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自己解释着(2)
我发誓,一定要把这些糖块吃出甜味。
我不断尝试,寻找那有着单纯甜味的糖块,体重长了足足10斤。
一次次,回忆的冲击,我以为哭完就没事了,我以为伤口结痂,就是复原的开始。
我想,大抵我没有那么爱志谦吧。
刚开始歇斯底里,几乎疯狂的痛苦,终于还是过去了,我甚至习惯了没有志谦。
终于,在玺彤找到我的时候,在她张口结舌、目瞪口呆看着我发胖,甚至有了臃肿之态的身体时,我可以平静地告诉她,我和志谦分手了。
玺彤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她终于知道我对她避而不见的原因了。
她想安慰我,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倒由我来安慰她:“没关系,失恋又不是掉脑袋,天下男人那么多!”
“爱情不过是一场幻觉,我庆幸自己终于醒来!”
“分手,大抵是我不好,他也不够好,两个都不好的人,何必为难对方,分开是最妥当。”
“佛说姻缘天定,证明志谦与我只有5年的缘分,我的真命天子还没出现呢!”
“没有一场火不会熄灭,至少曾经燃烧过……”
见我理论一套多过一套,玺彤终于放下心来。
是啊,这些理论是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断说来游说自己,让自己放开心胸,解开情结的演说词,说得太多,早已经烂熟于心了。
分手时,玺彤坚持开车送我回家。
经过那条街时,我才发现那是我和志谦曾经的家。
一时间世界静下来,只有雨和引擎安稳的声音。
然后玺彤说:“啊,是你以前的家!”
我才淡淡回过神来说:“是啊!”说的时候,声音极力平稳,不带一点感情。
原来,人总被自己的理智欺骗,但感情却往往会残忍地解开伤痂。
我上了楼,迅速将房间里所有的灯打开,连卫生间和厕所的灯都不放过。
可是,还是觉得不够亮,不够暖。
然后,我疯狂掏出那些填补寂寞的糖块,塞进嘴里——这一次,竟然是苦的!
我怔住!
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
我僵成一根沙柱。
每个人的心都有自我修复的能力。
我的大概也不例外,只是每受一次伤害,免疫力便增强一次,如此反复几次,很快有了坚硬保护壳形成,大抵也就刀枪不入了吧,不过新感情也会被这壳封闭阻挡在外。
我常常叹气,并不为了任何事情,只是叹成习惯而已。
玺彤常常约我,我们两个失意的女人,对酒当歌,每每喝得醉醺醺回家,倒头便睡。
醒了,便是新的一天。
说来也怪,已经好久不见忻怡,她似乎比我还躲藏得更深。
每次约她,她都支支吾吾,不肯出来。
周末,玺彤终于向忻怡发最后通牒,让她必须显身,否则断绝姐妹情谊。
这一招,还真管用。
果然,当我们在樱花准备再次买醉的时候,忻怡出现了。
不过,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另一个人。
一个男人!
一个长着柯忺宇医生面孔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男性化的魅力,是温文的柯医生所不能拥有的。
哦,是柯忺宁!
忻怡有点怪异,坐下来,半天不肯说话。
反倒是柯忺宁十分大方地与我们打招呼,然后告诉我们一个消息。
“我哥,下个月结婚。”他一笑便露出雪白牙齿,与黝黑的皮肤一对比,显得十分性感。
“啊?和谁啊?”玺彤张大口,然后紧张地看着忻怡。
忻怡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早已经知道结果,并且脸上没有一丝伤感。
难道,忻怡利用这段时间,搞定了柯忺宇,并且准备做新娘了?
“当然是和我嫂子丁莉莉结婚!不然你们以为是谁?”柯忺宁笑起来,似乎觉得我们太过大惊小怪。
笑声未落,他的电话响起来,他礼貌地站起来,走到外面接电话。
我们赶紧抓紧时间审问忻怡。
“忻怡,你是不是早知道柯医生结婚的事情?”
“嗯!”忻怡老老实实回答,语气平静。
“你不难过?”我追问。
“不难过。已经过去了!”她神情中反而有别的忧虑,似乎正被什么事情困扰着。
“那你是和柯忺宁好了?”玺彤根本不给忻怡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