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即是盗,盗亦是侠

侠即是盗,盗亦是侠

沫汐和冬竹轻装上阵,向京都走去。当她们二人快到京都城门口的时候,一个身穿宝蓝锦衣的男子突然从山坡上滚下来,横躺在她们面前,冬竹警惕地将沫汐拉在身后,用剑鞘戳了戳那男子。

男子,被冬竹的剑鞘戳翻身,男子满脸的污泥,还参带着血。身上多处被类似齿刺的东西刮得血肉翻出。

“救我……”男子突然抓住冬竹的剑鞘说,随后就昏迷了。

不久后,一群黑衣人从蓝衣男子滚落的地方下来,拦住沫汐和冬竹的去路:“你二人曾见过一个一身蓝衣身上多处受伤的男子。”

冬竹看了沫汐一眼,两人对了一下暗号说:“他死了,所以我们就把他埋了。”

“埋哪儿了!”黑衣头头说。

“那个小坡上。”冬竹指着不远处的小山坡说。

“走。”黑衣头头带着他那帮手下向小山坡跑去。刚跑几步他才发现冬竹的话有漏洞,可为时已晚了。

幻阵起,杀四方,不死不休。

早在蓝衣男子昏迷后,沫汐就已经将蓝衣男子弄醒了,随后沫汐就和冬竹两人一同将几颗微不起眼的石子放在路边,路间,山坡上,树枝间……

蓝衣男子看着黑衣人在阵中相互厮杀,有的在狂笑,有的在哀怨,有的双眼满是愤恨,有的又如杀人的机器一般手起刀落,浑身沾满鲜血……

蓝衣男子强忍着不让自己呕吐,依然转身,拖着受伤的身子向前走去。

沫汐和冬竹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也走了。

走了一天一夜,沫汐一行人终于在凌晨十分感到了京都出门外。

冬竹兴奋的向城门走去,可沫汐却拦住了冬竹。

“小姐,我们已经到京都了,为什么你要拦我?”冬竹不解沫汐的举动。

“你看见城门口那些哨兵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冬竹依旧不解。

沫汐见冬竹依旧不解也不恼,只是为她分析说:“京都城门口有哨兵这很正常,但是你再看看城门外那些被拦住的人,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事。”

听沫汐这么说,冬竹好像也了解了那么一点,“小姐,你看!那些被拦住的那些人怎么和被我们救的蓝衣男子有几分相似啊?”冬竹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般指给沫汐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城门口的哨兵,是冲你来的吧。”沫汐看着蓝衣男子说,沫汐手里的银丝已准备待续,只要蓝衣男子有异动,沫汐就会用银丝缠住他的脖子。

蓝衣男子听了无奈的说:“我本想等这事过去后再说,但现在既然是这个情况的话,我只能实话告诉你了。我叫司徒镍,是炎凰国的异姓王爷,同时也是道上所流传的炎凰第一杀手。最近不知为何,皇上突然软禁我父王,并派人追杀于我。而我父王在被偷偷处死的前一天,托信得过的人将炎凰的军符交给我,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它落到皇上的手上。”

“你是刺客?怎么看都不像啊,而且这四国不是挺和睦的嘛,为何这炎凰国的皇上还要偷偷处死你父王?”冬竹本就被其他三位姐姐护得不知外面的套路,现在更是天真到不行。

“呵呵。”司徒镍听到冬竹的话讽刺地笑了,“四国相处虽平和,可不代表每个国家的内部就和睦。你可知那些正义凛然不同流合污的人士都是怎么死的吗?他们正是被所谓的高官陷害暗杀致死!”说到这里司徒镍的眼眶不禁红了起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沫汐说完就拉着冬竹向城门走去。

司徒镍见沫汐要走,立马上前拦住沫汐说:“我知道二位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只求二位能暂时给我一个容身之所,待我为父报仇再向你致谢。”

“……”沫汐笑而不语。

“这是我司徒家的传家之宝,我可以拿它作抵押,还请你帮帮我度过这一段时间。”司徒镍咬咬牙,从怀里掏出自家的传家之宝,呈给沫汐。

沫汐那在手里看了看:“这是真是假我不知,但你想要在我这里寻庇护。得拿出值得我这么做的理由。还有这算是救你命的报酬,待你有足够的钱财后再来赎它吧。还有,在你还清欠款的这段期间,你任我差遣,这个你没有异议吧?”

“没有!”司徒镍斩钉截铁地说。

沫汐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让所有人知道肆时天明里的肆总会在行窃时拿走人家的十两银子,若是富贵人家则会拿五两黄金,贪官污吏他会拿人家的半个库存。

“好。我们走吧。”

是夜,卸下繁华喧嚣,静谧一片,明月孤冷清如水,给整个京都城罩上了一层水银,大道上唯见官兵徘徊,偶有雁过,戚声云外。

沫汐和冬竹两人一跃而起,以城墙上的爬山虎为掩体,司徒镍虽然受了伤,但速度绝不比她们慢,反而隐隐有种要超过她们的趋势。

一行三人经过各种的躲躲藏藏终于来到楠寻在京都城内住的院子。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冬竹把暗号以敲门的形式呈现出来,不久后,院内就来人开门了。

“冬竹?”春桃惊讶道,“你不是和沫主子在城外吗?你怎么来这里了?沫主子呢?”春桃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冬竹头都大了。

“行了,要照你这么问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冬竹一把把春桃往门内推,待沫汐和司徒镍都进门后再把门锁上。

“沫主子,你的伤好了吗?”夏荷从正厅内走出来。

“还好,只不过是还有点贫血而已。”沫汐笑着回应。

“小汐,外面天凉,快进来。”楠寻一见沫汐就拉着沫汐冰凉的纤手往正厅里走,“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用去接你了。”

“怎么了?”沫汐迷茫地看着楠寻。

“经过你这件事后,我和筱筱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在塞伦大陆上选四个信得过的人来代替我们将要扮演的角色。”楠寻为沫汐解释说。

“那寻姐心中的合适人选是?”

“我想让春桃,夏荷,秋菊,冬竹四人去替我们做这件事。”楠寻看了眼冬竹说。

“我觉得这里毕竟是异空间,有许多的变数我们都不太了解。并且冬竹她们都是女人,在力道方面本就比男人差,我怕她们出意外……”沫汐头一次坚决的反驳楠寻。

沫汐本来已经做好承受楠寻的说教准备,但楠寻的话让沫汐感到惊讶:“那你觉得谁合适呢?”

“我觉得时迁和夏铭就可以,寻姐还记得当初在一品拍卖会上夏铭和我的表现吗。我就觉得他跟我配合得很好,而且他的适应能力还很强,再加上夏铭和时迁都是经商之人没人会相信他们就是神偷。”

“可是……”楠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太好,毕竟她对他们都不太了解。

“寻姐,这次你就信我的,我相信他们。”沫汐信誓旦旦的说。

“噗嗤。”楠寻看见沫汐认真的样子不禁笑喷。

“寻姐,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不要笑!”沫汐见楠寻笑得合不拢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好了,我听你的。只不过看见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到了小时候你一本正经的说,乾坤山上的大湖里有鱼,结果我和阿翰信了你的话,就带着小颖和你一同下水,可当我们到湖里时,看到的只有满满的水草,一条鱼都没看到。”

说到沫翰,楠寻的思念如决堤的水库似的,一泻千里,滔滔不绝。

沫汐也看出楠寻思念沫翰了,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要让她自己去安慰楠寻那是不可能的。沫翰从小就宠她,所以说沫汐不想沫翰,那是不可能的。

“是谁惹得我们寻儿伤心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秦天手捧一束鲜花走到楠寻面前,满眼爱慕的看着楠寻。

“你是谁?”沫汐一脸懵逼的看着秦天。

“我是寻儿的未婚夫!”秦天骄傲地仰着头说。嗓门故意放大到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能听得见。

“未婚夫!”沫汐惊呆了,就连刚到正厅不远处的楚筱和苏雨也惊呆了。

在古代有这么开放的人吗?

额……在我的印象中,没有!

奇葩啊~

楚筱苏雨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在吐槽着秦天这朵奇葩。

“你好,想必你就是寻儿要找到妹妹了吧。”秦天有礼貌的向沫汐伸出手。

沫汐一脸尴尬的回握秦天的手。

“你来干什么?”楠寻看见秦天头都大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有困难了嘛,我来帮帮你。妹妹不是说要找人做事嘛,你看我行不行。”秦天像一只孔雀一样在楠寻面前转来转去。

尼玛,谁是你妹妹啊!

沫汐汗颜。

“寻姐,我觉得他只要信得过,还是可以的。如果他加入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训练他们了。”沫汐别过头,不看在一旁卖弄风骚的秦天。

“可是时迁,夏铭和秦天只有三个人啊,哪来的四个人。”楚筱从门外进来说。

“谁说只有三个的,这不是还有一个嘛。”沫汐得意地拍拍手,司徒镍从暗处出来,看了眼沫汐,说,“找我有事?”

“从此以后,你就是四大神偷之一了。”沫汐拍着司徒镍的肩膀说。

后院的交场上,司徒镍,夏铭,时迁,秦天四人穿了一身劲装,站在沫汐,楠寻,楚筱,苏雨的对面。

“今天,我请各位来到这里,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废话不多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开始你们的第一个训练。”楠寻看着对面的四人说。

“沫汐,擅长的是速度,能在眨眼间的时间拿走各位身上的每一样东西。而且她还会催眠术。”楠寻介绍道。

“怎么可能,一个人在怎么快也不可能在眨眼间拿走我们在场所有人的一样东西。”果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时迁毫不吝啬的损沫汐。

“那你看看你身上少什么了没有。”沫汐也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时迁听了马上去摸怀里的东西。果然,回来的东西没了:“还给我!”时迁头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失态。

“不就一张手帕嘛。有什么好紧张的,还你就是了。”沫汐随手就把手帕丢给时迁。

时迁拿到手帕立马塞到怀里死死护住,生怕某人再拿。

沫汐看见时迁的样子没好气地笑了。

“楚筱。是一名法医,也就相当于仵作,但是她不是仵作,她擅长于制作各种药剂,对人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无所不知。”

时迁头一次知道楚筱是干什么的,说实话,有点小意外。反倒是司徒镍对楚筱的职业感兴趣。

“苏雨,职业狙击手,只有她不想要的玩物,没有她杀不死的猎物。”

苏雨,笑着扫视了对面的每一个人。吓得对面的人背脊发凉,毕竟苏雨在他们眼里是如此的弱不禁风,让人怜爱,但经过楠寻的介绍,他们只想远离她。

“而我,是擅长的是使用各种武器和声控。”

“那你就是我的师傅了。”秦天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楠寻定下了。

“既然这样的话,还请楚小姐多指教。”司徒镍见秦天下手,也就得自己先下手为强比较好。

时迁看见司徒镍这样立马不干了:“楚筱是我要选的,你干什么要选她。”

“她的本事和我的本事相符,我不选她我选谁。”司徒镍。不甘示弱的还回去。

“好了!我想你们还不明白,神偷不是儿戏,更不是什么小偷。莫里斯·勒布朗说过盗即是侠,侠即是盗。你们不是为了偷东西而成为神偷,更不是为了某个喜欢的女子而成为神偷的。而是为了那些无法被光明正大的帮助的好人以及那些贫瘠之人而存在的!”楠寻看见时迁的表现心里失望极了。

时迁听到楠寻的话,抱歉的底下头,反思着自己之前的行为。

“好了,既然各位选好自己的师傅,从今晚亥时我们开始训练。”楠寻说完就遣散了在场的各位。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点缀着藏青色的天空。

亥时已到,四位新一代神偷在周名山下集合,每人手上都拿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秦天的是楠寻给的一个看似木头做的木棍,木棍越有接力棒那样长,但它却比接力棒要细那么一两圈;时迁拿到的是苏雨给的一把他从未见过的弓弩;司徒镍则是拿到一套银针,弄得司徒镍摸不着头脑;悲催的是夏铭,他的四肢被沫汐绑了铅,现在他整个人如走兽般四肢着地。

“亥时一刻,秦天,你打开你手中的契黠,使之变成飞镖,将其飞出去,京动树上的鸟,但不能切到任何一片树叶。”整个周名山回荡着楠寻的声音。好在是晚上,不然路过的人都得被楠寻的声音给吓死。

秦天根据之前楠寻教的,触发契黠的机关,并把它丢出去,在丢出去的一瞬间,契黠从一根木棍变成了一个大型飞镖,秦天靠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控制着飞镖。结果,树上的鸟全飞起来了,也没有一片树叶被切到,只不过……树……没了。

“时迁,在原地用弓弩把空中的鸟都射下来。”

“司徒镍,在原地把掉下的鸟用银针钉在树上。”

苏雨和楚筱两人同时说。

而时迁和司徒镍也同时动手,只可惜,成果不太好。

“夏铭,限你一刻钟内,将时迁和司徒镍打到的鸟通通拿回来。”

夏铭听到沫汐的话,立马傻眼了,不为别的,只为他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没法走。

我后悔要他们了。

在京都城内的沫汐四人看着监控心里不停的后悔。

“寻姐,照他们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苏雨一脸扶不起的阿斗似的看着屏幕里的四人。

“兴许,是我们对他们的期望太高了,我们应该在给他们一点时间来特训。”楠寻思考了许久说,眼里倒映着屏幕里那几张懊恼的脸。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楚筱无奈地说。

练!练!

练!

第二天,秦天由于在京都没事干,被楠寻拉去训练,不到半个时辰,秦天就被训得大汗淋漓,苦不堪言,不过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待在一起,他也乐在其中。

反倒是,与秦天同一时间开始训练的夏铭,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沫汐,你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吧。”夏铭在炎炎烈日下扎马步,一手一个手掌大的铅球,腿婉上还套了一圈小铅球,腿肚不停地在打颤,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衣襟不知不觉已被浸湿。

“……”沫汐看着时刻表,选择性忽略夏铭的哀嚎。

“时间到。你可以休息了。”沫汐笑眯眯地拿下夏铭手中的铅球。

“沫汐,这儿,这儿!你还没给我解开腿上的球呢!”夏铭见沫汐要走,急忙叫唤道。

“你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至于腿上的球,等你什么时候出师了,什么时候再拆吧。”夏铭听到沫汐的话,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不,是被雷成黑炭了。

“唉,兄弟,你自求多福吧。”与夏铭一同结束的秦天拍了拍夏铭的肩膀。同时他也突然感觉自己只是一身的彩弹真的是太幸运了。

等到秦天回到自己的住处发现自己那一身的彩弹不是水溶性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幸。

夏铭左腿抬一步,右腿太一步的,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到时府了。

夏铭看见时迁在饭桌上等他时,说:“终于,赶上了。”

“啊铭!”当夏铭要和大地母亲亲吻时,时迁,伸手扶住了他。

过了一会儿,夏铭渐渐转醒,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心里那个一直放不下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但夏铭受不住周公的诱惑,又跑去跟他下棋去了。

时迁见夏铭还没醒,便叫下人把饭菜温着,等夏铭醒后再给他端上去。而时迁自己却去黑香苑赴苏雨的约了。

“你迟到了三分钟。”苏雨换掉白天穿的米色流苏水花裙,一身宝蓝色的便裙穿,使苏雨那有点婴儿肥的脸变得不再肥,反而会让人觉得着是苏雨的双胞胎妹妹。

“实在抱歉,我们现在从什么地方开始训练?”时迁识时务的向苏雨道歉。

“我们从打飞盘开始。”苏雨指了指自己身后那几大框的球。

这是什么?是餐盘吗?时迁一直盯着飞盘看,恨不得把它看透。

“这叫飞盘,到时候你要用你身边的箭把它们一一射下来。”苏雨像是看出时迁心中所想的一样,为时迁解释道。

“哦。”时迁看着苏雨的笑容,不知为何,心里有点发毛。

“一二三,开始!”就在时迁发神之际,苏雨所说的球已经被抛出去了。

我去!时迁忍不住爆了口粗。但身体还是不停地在射飞盘。到最后,时迁累趴在地上。

“太慢了。”苏雨皱着眉头,看着时迁的成绩表。

说我慢,有本事你来试试看!时迁看着苏雨的样子,又想到夏铭被沫汐“折磨”得下不来床,心里就火大。

“好啊。我让你看看什么才叫高手。”苏雨俯瞰着时迁。

遭了!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时迁在心里暗暗悔恨。但说出去的话,如送泼出去的水,那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你看到那桌子上的按钮没有。我数三二一后你就嗯下按钮。”苏雨给时迁解释说明。

“三……二……一,开始!”听到号令,时迁立马嗯下按钮。

苏雨迅速地拿起弓箭,刚拉满弓,见就被放出去了。

时迁看见苏雨这个样子,心里在暗暗嘲笑苏雨:“哪有人不瞄准就射箭的,只怕到时候她会全军覆没吧。”

“说说吧,我射中了几个。好久没松松筋骨了,也不知道生疏了没。”苏雨眯着眼松了松肩膀。自己向成绩表走去。搞得时迁不知道她是在和谁说话。

“果然!之中了九十九个。看来我还得加强训练了。”苏雨看着计数器叹息道。

这……这怎么可能!

站在苏雨身后的时迁,看见苏雨的成绩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现在也不要求你射飞盘了,你现在回去把时家的一切事务处理好。三天后进行长达一个月的特训。”苏雨清了清剩下的飞盘说,“对了,还有夏铭。不合格的人都要特训。”

与此同时,楚筱和司徒镍在楠寻刚收购的一家医馆里,楚筱正在为病人进行义诊。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病人也从这一张面孔换到另一张面孔。等到楚筱闲下来的时候,天,已变得漆黑如墨。

“司徒镍,你假设这是一位病人,你现在给我把我今天给病人们扎的各个穴位用银针标出来。”楚筱揉了揉肩,从沫汐给她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个假人给司徒镍。

“好。”司徒镍抱着假人去一旁施针去了。

“还不错嘛,居然把我今天扎的每一个穴位都记住了。但是我要的不只是你记住穴位,你还要记住这些穴位有什么用,要用什么力道才能是人至残而不至死。”楚筱边说变从空间里找出一堆的医术和一副人体穴位图说,“这张人体穴位图我要你今天晚上给我背下来,被完后立马把它烧掉,因为这东西一旦落到他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一定不会让它落到别人手中的。”司徒镍郑重地向楚筱承诺。

“好,今天你的训练就到这里吧。明天我依旧为病人施针,但你要在一旁写出我扎的那个穴位的作用。”楚筱打个哈欠和司徒镍回黑香苑了。

第二天以及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夏铭,秦天,时迁依旧被虐得不行,司徒镍也在说出穴位作用这里栽了跟头。

半个月后,夏铭勉强能站起来走路;秦天能打到楠寻一两拳;时迁也能将扔出的飞盘打中一半;司徒镍也开始学着自己为病人施针了。

不知不觉时间偷走了三个月份,夏铭的训练早已改成了抓松鼠,同时还要躲避来自四面八方的网球,秦天也改成了在楠寻的暗格中使用各种武器去攻击他人,当然司徒镍也在,只不过司徒镍是去给他们治疗和同暗杀者一同训练的。

反倒是时迁,最近不知为何,学习超认真,学得也快,然后一有空闲时间就去找楚筱,一开始楚筱还不知道时迁的目的,知道之后,楚筱就一直在躲着时迁。不是楚筱对时迁没感觉,而是……就像苏雨所说,如果确定在一起了,等到了离开的时候,伤的还是自己。可是时迁不知道,还卯了劲的追她,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心思。

一天,楠寻终于找到机会和楚筱聊聊心了:“筱筱,你看我设计的这套花嫁服好看吗?”

“可以,就是腋下应该再收十毫米。”楚筱拿出粉笔把花嫁服要改的地方画出来。

“嗯,要是筱筱穿了这这花嫁服一定很好看。”楠寻醉翁不在酒地说。

“寻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楚筱还不知楠寻的用意何在,还以为楠寻在开玩笑。

“筱筱,你觉得时迁怎么样?”楠寻歪着头看着楚筱。

“他……额……他还好吧。”楠寻突然问起时迁,让楚筱不知从何作答。

“筱筱,你喜欢他。”楠寻看着楚筱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

“我……我没有。”楚筱迷茫的说。

“傻瓜,你每次在不确定的时候,总会抓着身旁的东西不放。筱筱,你在骗你自己。”楠寻不知道该如何说楚筱。

“是!我是喜欢他,但是我们是要回家的,到时候注定是要分开。与其长痛,不如没有开始。”楚筱别过脸,不让楠寻见她的眼眶已经红了。

“筱筱,到时候我把他上。这样你们就不用分开了。”沫汐和苏雨进来说。

“不行,他不像凤决,他在这里有他的事业还有他的家人。”楚筱立马反驳沫汐的话。

“筱筱姐,我们不想你伤心。”苏雨突然上前抱着楚筱说。

“我没事的,只是不能爱了而已,我不是还能看到他嘛。”楚筱反过来安慰苏雨,可泪水却如喷泉一般,不停地涌出。

“禀主子,墨原石已找到,风在东南放的一家隐世家宅中发现那家的一栋厢房就是用墨原石铸造的,其包括地基和厢房的一切事物。”空气中突然传来了暗影的声音。

“好,你立马叫风给我打入他们的内部,我要那家宅子的分布图。”楠寻激动的说。

“分布图就不用了。夏铭知道。”沫汐对楠寻说。

“夏铭?”楠寻有点不解。

“在我来到塞伦的第一天,我记得夏铭刚从那家宅子内偷出这株血莲。”沫汐终于把被自己忘在角落里的血莲掏出来了。

“筱筱,给你了。”沫汐把血莲丢给楚筱。

楚筱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莲心里有点小激动。

“筱筱,小汐,小雨。我们去给他们上最后一堂课把。”

“嗯。”楚筱,沫汐,苏雨,楠寻四人相视一笑,出了书房。

“我们今天将你们四人再次召集在一起,是因为你们在这最后一次训练后就可以去执行任务了。”楠寻看着他们,心里说不出的激动。

“今天,我们要交给你们一些全新的东西,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四大神偷,肆!时!天!明!”夏铭四人听到最后四个字,眼里止不住的发亮,手也攥得紧紧的。

“夏铭,这是蟲戒和飞行器。蟲戒是用来穿梭地点的,在塞伦大陆上,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飞行器是为了你在执行任务的代步工具,虽然你自己会御风而行,但万一你遇到强劲对手,这个最起码可以帮你摆脱你的对手。这些具体怎么用,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会教你的。”沫汐头一回像老妈子一样为夏铭解释着这些工具的功能。

“秦天,这是契黠的钥匙。”楠寻把一枚看似蓝宝石的戒指交给秦天。

“寻儿,这怎么用?”秦天兴奋的把戒指戴上。

“在方圆百里之内,你都可以随意操控契黠。”楠寻把契黠丢出去,示意秦天把契黠收回来。

秦天试着把契黠收回来,但怎么都不行,于是他只能无辜地看着楠寻,求帮助。

“用你的意念把契黠收回来。”楠寻心塞地说。

“哦。”秦天想了想,动手把契黠收回来了,但收回来的不只是契黠,还有咬着契黠不放的小狗。

秦天看着那狗狗,尴尬地笑了笑,屏住呼吸慢慢的把小狗提起,并把它放到地上,还摸了摸它的头,说:“寻儿,今天我们就到此为止,明天我再来找你。”秦天说完就走,可没走几步就开始跑起来,嘴里还叫道,“妈妈呀!有狗啊!”

“汪汪。”小狗看见秦天跑了,立马追上去。

“哈哈哈~”剩下的人看见秦天逗比的样子,笑开花了都。

接着,楚筱把自己的一套银针和毒典给了司徒镍;苏雨把自己最心爱的狙击枪——阿玛莱特AR—50A1给了时迁。

由于子弹不能在这个世界上面世,所以苏雨把它改造成了发射冰针,每一发可以同时射出五根冰针,而被冰针射中的人立刻被冻成冰雕。

第二天,时迁,司徒镍,秦天,夏铭,又开始一轮新的魔鬼训练。

出道!

时过半月,时迁将时家的一切生意交由春桃代管,自己与夏铭去和秦天,司徒镍汇合。

“各位都已经将家中的事务安排妥当了吗?”夏铭四人分分点头。

“好,既然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等下,筱筱……不,楚筱还没来。”时迁再校场上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楚筱,这眼看就要出发了,楚筱还是没来,心里有点着急。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苏雨看见时迁就想到那天楚筱说的话,心里就火冒三丈。幸好沫汐拉住了她,不然她非要冲上去打时迁不可。

“筱筱还有别的事要干,我们先出发。”沫汐拉着苏雨就走。

路上,沫汐一行人为了掩人耳目,将自己装扮为出游的公子哥和大家闺秀。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公子哥。

出城后,沫汐他们赶了不到两天的路,就已经到了离东南方最近的一座城市里。

“荒芜。”沫汐眯着眼看着城门口上的牌匾。

“这荒芜城怎么如此热闹啊?”苏雨不解的看着涌入荒芜城的人们。

“管他热不热闹,进去看一看就知道了。”秦天无所谓的向城门走去。

一进城门沫汐他们就看见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跑去。

“这位大哥,我们是出游的学子,刚到此地,就看到你们纷纷向有关地方跑去。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吗?”司徒镍绅士的向人群中的一位大哥问道。

哪位大哥有点心急地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司徒镍说:“唉!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这荒芜城本来是个安逸的小城。可谁想到半年前城内突然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乞丐和小偷,大家伙听说有一个小偷在偷东西的时候被抓到了,被偷的那家人要将他打死。所以我们都过去看看。”

“东西不是还在吗,何至于要将他打死。”苏雨为那个扒手打抱不平。

“这位贵人有所不知。我们这荒芜城本就是个贫瘠之地,各家也就那么点口粮。这小偷偷吃别家的一个馒头也就算了,他还把你家人今天要卖的馒头全都给偷了。你说这让人家怎么做生意。”大哥说到这儿,心里也是一把辛酸泪。

“大哥,还请您带我们去看看吧。”沫汐微笑着说。

“唉。唉!我这就带你们去。”大哥刚才只顾着说事情都没注意到司徒镍身后的两位佳人,当沫汐和他说话的时候,他惊艳得差点咬到舌头。

“这种人就该杀。”

“就是,叫他偷别人的粮食。”

“打死他。”

……

大哥还没带着沫汐他们到现场就已经听到了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话语。

沫汐听到这些话皱了皱眉:“各位,就算他有错也罪不至死。”沫汐的声音不大,但却通过扩音器让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

全场所有人都转身看着沫汐一行人。沫汐看着他们坦然地说:“有什么事我们大家不可以一起解决?他还是个孩子,人之初,性本善,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为何我们不能听听他的理由。”话落之时沫汐已经站在店老板和那个小偷之间。

小偷看见头一次有人维护他,鼻子莫名的酸,眼眶也模糊了视线,但内心深处的男子气概不允许他掉下眼里,即使是在他最落寞的时候。

“他拿了你多少个馒头?”沫汐看着店老板说。

“今天的馒头全都在他手里了。”店老板指着小偷怀里死死护着的馒头。

“这一些银子够买你的馒头了吗?”沫汐从包里拿出五十两银子。

“够了,够了。”店老板笑眯眯的从沫汐手里拿过银子,对着小偷恶狠狠地说,“今天算你运气好,遇到了一位贵人,若有下次,我绝不轻饶。”说完人就立马转身回店里去了。

“各位都散了吧。”苏雨和夏铭帮沫汐疏散人群。

人们也都很听话,说散就散,但嘴上却还不放过这件事。

“谢谢各位贵人的大恩大德,日后我凌霜一定会感谢各位的。”沫汐听着凌霜的话心里却在打量着他。虽说他是一介乞丐,可他的言行举止体现出他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

“你能告诉我,你要这么多的馒头做什么吗?”沫汐伸手扶起凌霜,同时开启戒指上的红外线扫描仪,待结果出来后沫汐才放开他。

说是等结果,其实也就那么几秒钟的事儿,不过更让沫汐在意的是,凌霜的骨骼像是龙族的骨骼。

“我……还请各位贵人给小的一个活路,好让我那些同乡人有口饭吃。”凌霜的突然跪下让沫汐一行人有点不知所措。

沫汐连忙扶起凌霜,说:“有事好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可跪他人!”

“嗯”凌霜重重地点头,然后又紧紧抱着馒头带着沫汐他们向一个破庙里走去。

“我们本是炎凰国的子民,可不知为何,炎凰国国君突然暴怒,满门抄斩了多为朝堂官员,而我们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那些官员的后人。”凌霜望向东方,眼里满是嘲讽。

“到了。”凌霜上前敲了敲门。

不久后,大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门后的人从缝中看到来者是凌霜立马开门,可当他们看到凌霜身后的沫汐一行人时,警惕地看着他们,而原本对凌霜的笑容也僵持在脸上。还有一个特别小的小孩躲在高个子身后,一双浓墨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凌霜手上的食物,咽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口水。

“大家不要怕,他们是我们的贵人,我手上的馒头就是他们帮我们买的。”凌霜看出了伙伴们的想法解释道。

凌霜的伙伴们将信将疑地将沫汐他们请进了破庙中。

“奶娘!奶娘!我找到活路了,我还带了吃的给你们。你快来给大家分一分。”凌霜一进破庙就没有了之前的风度,他现在一心只想着给大家伙发吃的。

“奶娘?奶娘!”凌霜见奶娘没有回应他,他立马放下手中的馒头去叫奶娘。可奶娘却没有任何回应。

让沫汐在意的不是奶娘是否死亡的问题,而是在这破庙之中饿了许久的人,在凌霜放下馒头的那一刻,没有一个人去拿馒头,亦或者说,至始至终就没有一个人的视线往馒头上面喵。

“小雨,你怎么看?”沫汐将自己的发现跟苏雨说。

“我觉得他们都是一群可培养之才。”苏雨思考后说,“但现在主要的是如果凌霜再怎么晃下去,那位奶娘就真的没救了。”

听到苏雨后半句的凌霜停下手中的动作,猛的跪向苏雨,说:“还请贵人行行好,救救我奶娘。”说完还向苏雨郑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嘿,我说你,我不是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于他人的嘛。你这不仅将跪进行到底,还磕上头了。”沫汐见凌霜的动作,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谨记贵人的话,但这一路过来都是奶娘扶照着我们,所以只要你们能救活奶娘,你们让我做什么都行。”凌霜不卑不亢的声音敲打着他们每个人的内心。

“好。但要求什么的就算了。”沫汐和苏雨思考一下后说。

“谢谢。”凌霜立马给苏雨让出一条路来。

“你和汐先去给其他人发食物去吧,这里交给我。”苏雨看了看奶娘的舌苔和瞳孔的收缩程度后,松了一口气。然后叫司徒镍帮她为奶娘施针。

不一会儿后,奶娘将长时间卡在喉咙中的一口淤血吐出后气息也就平缓了许多。苏雨慢慢将奶娘放下,为她掖好被子。

“怎么样了?”沫汐和凌霜发完馒头后立马回到奶娘这儿来看奶娘的身体状况。

“没事了,就是这几天不能受寒。否则会更严重。”苏雨对凌霜说。

凌霜默默地记下苏雨说的话。

“既然好了我们就歇息吧。凌霜你不介意我们在这里留宿吧。”沫汐笑看凌霜。

“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凌霜马上叫几个伙伴一同为沫汐他们腾出了一块“大”地方。

沫汐看着女生为一堆,男生为一堆的蜷缩在一起的凌霜他们,莫名的心疼,而此时却已刮起了寒风。夏铭像是知道沫汐所想的一样,从沫汐给他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条特别大的毛毯向凌霜所在的男生堆里走去,说:“你们不介意我和你们一起睡吧。”

男生堆中有一个小男孩怯懦地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苏雨和沫汐也拿出毛毯和女生们睡在了一起。剩下三人相互看了看也加入其中。

第二天清晨,凌霜悠悠转醒,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毯,想到恩人们毫不介意地和他们睡在一起,开心地笑了笑。

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却摸到自己身旁的一大袋银子,和一封信。信上写着,要凌霜拿着那袋银子为他们自己找个好一点的地方住,并用剩下的钱为他们以后的生存做打算。

在去东南方的路上,沫汐悠闲地骑着马,嘴里吃着出发前买的冰糖葫芦。可他们才走到三分之二的路程就被一群突然出现的土匪给“打劫”了。

“筱筱,你能不能叫你下手的态度能不能好一点。你看!我手腕都被勒红了。”沫汐把自己的手腕给楚筱看。

“戏还得作全一点嘛。你什么时候见过绑匪把绑票当大爷一样供着的。”楚筱的着沫汐无奈的说。

“也是。不对!我这身上的伤你说怎么办。”沫汐拍着桌子说。

“好啦好啦,给你一个么么哒,快回去休息吧。免得你的金躯有受到什么打击了。”楚筱对沫汐翻了个白眼。

“你……”沫汐被楚筱气得无语。

在沫汐身后的苏雨快被憋笑给憋死。

“小雨,你不许笑。”沫汐听到苏雨的憋笑,立马回头看苏雨。

“好好好,我不笑。”苏雨听到沫汐的话立马捂住自己那张即将咧开的嘴,但那双笑眯眯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

“楚老大,地图已经画好了。”原本是这个山寨的寨主拿着地图来找楚筱。

“你拿去给夏公子看看,如果他没有异议就在三天后行动。”楚筱看来一眼地图又把它给原寨主。

“为何要给他。”原寨主有点不服气的说。

“为何?清源,你来告诉我你能够一人单枪匹马的从那座古宅偷取血莲吗?”楚筱说眼直逼清源。让清源无话可说。

“我知道了。”清源听到夏铭曾经单独一人闯过那座古宅后,就已经没有了之前对夏铭的轻视以及对其他人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三天后。

肆时天明已整装待发。楚筱在寨子里指挥他们,沫汐和苏雨在暗处帮助他们。就这样,他们四人按照设定好的路线出发了。

“司徒镍,隐藏在树上;秦天,把契黠变换成隐形衣;时迁,用小雨教你的缩步攻跟在秦天生后;时迁,你可以出发了,请务必引开大部分守卫的视线。”楚筱发布完号令后,坐在椅子上,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是!”

“遵命!”

“了解!”

“交给我吧!”

说完,四人以不同的方式向同一个地方出发了。苏雨和沫汐也一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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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时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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