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大白
安瑾妤不由得对老太太的赏罚分明万份佩服,当年自己失身以后,她老人家就将自己锁在后院,只字不提自己是被谁害的!
刘骞墨来求亲时,她是双手赞同,恨不得将自己尽快赶出去将军府。
安雪瑶一起身瞥过安瑾妤时带着傲慢的神色,就算她向老祖宗说了又能怎么样?老祖宗还不是站在自己这边!
那一记白眼是清清楚楚的映入了安瑾妤的眸子里!
“你再说,你为何砸了门栓,打伤仆人?”老太太让安雪瑶站到一边去,现在重点还在安瑾妤身上。
她冷笑着颔首,对着老太太脸上一片恭敬。
不着急,安雪瑶不是仗着老祖宗的宠爱吗?总有一天她就让她尝尝这宠爱的代价是什么!
红唇轻启,不笑自威。“说来,还得从方才那事接过来,我本来安排了马夫在台下等着,却不想等我到了时,竟然空无一人,若不是恰巧遇见寿安郡主,只怕还不知道怎么回来!待到回府,我和紫苑在门口扣门,过了半柱香的功夫竟然没有一丝响动,想到家中刁仆难管,又担心是不是府中出了事,这才破门而入。”
安瑾妤怎么可能不知这是柳氏安排的,不然他们哪有时间向老太太告状。
但是她字字都指向家仆,她可是一等一的孝子,专程回来救人的!
“我进门以后,一群仆役带着绳索二话不说就向我冲来,这下子就把我担心坏了,还以为府中出了变故。担心老祖宗的安危,这才就一路冲了过来,因为一个晚上家仆出了那么多事,嫤妤实在是不敢再相信他们。却不想竟然让您误会!”
“这么说,还是我大大的冤枉你了!”老太太不由得嗤笑道。
“嫤妤不敢!”
老太太不多言只是手中的拐杖猛地一敲地面,这边又斜眼看向一旁的柳氏。
就听见一声怒吼:“老二媳妇,府中人你都是这么管的吗?大小姐的马车都能自己跑了,看门的都是聋子吗!”
一瞧见老太太是真的发飙了,柳悠仙忙跪下来请罪,“娘息怒,这些仆人想来是皮痒骨乏,媳妇立即去处置!”
“不用了,全部重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
老太太直接就被气得下了令,这些仆人一个不留,“另外,通奸的那两个每人五十大板,女的卖了,男的就发到下边的庄里去干苦力!”
“是!”柳悠仙那是自然不敢有一句质疑的话。
安瑾妤乖巧的跪在堂中,暗中打量着柳悠仙那双紧紧握住丝帕的五指。
呵呵,看来二婶真是个能伸能缩的主,为了在老祖宗面前维持好媳妇的形象真是好不辛苦呢~
处理完这些事老太太又看向一遍跪着的丫头,也知道今天冤枉了她!
“你起来吧,今天天寒阴雨,赶紧回去暖暖,再派丫头到我房领一斤燕窝回去补补。一个姑娘家又不是小子,别整天打打杀杀的!”
老太太虽然话不太好听,但是绝对没有对柳氏那般的怒意,甚至连燕窝都赏了。
老太太再糊涂也知道面前的丫头到底是担心自己,一片孝心,说话里不自觉带上了前所未有的和气。
“老祖宗教训的是,嫤妤一定谨记老祖宗的教诲!”安瑾妤又叩一个头才慢慢起身。
她怎么可能不了解老太太的心思,无论她怎么嫌弃自己,至少自己身上流的是安家血脉。
而且,老太太就喜欢端庄典雅的姑娘,举止投足要显得将军府的气质。
上一辈子老太太是安雪瑶的大靠山,现在时势不同了,安雪瑶的时代是时候过去了!
她眉眼带笑看向站在老太太身旁的安雪瑶,故作姐妹情深的问道:“今天妹妹也淋了雨受了惊,不若一起补补?”
安雪瑶原先因为装可怜红红的眼眶这是盛满了怒意,她恨不得上前赏安瑾妤两巴掌,都是这个傻子,要不是她今天她不会在外丢了名声,在内受罚。
谁稀罕她的破燕窝,自己房里一箱子上等燕窝,需要她可怜,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还是姐姐留着吧,毕竟是老祖宗赏你的!”安雪瑶心中虽然对安瑾妤充满不屑和嘲讽,燕窝这种东西,她都不屑吃。
安瑾妤这边诺诺的点头,一副乖巧可怜的架势,在老太太的眼里,安瑾妤不仅是有孝心,而且还多了姐妹情,看来以前是她太不关注这个长孙女了。
“嫤妤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去轩雅苑读书?”老太太起了心,自然也想给安瑾妤一次机会,便顺口问道。
安瑾妤知道自己的目的成功了,老太太果然对自己的看法变了。
“嫤妤前两年身子不适就没有入学,二叔请了先生教了些书画,还都受用!”安瑾妤缓缓答道。
这倒是让老太太想起来了,前几年老大媳妇死后,大丫头就久病缠身直到现在,也不怎么出门。
现在也都十六岁了,过了重阳就到了说嫁娶的时候了,也不适合再入学门。
老太太这样问倒是让柳氏母女心底警铃大作,老太太如今倒是关心起安瑾妤,光是今晚又是赏赐燕窝,又是问学院,难道老太太对安瑾妤上了心!
这可不行,绝对不行,他们好不容易才在老太太面前搞坏了安瑾妤的名声,绝对不能让老太太对她过度关注。
“娘,嫤妤都十六了,不再适合进书院了,马上就及笄的时候了,你要着急的是帮她找个好婆家!”柳氏忙搭话让老太太转移注意力,同时摔个眼神给安雪瑶让她拉安瑾妤出去。
安雪瑶自然是懂柳氏的意思,不等老太太说什么,就忙卖乖,“娘说什么呢,我们这些女儿家还想着多陪您和老祖宗呢,哪有什么出嫁不出嫁的!”
老太太被安雪瑶的卖乖到是惹笑了,指着她的小鼻子笑嗔道:“不嫁人,你难道好像在将军府赖一辈子!”
“那就一辈子陪着老祖宗!”安雪瑶知道怎么哄老太太的欢心,一时之间仿佛刚才的剑拔弩攻之势只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