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安眠地下的老爷子不知,忙着完成自己的出镇的李荆不知,开始准备争夺李家继承权的李老爷不知,沉浸在父亲去世的悲痛中的李煜不知。
“诶,天怎么好好的就变天了,昨天还是大晴天。”
“你不知道啊,昨天是老爷子的出殡的日子,老爷子那么好,一直为了保护龙镇尽心尽责,是龙镇的恩人呐老天爷也知道。只可惜啊。”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说到。
“可惜什么啊,爷爷。”童稚的孙子问道。
“哎,龙儿啊,你还小,爷爷说了也不懂,但是你要记住啊,你无论去了哪儿都是咋们龙镇的人,咋们龙镇的人不比外面的人差。记住没?”
“记住了爷爷,龙儿是龙镇的人,龙镇的人比外面的人强。”
“哥,人家爷爷昨天才去世,你今天去是不是不合适啊。”
“棘儿,安静,你刚才有没有听到那位老人说了什么。”
“没有啊,那种上了年纪的人能说出什么话来。”
“他说,李老爷是龙镇的恩人,你是怎么看李老爷的?”
“那还用我看,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么,他为了守护住自己的地位,怕子孙有异心,把所有的异心都扼杀。把思想独特,一心想要出龙镇的三子逼迫娶一个傻子,放弃与陈曦成婚的可能,让两个能出龙镇的人被困在这里。而且还断绝了父子关系,任由穷困潦倒的三子带着疯子婆娘和古怪的女儿。”陈棘不屑的说。她接着说“要我说啊,李家能成为人物的也就是那个李家的长孙。”
“陈棘,我是问你怎么看他们,不是你听了多少这些消息。”
“我怎么知道啊,我又刚回龙镇不久。呜呜呜呜。”话还没落,陈阳就一把陈棘的嘴捂住,向四周看了看,没有什么人。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树后还有人。
陈阳拉着陈棘走了。整个街道变得空旷寂静,风呼呼的从街道穿过发出呜呜的响声。树后面的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原来陈家人出过龙镇,难怪陈家能够积累到如此巨富。”这个人喃喃道。
“看来以前是走错路了。得重新思考一下了。”话罢,他拢了拢衣服,“今天风真是大呀,看来是真的要变天了。”
“少爷,您怎么淋湿了?快快快进来,诶呀,这天也真是的说变就变,阿朱,快点儿,准备好姜茶给少爷。”吴叔急急的吩咐。
“吴叔。”
“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爷爷去世以后觉得还没有怎么敬孝呢,他就去了。”
“对呀,少爷,时间是不等人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父母和子女间能有什么仇啊,你看三老爷,不也是哭的快昏了过去么。你啊,可要好好的孝顺老爷呐,老爷这些年为龙镇真是操碎了心呐。”
“怕是不能了。”李荆喃喃道。
“少爷你说什么?”
“吴叔,怕我是要做不孝子孙了。”端来姜茶的阿朱一脸惊愕,吴叔呵斥道“呆什么,少爷发烧了,还不带少爷进房间休息。”
“吴叔,那我先走了啊。”吴叔看着李荆远去的背影,叹道“李老爷子苦心为龙镇忙了一辈子,可是那次是真的错了。龙镇怕是要毁了啊,最初就不该让那些人进龙镇,任由他们胡说,还写什么书。真是害了我龙镇呐。”
陈阳趁着李老爷刚去世,龙镇防卫最薄弱的时候,溜出去了一趟,买回了一只如同雪团子般的奶猫。
“李叔,在弄杜鹃花啊,今年的杜鹃开的可艳了啊。”陈阳一进门就看到李煜在侍弄杜鹃花。
“是啊,今年开的可是很绚丽呐,花色也多,深红的,淡红的,还有岫儿她娘喜欢的玫瑰色的。她活着的那会儿还没有疯的时候,经常说要我带着他们去深林里去看看杜鹃花儿。”李煜的声音中带着懊悔和遗憾。李煜始终低着头摆弄着花儿。李煜又喃喃道“人呐,有什么没有完成的事儿,就要早早的去完成,别等明天,别等以后,很多的以后诶,都是没有以后的,哎。”突然他抬头瞄了一眼陈阳和他手中的奶猫“你是来看岫儿的吧,她在里面吃饭呢,你快进去吧。这只猫真可爱,岫儿像她娘也爱这些小东西,也疼惜这些。”
李煜一边不停地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侍弄着杜鹃花儿,过了一会儿,才发觉陈阳还在一旁站着。
“诶,你看我就是老了,都光让你陪我这个老人家说话了,你快进去吧。”话罢,又弯腰去侍弄花儿去了。
陈阳盯着李煜的背影,他觉得他根本就是不想侍弄什么花儿只是想消磨一下时间。
“怎么才进来,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李岫嚼着嘴中的饼子,含糊不清的问。
“哦,刚才在陪李叔说话。你家的花儿,今年开的可真好啊。”陈阳看着李岫回答道。
“哦?是吗?他能和你说什么?”
“他说…”
“不用了,我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喵,喵,喵。”
“哪儿来的声音了。是小猫咪吗?陈阳,你拿了小猫咪吗?我快看看。”
“喏,给你,她很可爱吧。”陈阳摸了摸小猫,瞥了她一眼。
“是啊,很可爱,你从哪儿拿到的呢?”李岫抬起头看着他。
“什么?”
“我问你从哪儿哪来的呢。”李岫又问了一遍。李岫看见陈阳的表情突然间由开心变得不不自然起来,脸变得通红。
“那个我姑父家最近买了一批新的花儿,捎带让人家给了一只小猫。给你就好了,怎么问那么多呢。”陈阳用不自然的声调回答道。
“猫怎么一直叫啊,是不是饿了,要不咱们出去给小猫找点儿吃的吧,她好像饿了。”李岫从家里唯一的衣柜里上拿出了红衫。
“走吧。”李岫抱着小猫和陈阳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李叔,我们先走了啊。”陈阳向李煜摆了摆手。
“父亲,我们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