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圣灵社 第二十五章 病毒起源
在那个小女孩的带领下，一行人左拐右拐来到了面粉厂的食物储藏室。
让众人倍感意外的是，这家面粉厂的食物储备惊人的丰富，比起一般的超市来也不逞多让。
“都别看了，赶紧把东西搬上去。”耿之明指挥道。
得令的众人立马做鸟兽散。几乎每个人都面带笑容，毕竟压缩饼干虽然营养成分完全达标，但是其味道实在令人不敢恭维，谁会不喜欢改善伙食呢？
就在此刻，意外发生了。
储藏室的大门突然自动关闭，把所有人都关到了里面。
“什么情况？谁关的门？快去把门打开！”
一片黑暗里，耿之明的声音格外洪亮。
“呲啦”一声，黑暗中传来了卷闸门开启的声音，不过却是相反的方向。
一声刺耳的咆哮在这间密室中炸响！
墨绿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倒映着诡异的光芒，一个人面蛛身的异形丧尸吼叫着冲了进来。
“どうして彼女ですか？”（怎么是她？）牧野千夜率先认出了那个蜘蛛女。他虽然一向沉默寡言，但无论是五感还是记忆力都远超常人水平。
不过很明显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耿之明是在场众人中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很快便意识到蜘蛛女的身后已经暴露出一条逃生通道。
“快走！向那个通道里跑！”耿之明象征性的放了几枪，并猛拽了叶凡和千叶一把。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耿之明似乎刻意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林染。
通道很滑，几个人跑的都很艰难。不过听着后面连天的枪声与哭嚎声，没有人敢回头。
除了牧野千叶。
或许是发现林染没有跟上来罢，也或许是单纯的担忧那些被落下的士兵，千叶频频回首。也许如果不是后面的人蜂拥而至推着他们向前跑，他早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回去了。
“振り向かないで。私たちにとって、彼らはただデータの山です。あなたが危険を冒して救助する価値はありません。”（别回头。对我们来说，他们只是一堆数据罢了，不值得你冒险去救。）耿之明拍了他一下，低声说道。
“しかし……”（可是……）千叶还想说些什么，却冷不防脚下一打滑，整个人向下滚了下去。
不只是他，整个通道走势突然变得陡峭起来，说是一个向下的滑梯也毫不过分。耿之明见状，干脆就势裹成团滑了下去。
这个通道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十几秒过后耿之明终于有了落地的撞击感。他昏昏沉沉的站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现代化的试验基地，而他的身边也早已空无一人。
“什么情况？那个通道有岔路吗？”耿之明有些烦躁。
“算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耿之明在心里暗道，“先找到同伴要紧。”
“……这里的金属很罕见啊，不用倒是浪费了。”耿之明没有使用任何工具，就凌空手绘出了一个看起来颇为复杂的魔法阵，一把长刀在魔法阵中央缓缓浮现。而与此同时，左边的墙壁上也出现了明显的凹痕。这个魔法阵似乎是将实验基地墙壁的未知金属成分提取了出来。
“好硬的刀，这难道是钛合金？”耿之明赞叹道，“既然这个世界有所谓鬼的存在……那就叫你鬼切吧，倒也正是应景。”
一大段感慨过后耿之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远比给一把刀起一个中二而又俗套的名字还要重要的多的多的多的事情要办，他赶紧把目光从刀上移开，仔细打量起这个地下基地来。
耿之明不会知道，他用来打造这把武器的金属材料绝非仅仅钛合金这么简单。他更不会知道，这把看似普通的鬼切给他的人生带来了怎样的改变。直到很多年后，盖普洛斯活下去的孩子们都在唱着那首童谣，唱着那首“千面鬼切不杀鬼，圣灵人屠专噬人”的时候，他才猛然清醒。不过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面粉厂下有秘密实验基地之类的……怎么看都觉得很可疑啊……”耿之明尝试着去推开离自己最近的那道门。
果不其然，门被关得很紧。
“切，也没想着能这么轻松的进去。”耿之明抽出了长刀，“给我开！”
红色的气芒下，那道大门很轻易的便裂成了两半倒了下去。
刺耳的警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回荡着，耿之明微微皱了皱眉，刀身上蔓延出来的黑雾迅速包裹至全身。
“你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像那个疯子了。”一个声音在耿之明心底悠悠的说。
“既然你什么都不想告诉我就把嘴给我闭上。”耿之明的声音很冷淡，“我想知道的东西我自然会自己查清楚，至于你就自求多福吧。”
“该自求多福的是你而不是我。”这很明显是个女人的声音，“外来者要守外来者的规矩，原住民要守原住民的规矩，而你……呵。”
“我已经受够跟你玩猜谜游戏了，我要干什么与你无关，再来随便干涉我的事情我拼着断臂也要除掉你这个麻烦，明白吗？”耿之明冷笑，“我想你有必要明白一点，我留着你是因为你也许有用，不是因为我拿你没办法。你不会真的以为除掉你我需要付很大的代价吧？”
与此同时，耿之明的眼眸变得血红起来，虎牙也明显变得比之前尖利，指甲也在不知不觉中变长。如果要找一个东西来形容他此刻的相貌的话，那无疑是……
“……呵，血族化？你身上到底有多少脏东西啊？”女人的声音充斥着嘲讽，“身堕地狱而不自知，可怜又可悲！”
“你既然知道血族化，就应该明白，断手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在彻底激怒我之前，沉默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命中注定就是个恶魔，像你这样的魔鬼就应该永世不得超生，你永远不会得到宽恕！”
那女人说完便没了声音。但耿之明没工夫管她，现在摆在他眼前的问题要比那个女人麻烦的多。
几十个穿着防化服、手里攥着AK47的人将耿之明团团围住。
“怎么又是这号枪，因为AK47便宜是吗？”耿之明撇了一眼自己腰间别着85式冲锋枪，“应该用不着这玩意儿。”
话音未落，子弹已然出膛。
“只是普通人吗？浪费我时间。”耿之明冷笑。
他没打算对这些人下杀手，毕竟还无法确定他们的身份。如果和外面那些士兵一样只是一些代码倒没什么，但是万一误伤了真人可就不太妙了。
耿之明任由那些子弹雨点似的打在身上，对于他血族化的身体来说子弹根本不会成为他的威胁。他一个闪身便遁到敌人身后，对着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全力敲了下去。毕竟有防化服作为缓冲，他还真怕自己力气小了没有效果。
但是他下一秒就后悔了。
“wc！！！”耿之明捂着在手大叫起来，“机器人？！”
这痛不欲生的吼叫甚至让这些仿生机器人都愣住了，他们站在原地，端着枪，就这么看着那个抱着手满地打滚的少年。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tmd，既然是机器人我就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了，给爷死!”耿之明眼角甚至还带着泪痕。
黑色的鬼切划破空气，数十个机器人几乎是在瞬息之间便被斩首，狭小的空间内火花飞溅。不过经过刚才那么一出，耿之明怎么看都有一种打击报复的感觉。
“……天云科技？”正当耿之明还在考虑要不要再补几刀解解气的时候，机器人背后的Logo吸引了他的注意。
“仿生机器人可不是什么低端技术，这家公司恐怕没有那么简单。”耿之明看向那个门户大开的房间，“这里面……会有什么东西呢？”
耿之明心中已经大约有了一个猜想。而当他踏进这间房间的时候，房间里摆放的东西似乎进一步印证了他的直觉。
丧尸。目力所及之处，全是丧尸。
不是地面上那些活生生的、张牙舞爪的丧尸,而是装在透明的玻璃罐中、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丧尸标本。
“果然，丧尸病毒不可能凭空产生，丧尸病毒的爆发多半是人祸而非天灾。”耿之明心中已经有了底，“肯定会有些其他的证据……”
耿之明仔细的在这间实验室里寻找着。他本人的求知欲其实非常强，在这种时候他的求知欲居然完全压过了对自己和其他伙伴处境的担忧。
“找到了！”
耿之明兴奋的大叫起来。
在毁掉三个密码箱和一个保险柜后，耿之明终于发现了一本看起来还算靠谱的《天云科技第二小组实验报告》。
耿之明拍了拍文件夹上的灰，翻开了这本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实验报告。
之前的几页并没有什么爆点可言，都是在耿之明意料之中的事儿。天云科技人为制造丧尸病毒实锤，这份报告用了整整10页的篇幅来记述丧尸病毒诞生的整个过程。
“就剩最后一页了吗？”耿之明有些失望，“好像没有什么……”
话音未落，耿之明便突然瞪大了眼睛。
“妈的……这tmd……和我在圣灵社听到的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