觉得奇怪,无论是当年隐恋时,还是再次重逢时,她从来都是独立自主的,从没想过要去依赖这个男人,而现在,她居然从一个女强人女汉子,变成了一个没出息的胆小鬼,处处都想依赖着他。
其实变的不是她,而是他,因为他心里有她了,才让她打开心墙肯将小女人的一面展露给他。
苏画刚系好最后一刻纽扣,苏哲就不管不顾的冲进了卧室,站门口顿了几秒,视线直直的望着凌乱的大床。
别说是床了,整个房间都弥漫着缠绵过后的气氛,作为一个过来人又如何不懂得。
苏画脸一下就红了个透彻,她快步迎上去,想要将老爸请到客厅谈,可她刚上前一步,就挨了苏哲重重一耳光,这一巴掌打的突如其来,又狠又嘹亮,震得苏画耳朵嗡嗡直响,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哲,从小到大苏哲打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当年她被以故意杀人罪判了刑,他都没舍得打她。
听见声音,陆铭寒快步进来,见她脸上挂着巴掌印,当即神色就变了,苏画怕他跟老爸发生冲突,连忙拦在他身前,“我没事儿,我爸有心脏病,你少说两句。”
陆铭寒垂在身侧的手捏了捏拳头,最后泄了气的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见她痛得龇牙咧嘴就更是心疼了,转身从床头柜下翻出一个医药箱,找出一管消肿消炎的药膏帮她涂。
陆铭寒滚喉压下涌到喉间的怒火,“伯父,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苏画很乖很听你们的话,是我将她拐来这里的。”
苏哲手都是抖的,他看着并排而立站在他眼前的两个人,看得出此时此刻的陆铭寒,与几个月前的陆铭寒截然不同,他对苏画的态度已经从报复和淡漠,变成了缱绻情深,可是……
“作孽啊!”他顺着胸口哽着的气,指了指苏画,“你,跟你妈先下楼,去车里等着。我跟他谈谈。”
一听这话,苏画更是慌了,“爸,你病才好,我保证以后都乖乖听你话,你想跟他说什么,我陪……”
“滚,马上给我滚出去!”苏哲心烦的厉害,吼完这句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苏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无助的看向陆铭寒。
陆铭寒很喜欢她这种没了他就不行的眼神,宠溺的捧着她的小脸,拇指在上面揉了揉,“去吧,放心,我会拿捏分寸的。”
苏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朝老爸看去,却被狠狠瞪了一眼,她只得耷拉着脑袋走出房间。
一出门就被小天骄紧紧抱住了腿,她俯身将哭的泪眼连连的小家伙抱起,小天骄哭的一抽一抽的,“姥爷好吓人,宝宝怕。他不喜欢干爸,他不让你跟干爸在一起,还跟我说也不许见干爸。宝宝不懂,为什么?干爸对我们那么好。”
听到这话,房间里的陆铭寒朝小家伙欣慰一笑,那表情,就好像有她这话,让他做什么都甘愿似的,十足的孩奴。
苏哲吼了一声,“何影!”
听到提示,何影推了苏画一把,“走了,下楼等着!”
房门关紧,气氛尴尬而又低沉,若不是因为对方是苏画的父亲,陆铭寒根本不会给任何人与他对峙的机会,他沉气,做了个请的手势,“伯父,我们客厅里谈。”
苏哲最后扫了一眼卧室,眼中泛起泪光以及火焰般的愤怒,哼地一声转身去了客厅,重重落座,见茶几上有盒烟,自顾的拿起来,点燃。
生病之后他就再也没抽过烟,有些不适应的咳嗽了两声,缓和了好一会儿他才开门见山,“你跟我们家苏画不能在一起,苏画喜欢你有多深,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若是让她放弃,她肯定做不到,所以,由你来,远离她。”
陆铭寒坐在另一侧沙发上,听到这话,交扣在一起的手微抖了一下,他尽可能让自己冷静面对,“伯父应该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拦,即便是亲生父母都无法做我的主!”
苏哲看得出陆铭寒已经在激励的压抑他的傲然金贵了,他想怒吼,最后也压下了火气,尽可能心平气和的将一个日记本丢过去,“看看这个。”
陆铭寒蹙眉,不清楚眼前这个粉嫩的女性日记本跟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是苏画的?
他拿起翻开,笔迹很像苏画,但又不同,看有些泛黄的纸张,日记本应该有年头了,他翻开第一页,一张照片传入眼帘,令他赫然,那是一张九零年代的老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他在熟悉无比,是他的父亲陆奕,而照片中的女人,他是初见,但却从女人身上看到了苏画的影子。
陆铭寒心跳擂鼓,快速翻看,几分钟后他双眸猩红,颤着手朝苏哲看去,“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告诉我什么?你是想说……”
陆铭寒咆哮低吼着,却说不出口。
“没错,苏画不是我的孩子,她是徐美惠和……”
“停,别说了!”不敢听也不敢想更不敢相信,陆铭寒滚喉,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伯父,你就这么不喜欢我,编这种谎恶心我?我跟苏画,怎么可能?”
自从酒店那天发现陆奕就是当年自己的情敌,苏哲已经奔溃好几天了,若不是保护女儿的意念硬撑着,想必他早住院了,“所以,别再让这种不伦的关系继续下去了,由你来结束,你该庆幸天骄是个很健康的孩子。”
不信,还是不信,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天底下竟有如此荒谬的事情。
陆铭寒已经失了往日的镇定,他起身在客厅里转来转去,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兽,想要找到出口闯出去。
几分钟后他顿步,看向苏哲,“好,我答应你,不过,今晚让苏画和天骄留下,我保证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不会做,明天早上七点前将她们送到机场。”
“作孽啊,都是你爸那个三心二意的老混蛋做的孽,伤害了美惠还不够,就连美惠的女儿都……”
苏哲起了身,擦了擦潮湿的眼角,“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应该有分寸,你们是同父异母……”
“伯父!”陆铭寒打断,滚喉压下喉间的酸涩,“别说了。”
太荒唐了,让人无力承受的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