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比他难打发多了
白尔之看到她一人前来,不禁问道:“殿下,舞榭呢?”
不说还好,一提到舞榭,宇文青就有种想要扒他皮的冲动。
宇文青一边跟着白尔之前去将查看情况,一边说:“路上出了些情况,所以来晚了。”
白尔之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宇文青看到地上躺着的尸体时,瞳孔不禁一缩。
前些日子死的都是年轻的女子和儿童,但是这次却居然是个青年男子。
并且从这个男子掌心和虎口的茧子来看,应该是修习者。
宇文青不禁脱口道:“那人修为练回来了?!”
白尔之闻言默默点了头。
反青教的教主一向是用修习者的血液练功的。
前一段日子之所以不选择修习者,是因为受了重创,用妇女儿童的更为温和,不容易走火入魔。
但是现在又重新开始“捕食”修习者了,便只有这一种情况。
宇文青不禁蹙起了眉头,然后问道:“那反青教盘踞的地点可有下落了?”
白尔之摇头,不过很快又说:“不过这次抛尸的人却被抓到了,微臣已经下令将将此人关进了郡守府的大牢里。”
宇文青闻言面上的神色总算好了些,只要有条线索,顺蔓摸瓜就不怕逮不到人。
白尔之又和宇文青说了些当时的情况,宇文青一边听着一边查看死者的尸体。
死者的家属是一对早已年老体衰的夫妇,原本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不过当白尔之到了现场的时候,他们便瞬间安静了许多。
默默看着白尔之查案,希望郡守府能够将凶手绳之以法。
而当宇文青来的时候,他们也一眼便认出了。
他们面前站的,可是救苦救难的傲天公子的妹妹轩辕雪樱啊!
一时之间,原本灰败的双眸都亮起了星光。
傲天公子如此厉害,想必他的妹妹也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宇文青只撩起白布来看了一眼,便发现这次跟以往的情况没差太多。
一样的死法,浑身干瘪发紫,如同干尸。
只是当宇文青准备将白布放下的时候,却突然顿了顿。
她看到,死者食指的第二节的皮肤上,似是有些不对。
然后她直接将白布给掀了开来,开始仔细地观察死者的皮肤。
站在一旁的白尔之看到宇文青动作,不禁问了一句:“可是有什么不妥?”
宇文青的目光盯着死者的左手看了一阵子,随即又看了看他的右手,然后站起身来。
“去找个仵作来。”
看到下面的人动了,宇文青才看着白尔之道:“这次的情况,大有不同,你仔细看他的手。”
白尔之闻言,果然朝着死者的手仔细看过去。
然后便发现死者双手的指节上,均有针眼般大小的孔洞。
但是因为死者的皮肤泛着青紫,且因为血被吸干了之后皮肤产生褶皱的缘故,乍一看根本无法发现。
“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怕是他不止手上有这些空洞。”宇文青眉头蹙起。
而之所以手上看得真切,是因为手上的皮肉本就很薄,若是血被吸干了,皮肤便会贴在骨头上。
而身上其他处,则会产生干瘪和褶皱,那些空洞便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仵作很快便来了,在死者身上细细查看之后,证实了宇文青的想法。
那些孔洞,几乎遍布死者全身。
白尔之听了之后,同宇文青对视一眼,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想到了一处去。
那便是蛊虫!
而站在一旁的那对老夫老妻,听到仵作的验尸结果之后,顿时掩面痛哭起来。
他们的儿子全身的血液都被放干,这样死已经够惨了。
现如今还被告知,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不明的针孔,天知道他在死之前遭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
两个老人几乎是瞬间给宇文青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雪樱姑娘啊!求您可怜可怜我们这老婆子老头子吧!我们这辈子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啊!求您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啊!”
宇文青连忙伸手将两个老人扶起来,虽然听到他们的称呼也着实无奈,不过还是好生安慰了这两个老随后命人将死者抬到郡守府,准备让白露看看,这人身上的孔洞究竟是何物所至。
而且在此之前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身上的情况是否也如这次一般。
只是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倒是不好再查看了。
目前的情况,似乎又有了转折,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回去的时候,宇文青坐的是白尔之的马车。
宇文青上车的时候还想,来的时候自己的马车底下被人放了炸药的事情。
若当时容奕没有出现的话,恐怕她现在早就不能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了。
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郡守府中定有奸细!
宇文青将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简单给白尔之是说了说,白尔之听了之后十分惊讶。
惊的不只是郡守府有奸细,而且还有在宇文青身边的人行事如此周密,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容奕却知道了。
白尔之看着宇文青,“殿下,难道你不怀疑容奕吗?”
宇文青微吸了一口气,栗色的瞳孔畏缩着看着窗外不停后移的街景。
“早就怀疑过他了,但是我确定,他跟反青教没关系。”
白尔之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个男人,太过难缠,手腕也比我们想象中的都要厉害,所以我们最好是不要站在敌对的立场上。”
白尔之温和的面容怔了一瞬,随即化开一丝笑意:“青公主,这可跟您往日的作风不太像。”
宇文青听到白尔之的话,稍稍一转弯,便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如果我还像当初那般,那这五年来岂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宇文青扯了扯唇角,窗口吹进来的风拂得她的发丝微乱,她不禁伸手拢了拢。
“况且,君无极可比他难打发多了。”
白尔之听到宇文青居然如此从容地便提到了君无极,不禁有些惊诧。
不过他很快也便收敛了面上的情绪,顺着问了下去。
“既然君无极更难打发,那为何还总是跟着他对着干?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当初可是因此吃了不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