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吃醋的问题
贺兰渊墨早上出去练兵,中午回来的时候却怒气冲冲的。
柳花音给他擦了汗,又将自己亲手沏的养生茶递给贺兰渊墨。
贺兰渊墨一仰头,“咕嘟”一声喝了个一干二净,他将茶杯重重的扣在桌子上,嘴里不住念道:“荒唐,简直是荒唐至极。”
柳花音替他拍了拍心口,示意他不要生气,贺兰渊墨这才轻轻的舒出一口气,坐在书桌旁,恨铁不成钢道:“我本来以为贺兰炎冥经过这么许多事后,多多少少能改改他那性子,可谁知不仅没改,反倒变本加厉,他再继续这样,全军上下都要被他害死。”
柳花音脸上并无惊讶,能把渊墨气成这副样子,除了贺兰炎冥外,决不做第二人想。
她也随着贺兰渊墨一起坐在书桌旁,开解他道:“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放在心上呢。”
贺兰渊墨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他带那个女人去练兵场就算了,可贺兰炎冥竟然连议事厅都带那个女人进去,他不知道议事厅里有多少重要机密吗,那个女人来历不清,若是奸细,只怕会后患无穷。”
一听与那个叫平安的女人有关,柳花音本能的感觉不好,她皱紧眉头,那个女人来他们这也有几天了,虽没有什么异常的举止,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
但这种只凭感觉的事情也无可说起,她继续劝慰贺兰渊墨道:“那个女人才刚刚救过他,贺兰炎冥本就看上人家的美色,如今又有救命之恩加持,自然是千娇万宠了,你平日里多注意着点就是了,犯不着为了贺兰炎冥那厮气坏自己的身体。”
贺兰渊墨别过头去不吭声,道理他都知道,可就是看不过去,贺兰炎冥对那女子死心塌地也好,对她信任至极也好,但都不应该做出有损大周的事情。
以后几天,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贺兰渊墨能躲着贺兰炎冥和那女子就躲着,实在躲不过去了才敷衍着打了一声招呼。
他这样爱答不理的态度太过明显,平安在贺兰炎冥面前哭泣道:“炎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惹渊墨大人生气了?”
美人哭的梨花带雨,贺兰炎冥的心都疼了,他赶紧帮人把眼泪擦干,“哪有的事,别说你了,贺兰渊墨见了我都是那副臭脸,不要多想,你已经做的够好了。”
平安这才不哭了,但依旧是抽抽噎噎着,“话是这么说,但我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炎冥,我能把自己做的点心送给渊墨大人吗?我只希望能尽自己微薄之力缓和你和渊墨大人之间的关系,这样你在军中就更能如鱼得水了。”
美人如此为他着想,贺兰炎冥感动极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你想去就去好了,有本将军的命令,我看哪个不开眼的还敢拦着你不成,但是记住千万不要累坏了自己。”
贺兰炎冥这么轻轻松松的一答应倒简单,可却给贺兰渊墨添了数不尽的麻烦。
这几天贺兰渊墨不管去到哪里,贺兰炎冥救回来的那个女子就会出现在那里,站在他身边泫然欲泣,“渊墨大人,我看你也练了这么久的兵,想必一定饿了吧,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你尝尝看吧。”
贺兰渊墨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点心,满眼嫌弃,“下次不用再送过来了,我自有花音为我准备的吃食。”
“...”“那我再给渊墨大人您倒杯水吧。”
“不必,我只喝泡有花音自制花茶的水。”
贺兰渊墨拒绝的毫不留情面,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他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子抽抽噎噎,委屈的快要哭了,可他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接着说:“对了,我要办公了,还请你离我远一点。”
他本以为他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个女子总应该知难而退了吧,可没曾想第二天,这个女子竟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带着点心和茶水来了。
贺兰渊墨烦不胜烦,拒绝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也不管用,让士兵下次别把她放进来了,士兵又说这是得了贺兰炎冥的命令,他们不得不从。
得得得,不愧是贺兰炎冥看上的女人,与贺兰炎冥如出一辙的让他讨厌。
贺兰渊墨索性也就不管了,不是想来吗,那就来吧,反正他就当没这个人好了。
可谁知柳花音在看到贺兰渊墨准许别的女人随意出现在他左右的时候,心里竟然酸胀胀的,憋屈得紧。
这一憋屈,再看贺兰渊墨就没什么好脸色了,茶是凉的,饭是冷的。
贺兰渊墨迟钝的反应过来花音是在生他的气,至于生的什么气他却丁点不知,但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赶紧想办法哄好花音。
他饭也顾不上吃了,茶也顾不上喝了,扔了筷子就把人固定在自己的大腿上。
柳花音开始还反抗两下,后来没劲了,就乖乖的趴在贺兰渊墨的怀里,但倔强的低着头,只留一个脑袋顶给贺兰渊墨看。
“花音,怎么了,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见他问起来,柳花音也没想给他绕圈子,直接道:“我就是看见你对那个女的那么大度,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
柳花音这么一说,贺兰渊墨就懂了,原来花音不是生气了,而是吃醋了,这就好办多了。
他赶紧捧起柳花音的脸颊,温柔似水的在上面亲了亲,眼睛看进柳花音的眼睛里,真诚道:“花音,你可真是个傻丫头,你不知道自始自终我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你在我的心里分量太重,所以那里已经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了。”
饶是柳花音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贺兰渊墨这般的深情告白,脸一下子红了个透顶,心里甜甜的,再没有先前的那股酸胀之气。
她点了点头,对贺兰渊墨道歉道:“对不起渊墨,我不应该误会你的。”
贺兰渊墨跟她鼻尖碰着鼻尖,“是我做的不好,只是那个女人实在是太难缠了,我三番两次的赶她走,她却跟块狗皮膏药似的,让我烦不胜烦,索性就由她去了。”
柳花音一头黑线,狗皮膏药什么的,是不是太破坏气氛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