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取笑县主
目送二人离开,看着地上的两个儿子,他问道,“知道如何做了吗?”
“儿臣定会竭尽全力查明缘由给郡王一个交代!”
皇帝咳嗽了几声,李译成道,“君父,儿臣以为其中不简单,郡王有苦难言,更要仔仔细细的盘查究竟是何人所为!”
皇帝点点头,欣慰道,“成儿最明朕心意。”
太子心一冷,可恶!
“太子,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吗?”皇帝又道,似是故意刺激他。
声音坠入冰窟,太子发了一个寒颤,君父觉得自己这个太子不懂他心意.......原以为君父是真心在为孟绛一事担心,原来是想借名把他也一同扣在这都城里......
用心险恶,昭然若揭,只是没想到,李译成居然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居然和君父、和一个帝王拥有一样的心思!
李启斛不甘心,他怨恨的看着李译成,“儿臣明白!”
“明白就好!”皇帝咳嗽了几声,“面子上要过得去,莫要再让孟卿受委屈了!”
李译成道,“是!”
太子忽然丧气了,他没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他不够玲珑,不够细腻心思,不够心狠……
“皇兄......”李译成似乎想为刚才的话解释一番。
太子苦笑道,“三皇弟聪敏,在君父心里,无论如何,本宫是比不上的了。”
那话半威胁半失落,李译成赶紧道,“皇兄,臣弟......”
李启斛像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君父说此事交由你去办,那就……劳烦皇弟……乏了,回宫!”
话说的坚决,李译成望着远去的背影,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怎么忽然假装不在意的走了?
难道因为没有看透君父的心思就丧气了?孟绛一事交由他负责?着烫手山芋倒是扔的快!李译成望着门内暗黄佝偻的身影,看来是时候了......
“主子.......”青鸾唤道。
李译成回过神来道,“走吧!”
青鸾跟在身后,小声道,“主子,孟郡王......”
李译成抬手噤声,余光看了四周,确认无人后,道,“不必担心,此事本王自有安排!”
回府途中,无人瞧见,父女情深的戏不用再演,清越撒开孟绛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道:“我还以为,郡王不会来?”
“哼,你们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孟清越道,“鱼死网破?郡王,如今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这个道理,郡王应当明白......”
孟绛看着她,“益州不能出事!”
“郡王,我在都城几月,陛下可有说过你半句不是?”
孟绛看了她一眼,你的光辉事迹还要我多说吗?
从前都骂他拥兵自重,如今都说他教女无方,脸面是丢失了些,不过比起死罪又不值得一提。
孟绛道,“我只想保住益州。”
她回,“我不会牵累益州。”
最终,孟绛叹了一口气,“那是最好。”
“郡王,我知你非是他们,他们要天下,郡王要的是益州城,是天下人......”
孟绛拧眉看着她没说话。
“这也是我为何胆敢求助郡王的原因,我不如郡王胸怀天下,但是,郡王,在这里,我可向你保证,我不会拿一城换一人!”
“牵累不牵累,益州都岌岌可危矣......”
“那我便是救益州的人!”她道。
“郡王,县主,到了!”明月喊道。
清越换了忧心的神色,道,“父亲,我们到了。”
孟绛看着她,朗声应道,“好!”
‘父女’二人下了马车,明月扶着清越,进了门,阿寂伸着脖子张望,一瞧见那人儿一袭水蓝罗裙踏了进来,欢喜上前,正要拉她的手,看着身后的人,瞬间冷了脸。
清越没有看他,而是与孟绛进了书房。
明月与阿寂都被拦在了门外。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二人将事情谈的差不多了,清越道:“父亲,长途跋涉,身体可乏了?”
“是,一入都便进宫面圣,不曾休息片刻,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乏了!”
“明月!”
明月推了门,清越道:“把我屋子收拾出来,正屋留给父亲。”
明月道,“是,县主。”
“父亲,那女儿先退下了。”
“恩。”孟绛点点头。
阿寂生了闷气已经不在屋外,清越寻了一大圈都不曾瞧见人,想到进屋不曾同他交代,此时他应很是恼火。
也没去寻阿寂,她准备先回西厢偏房,等明月安置妥当回来。
途径西厢侧屋时,里面传来不太友善的声音。
“听闻秋猎时,千机神医在县主营帐内‘睡’了好几日,还以为不会再回来与我们同住了呢!”
那揶揄的嘴脸让千机皱了眉,“县主身子弱,我是在营帐替县主看诊!”
“看诊,怎么没叫孺耒老神医,偏偏挑选了一个细白嫩肉的千机陪同啊?”
千机不想再与他们做无用的争辩,起身离了房,刚一踏出门,就与清越撞上了,他转头看了一眼屋内,正要开口请安,清越示意他不要说话。
千机行了礼,明白了清越的意思,退到了一旁
里面依旧胡言乱语。
“哈哈哈,千机神医可是好几日没出营帐,这看着,身子骨也虚了许多......啧啧,我等怕是享受不到这个艳福了!”
“怎么,你还想去县主屋里?”
“若换成我,出不了营帐的可就是县主了......”
“啧啧......”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清越冷笑一声,“哦?本县主还不知道,府里的门客有这个能耐,既然如此,本县主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让本县主好好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
“参见县主!”几人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孟清越道:“方才是谁说要让本县主出不了门,恩?”
“青衣白脸的,叫什么名字?”
其余几人刷刷看向他,方才轻视一切的姿态全然不见,一脸慌乱,“县主,属下不敢!”
“我在问你名字!”她眼中几分不屑与挑衅。
“若......风。”
“这般清秀俊雅的名字,真是......浪费了!”
“郡主饶命!”他跪在地上,惴惴不安。
孟清越轻蔑的看着他,“方才的豪言壮语去哪儿了?怎么,本县主就在你面前,就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