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朝堂宫变
历来成王败寇,活王死寇。
李启越没有太子的好命,没有李译成的心狠手辣。
但这夺位的途中,他也试图努力过,也曾跃跃欲试伸出了自己的枝丫,多次碰到了李启斛的刀剑和碍到了李译成的路。
君父一死,他深知自己无翻身的可能,已经没了什么都一定要吃上一口的决心。
但他还不想饿死。
如今,皇位没有争赢,站对队伍最重要。
李启斛心狠手辣,脾气暴躁,但处事多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他是君父亲封的太子,是为顺命而为,支持者众多。
李译成为人阴戾,不择手断,行事果决勇猛,聪敏无双,也培养了一批忠于自己的的党羽,这批党羽尖牙利爪,以一抵十。
李启越上前一步,“成王,陛下登位前,询问过诸位兄弟以及众大臣,本王也依稀记得,还是成王你提议陛下先登位后行礼的,不知道本王是否记错了呢?”
李因附和,“是,当初可是成王你先同意的,如今又是你来反对,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阵营已明。
支持李启斛,输了,会死。
支持李译成,无论输赢,都会死。
“哼……难道诸位不知那日本王为何会支持如今的‘陛下’吗?”李译成冷笑一身,接着道,“彭将军手上有着君父的密召,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密召是何内容,本王无从得知,但不论是何,君父生前急诏彭将军,本王斗胆猜测,君父心意已更,君父急病,本王与几位皇弟担忧不已,可当今的陛下,曾经的太子和贤妃众人将我等兄弟妃子拦在外头,说太医诊治,不便众人一拥而入,本王问过李太医等,他们道君父此前遇刺,隐而不宣导致病重,原本不会急去,只怕生前受了刺激,气急攻心,咯血不停……试问,贤妃娘娘照顾君父好好的,君父何以气急攻心?湖州灾情一事,太子抗旨不遵,都尉何飞独自带兵前往镇压流寇至今未回,皇兄!陛下!可担忧过半句?”
“天下之大,为君者肩负重担,为国与家,为百姓民生,皇兄又可曾忧心过半分?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君父恨铁不成钢,任再念前皇后恩情,宠爱长子,只怕也是失望之极……”
“成王!”曹市呵道,“新帝纵有不是,成王当着诸臣的面前折损陛下,是否不该!“
“自古君王,有能者居之,何况治国平天下,只自困于小情之中,如何能行!”陈令走到议事殿中央,也开始向李启斛发难。
“只怕先帝生前,急诏彭将军人宫,也是因为这事……”于善插嘴。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岂不是……”
话未说毕,众人已明白后面的是什么意思。
隐藏的另一个故事被翻出,陛下要改立诸君急诏彭前,彭前入宫,没想到陛下已经昏迷了过去,而太子和贤妃阻止其他人看望陛下……
李启斛气急败坏,“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语气之重,威严尽显,四周的护卫兵拿着长枪,已经进了门。
王鹏拔高了声音,“无论如何,也不是你们犯上作乱的借口!”
“敢问御史王大人、国相爷,何为犯上作乱?”李译成反问道。
“这还不算犯上作乱?见天子不跪、出言不逊、攒动大臣意图谋反,每一桩都是死罪!”
“李译成!你要和朕作对吗!”李启斛起身怒呵。
周围的禁卫军前进了一步,个个神情疑重,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杀了殿内所有人。
李译成脸上没有任何惧意,他整了整了自己袖子,盯着李启斛,念了一个名字,“吴青!”
殿门被踢开,御林军总管吴青带着人马冲了进来,个个身着铠甲,手持长枪,对着李启斛的侍卫。
“反了,反了!你这混蛋!”李启斛骂道。
“成王!你这是为何!”曹市想制止此事。
果然是偏袒太子,李译成冷冷的看着曹市,“本王若不这般做,只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先帝下葬前一天,诸位大臣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观天台贪污一案,搜查司载殿,太子殿下的人在吴大成的屋内搜出了龙袍和玉玺,这吴大成是本王侍妾青青的亲哥哥,太子殿下不做深查,立即归罪于本王,要本王伏法认罪,其心之急,居心何在?”
曹市没敢回答,那日太子把他们几位大臣叫进去,与王鹏一唱一和,加上后面整装而来的护卫和房顶的弓箭,明显是要除掉成王,把龙袍藏在侍妾的哥哥屋里这种蠢事,别人会做,李译成绝不会做,他心细如发、谨慎多疑,不会这么草率的信任一个人,更别提暴露自己的野心做出假的龙袍和玉玺,皇位要是夺了,他要多少龙袍和玉玺都会有,有什么必要做一套自己藏着?满足自己的欲望?那也不至于放在侍妾的哥哥屋内。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今李译成逃过一劫,这笔账他势必要算清楚。
“李译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李译成回过头看着因为生气站立而离开龙椅的李启斛,“为父求真相,为己求公道,为诸臣求个明白!”
“你就是要造反!你敢!”李启斛指着他,气得手指头都在发抖。
李译成一个眼神,吴青收到命令,所有的御林军往前进了一步,李启斛的护卫看了一眼自家的陛下,没有收到命令开打,不得已被逼的退了一步。
王鹏道,“王爷,如今还扯那些前尘往事做什么,陛下已然继位,难道你还要陛下退位不成!即便退位了又如何,王爷你坐上那个位置吗!”
“王大人,本王可不是这个意思,这种忤逆的罪名,本王担当不起!”李译成看了李启斛一眼,道,“本王胆小,从不敢想这种事,不过……”
“李译成你什么意思!”
李译成道,“方才王大人不是振振有词吗?说本王犯上作乱,犯上作乱的到底是谁?君父为何气急攻心而死,我想请诸位大人看一看这个东西!”
李译成笑的太得意,李启斛心一紧,缓缓的坐到椅子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