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惊天之废除
由于轻率而来,未带任何装备,只有一跃而跳了。
“屏住呼吸,快跳!”女皇一令之下,抓着平国师的手一起跳入河中,没想到河流越发急,抓住的手,被激流冲散,还好平国师的衣服够复杂,被一斜倒着的树丫子给卡住了。
身子骨瘦小的女皇,在河流中翻腾,眼看前面有一个漩涡,逃之不过,原来人类在自然界的力量前,是那样的微不足道,就连挣扎都是徒劳,她闭上眼,也许,在漩涡里转圈圈也很好玩。
“女皇……”平国师的喊叫,显得很远很远。
意识慢慢消沉,能量淡淡散去,原来死亡可以如此轻松,“母皇,我来了——”
“圭楹……圭楹……你要坚持住……”似乎有声音在喊她,正唤起她的意志力。那声音很轻柔,却也很有力,慢慢地又悠扬的远去。
如此当下,她已经进入到漩涡,里面黑得发亮,身体被水包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缠绕着她,使她无法动弹,任由水肆意地冲击着她的全身。
她觉得快要散架了,没想到她死得那么毫无价值,她想哭,却感觉不到眼泪,可能泪水早已与水融为一体。
如果可以,她宁愿战死沙场!
沙场?这里也是战场啊,为什么我要放弃自己?不行,只要还有一丝力气,“我绝不放弃!”,像是惊醒了自己的四通八脉,她用力地扑腾着,她一定能战胜这可笑的漩涡。
就在她拼命翻腾之际,忽觉一绳索圈住她的手臂,一种向上的力量将她往上拖起,没过多久,她就像被吊起的鱼,抛成一个弧度,从水中而出,掉落在地上。
她摔疼了,可眼泪不准流,只是猛得一咳嗽,呛出许多水。她还晃着神,看地面都觉得,地上的草忽大忽小、忽近忽远。
直到一股暖流从她背部袭来,她才意识到,是这个人救了她,她想转头看清是谁。
“别动!”
居然敢命令她?这让她更想看清是谁,硬是转过头要瞧个清楚,在转头瞬间,正好看见被卡住的平国师,正挪动着身子,顺着树枝往上爬,原来,活了百年的平国师也是个普通人。
在感叹有惊无险之时,她推开那背后之人,忽然地冲击,使得为她输入内力的人,呕出一口血。
她定睛一看,是个男人,看他手臂上有个方形红印章,这是蔡国送来的男宠。
“居然幸存者是你?”女皇还湿淋淋的身子,在风中更显单薄,发梢水珠滴落,脸色白扑扑,感觉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吹倒。可是,她眼神儿坚定,一脸不屑的样子无不在怀疑:“你凭什么能活下来?”
蔡国的男宠站着不语,身上衣衫破烂,但可以看出他很强壮,手里持着一个皮鞭,不,那不是皮鞭,像是一个尾巴,再仔细一瞧,女皇愤怒地逼近他,扯着他的衣领,“这是蛟兽的尾巴,怎么回事?”
“蛟兽伤及我的同伴,吞噬他们的骨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所以,我杀了蛟兽的兽宝,让它也亲身体验什么叫失去,什么叫痛苦。”
这可是她活到至今,听过最可笑、最狂妄的话,那兽宝可是她精心培育,等待了多少年才得此一物,居然,被他给杀了。
她气血往上涌,愤怒地挥拳而去,他没有躲闪,正中胸口,却浑然不动,而她的手已痛到骨头里。
她又从腰间拿出匕首,“我要把你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喂食。”奋力划去,却无论如何都割不破,坚硬如磐石。
“看来你的匕首需要一块不错的磨刀石。”这是一句风凉话。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好歹的人?她的愤怒在他看来一点威胁都没有,反而将她的内心世界一览无遗,这让女皇立马收了手,因为现在最紧要的便是查探山峰里蛟兽是否安好?刚才的异动又是何故?
此时的平国师,也上了岸,在对面向她挥了挥手,她身姿一跃,踏着浪来到对面,却身子骨一虚,险些又要跌落河中。
“女皇,我已发出信号,稍一会儿便有御前精兵来搭救,”一把拉住女皇的手,却发觉她身上冰冰凉,“回头给你大补丸好生调息。”
直直地白了一眼,随后凝思道:“我要去山峰深处,看看蛟兽们,”为何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河面水流已平息,山不动,树欲静风。
平国师掐指一算,“今日不宜。”
“是人为还是山峰异变?”
只见平国师闭目,眉头紧锁,似在聆听声音,却被打断,“不要寻探了,那些蛟兽被催眠了,过二天便自然苏醒。”不知那男宠何时来到了他们身边。
“催眠?”除了她,居然还有人可以操控山峰里的蛟兽?怪不得一点动静都没有,为何这个蔡国男宠知道这些?
她犀利地看向他,他抬头迎向,四目交织,“不知女皇说话算数否?”
“本女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刚一出口,就忽觉不妙。
只见此男宠逼近一步,倒是毕恭毕敬起来,“活下来的人,可以封为娘子。”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想做我的娘子?”
此时,一阵躁动,御前精兵抵达,见场面一片狼藉,带头士兵不免喊道:“在下来迟!”
“要是慧将军在此就好了,也不需要你们这些饭桶,”平国师理了理发髻,袖子一挥,从头到脚一尘不染,本在河水中浸泡的衣裳,早已干净清爽,不得不感叹紫金衣却是非同凡物。
“为女皇已备妥船只,以及干净的衣裳,请——”
女皇踏出一步,随后使了个眼色,只见从天而降一金铁笼子,正正好好将后面毫无防备的蔡国男宠罩在里头,任凭他如何敲打,只会伤及自身,“堂堂一国女皇,居然使诈。”
“你不是要做我的娘子吗?赏你一个笼子,赐你一座天牢。”眨眼一笑,挥挥手,让他在这个笼子里自生自灭吧,要说这本是个捕兽笼,可是用上号的彩云石提炼出的金灰所制,没有钥匙,谁也逃不出来,而那钥匙,她早已忘记放在哪儿了。
被套进金铁笼子的男宠,从刚开始的试图逃脱,到最后的筋疲力尽,早已伤痕累累,眼里泛着红血丝,嘴角血渍流淌,喘着大气,不知是气疯了,还是临死前的挣扎。
“我们女皇盛名,让你独占这间天牢,”押送的士兵嘲笑着,“你叫什么名字?要不在牢门前给你刻个字,这来自蔡国,就叫这个吧,”只见用笔墨在牢门上写了三个大字“菜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