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俊如他,惹人垂涎

第2章 清俊如他,惹人垂涎

这……这么凶残的吗?

当机立断的咽下名字中的后两个字,楚慕语僵硬着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瞅了眼自己挖到一半的坑,在凄风苦雨的背景下哑口无言。

好吧,她承认自己现在的行为有那么一点点像是做贼心虚、杀人抛尸。

但害死他的人并不是她,倒不如说她辛辛苦苦的搬运了他这一路,阴差阳错的救活了他。

可惜,真相往往都是不会被人理解的。

于是她当机立断的换了个名字,一本正经的报上假名:“楚楚。”

雨幕下,战擎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他的瞳色极淡,衬的面部线条俊美森冷,望着人的目光阴冷而无机质,活脱脱一个阎王再世。

足足三秒钟的时间,楚慕语一动不动的和他对视,生无可恋的看清了自己残留在男人眼中的倒影。

她本以为这个夜晚已经够不幸了,没想到这会儿又迎来了更大的霉运。

他看清了她的脸,而她还有大把的人生年华,不打算整天活在战家的追杀之下,日复一日的和杀手纠缠不清。

所以,为了避免引火烧身,她是不是只能指望着他回心转意,乖乖咽气?

然而他这回光返照太久了点,非但没有要死的意思,瞪着她的眼神还越加凶狠暴戾,掐着她脚腕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肉里,不用看也知道肯定铁青了一大片。

若不是此刻他筋骨寸断身受重伤,她毫不怀疑这家伙会从地上一跃而起,当场扼断她的脖颈。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楚慕语欲言又止,身为预备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和心有戚戚的忌惮在她心底此起彼伏、各自为营。

挖好的坟墓就在眼前,如果现在她心慈手软,改天就换成她自己躺在里面。

除非……

心情复杂的吞了下口水,她一脸晦气地开了口:“战爷,我治好你,你不杀我,怎么样?听上去是个很划算的交易?”

倾盆而下的雨幕中,战擎渊并未因此动容,盯着她的眼神依旧险恶。

既像是在揣度她话里的真意,又像是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楚慕语见势不妙,不得不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挤出笑容循循善诱:“您看,这样做对我们都有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

话音未落,男人毫无预兆的吐了口血,立时晕了过去。

楚慕语啊了一声大惊失色,立刻俯下身探了探男人微弱起伏的颈动脉,悬着的心非但没能落下,反而悬的更高了点。

人与人之间因缘际会,救与不救转瞬之间。

这些本来都和她没什么关联,此刻考验的却都是她楚慕语的人品良心。

“……我就当你答应了,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自欺欺人的嘀咕几句,楚慕语别无选择的叹了口气,借着暗淡的晨光找准了守林人废弃小屋的方位。

既然他侥幸没死,自然不方便再用之前拖死尸的方式对待一个重伤患者。

短短的十几米路,楚慕语一瘸一拐的艰难跋涉,半拖半拽的把人运进小木屋里来了。

站在木质地板上活动着脚腕,她捋了把湿淋淋的长发,皱眉忍住了一声痛哼。

要不是男人重伤濒死,楚慕语简直怀疑他是硬生生捏碎了她的骨头。

回眸看了眼占据了大半木板床的男人,为了自己和对方的小命着想,她任劳任怨的从木屋里找到以前遗留下来的木柴,将就着生了个火。

考虑到湿衣服对伤口不利,她明目张胆的扒了战爷的衣服,大饱眼福之后用透着霉味的被子很不尊敬的把他裹成个卷,纤细的指尖搭上他乱中有序的脉搏。

很好,虽然脉象反映出的情况复杂棘手,幸而一时半会儿还断不了气,她还有时间回墨家取些必要的用具。

暂且把病患孤零零的丢在小木屋里保持昏厥,楚慕语挥泪告别了暖洋洋的房子,举步维艰的在大雨中漫步了近半个小时,总算搭上顺风车,在最短时间内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天边蒙蒙发亮,又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

她这落汤鸡似得样子暂且不提,又丢了眼镜和假发,只得委委屈屈的从坏掉的侧门里钻了进去。

别墅内的佣人好眠正酣,她蹑手蹑脚的取了药箱和一套银针,离开墨家前,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低低的问候声音。

“大少爷,欢迎回来,这次的学术演讲还顺利吗?”

楚慕语身形一顿,鬼使神差般藏在墙壁拐角处侧眸望去。

管家保镖等人毕恭毕敬的前呼后拥,越发显得正中间的男人俊美清隽,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

清润低沉的嗓音随即响起,不骄不躁的淡淡回道:“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从楚慕语的角度看去,只能窥见男人一片衣角。

墨家的大少爷、墨果儿的亲哥哥、年仅二十四岁的医学博士——墨云端。

无论哪一样名头,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心情沮丧的收回目光,楚慕语郁郁寡欢的看向身边的玻璃,反光诚实的映照出她的身影。

裤腿衣袖都是泥泞,长至腰间的黑发一缕一缕淌着雨水,暴雨冲刷带走了她的体温,脸色苍白的酷似游魂。

细碎的额发下,一双瞳孔黑到泛蓝,充分暴露出她对墨云端心猿意马、垂涎三尺的野心。

形象糟糕到一定程度,就只剩下自惭形愧的份了。

楚慕语悄无声息的叹了口气,按照回来时的办法,轻手轻脚的溜出了墨家。

在她身后,清俊如玉的男人身形一顿,若有所思的看向院落里某个黑暗寂静的角落。

他一停,簇拥着他的人群只好跟着停。

管家追随着大少爷的视线,莫名其妙的张望了一个来回,“大少爷,您看什么呢?”

“不……”

墨云端勾了勾唇角,轻描淡写的垂下眼眸:“大概是我看错了。”

……

傍晚时分,战擎渊是被周身针扎般的剧痛惊醒的。

睁开眼睛,面前是一片轻纱般的白雾,烟气和水汽一同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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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爷,夫人她又逃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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