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抢我的人想什么呢?

第12章 抢我的人想什么呢?

下面的树枝野草长的太杂太茂,宁若非看不真切,只能弯腰朝大坑里喊着:“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你伤到哪里了吗?”

过了好一会,下面才传来一道虚弱的男人声音,还有些咳嗽:“我伤到了腿,只要你把我救出去,我爹肯定会好好谢谢你的。”

伤到了腿?

宁若非皱紧秀眉,幸好还不算没有办法,她当即又对着大坑喊了一声:“你先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找人救你。”

“谢谢。”

可找人说的简单,他们现在都已经绕到后山来了,等到她跑回村里找人再回来救他,一折腾就是半天。

听他刚刚说话那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宁若非都怕等不到她找人回来,这男人就得挂在这里。

怎么办啊,这山上让她去哪找绳子?

宁若非眼神一扫,突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树上缠着的绿藤。

这种植物都是寄生植物,常年依附在粗壮的大树上活着,最粗的藤蔓甚至可以长到人的手臂般粗细,正好能用来代替绳子。

宁若非拿过锄头就朝树上的藤蔓砍去,估摸着长度足够之后,她抱着那一堆藤蔓又跑回坑边。

把藤蔓的一边系在树上,另一边又扔进坑里,宁若非大声喊着:“抓住绳子,我这就拉你上来。”

“好。”

宁若非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两手一搓,拉着藤蔓就开始用力的拉起来。

但她才刚刚发力,坑里的男人就已经被拉了起来,他腰上缠着藤蔓,摔倒在她脚旁。

宁若非下意识的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双手。

她这是突然有了神力吗?

怎么这么轻轻松松就把人拉了上来,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得用上吃奶的劲呢。

地上的男人此刻已然彻底的昏了过去,宁若非回过神,拿了根小木棍,戳了戳他:“喂,你要昏也等一会啊,起码告诉我你是哪个村子的?你爹是谁呀?”

看着昏死的男人,宁若非有些无奈的叹气,这荒山野岭的就这么把受伤的男人丢给她一个小姑娘,老天未免太为难她了吧?

“算了算了,就当作本姑娘日行一善吧!”

宁若非在心里宽慰自己,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不定老天看到她做的好事,会给她长长好运呢。

她上前把男人扶了起来,让他身上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这边,宁若非刚走一步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男人的身材偏壮,体重一定不轻。

可是怎么靠在自己身上,就好像没靠一般。

宁若非眼里一片疑惑,可是在扫到男人血流不止的小腿时,还是摇头把疑惑压了下去,先把这男人带去村里找大夫治腿吧。

她脚下的步伐越走越快,最后干脆一路小跑了起来,两人到村里时日头还早着呢。

宁若非一心带这男人回去治腿,哪里注意到她们两个人的身影被后面的王婆子看得清楚。

尖酸刻薄的面上,闪过一丝怨恨的神色。

她把人带到村口,找了个阴凉处,便赶忙去找陆之恒。

这个点他应该还在地里,此刻的宁若非还不知道,左右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王婆子就已经把她和别的男人在村里抱着走的事情给说的满天飞,她双手叉腰,站在田地头,不屑地啐了一口:“我就没见过那么骚的女人,脑子都已经傻了,居然还不忘勾搭男人。”

王婆子这话说的实在是难听,大喇叭呛声怼她:“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非非是啥样的孩子?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不用你在这里瞎造谣。”

“这事我可没瞎说,我也没想到那傻子居然是那种人。”王婆子装出一脸没想到的样子:“没想到是我们大家伙齐齐的看走眼了。”

王婆子又叹了口气:“不信,一会你们大家伙就看看究竟是我瞎说,还是那傻子真做了这对不起之恒的事。”

只要是这个点在地里干活的,就没人不知道,三队那个傻子居然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

钱二珠在一旁把这些都听得清楚,眼珠子一转直接就跑到了陆之恒身边,替他抱不平着:“六大哥,你就是太好说话了,亏你对傻子那么好,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对你。正好她现在又有了别的男人,陆大哥你就别跟他过了,抓紧换个女人吧。”

陆之恒正刨土的动作一顿,眼神阴沉地看了一眼钱二珠。

钱二珠此刻正捏着自己的两条辫子,神态有些姑娘家的扭捏。

她心口一直跳个不停,就等着陆之恒开口,那个傻子可算是给陆之恒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这事换个男人身上都忍不了。

只要陆之恒一和那傻子分开,她就有绝对的把握把陆之恒抢到手。

她美滋滋的等着陆之恒的反应,耳边传来男人的冷声:“你说完了吗?”

钱二珠诧异回头,正好撞进了陆之恒那双幽深如寒潭的眼底,只不过那里比起淡漠,更多的则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陆之恒声线极冷:“我家非非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跑到这里来告诉我。”

钱二珠有些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大声的喊道:“你怎么还不明白,那傻子可是在外面给你带了绿帽子,我是过来告诉你,不想让你蒙在鼓里的。”

她这一嗓子把附近几个村民的视线全吸引了过来,陆之恒的脸色当时更沉了几分,他眼底深黯:“这些事是我的家里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陆之恒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干脆拿起锄头换了个地方,继续干活。

王婆子刚刚那番话就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听她说的那么有鼻子有眼,陆之恒心里第一时间涌上来的就是愤怒,他甚至都想跑回家去去看看事情,是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但不过那情绪只是转瞬,他没放下手里的锄头,继续在那里干活。

他想起那一张笑起来眼会变弯的圆脸,心下突然就放松了。

宁若非虽然前后差别很大,但这么多日的接触,他也知道宁若非的性格,她不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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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年代小作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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