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你长得真像祸水[VIP]
零星的雪花伴随着相思翩然落下,起舞在风的边缘,滑落在离沫的双肩,她缓缓而行,死一只安静的精灵,望向漫天落花,嘴角笑意不减。
阳光透过细密的枝叶撒来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伸手,接过一片相思,喃喃自语……肋
“这么美的景致,月应该会喜欢的……”
十四躲在暗处凝望着那个阳光下感伤的女子,眉头微皱。
已经第十天了,她的毒发期限又要到了,她每晕倒一次就代表着心理年龄会降低一岁,那就意味着她心理每小一岁,他就会忘记七殿下一次。
他自十岁起便跟在越锦洛身边,与南坠一起接受上一代女神医的古怪训练,可谓是同甘共苦。
他从未见过越锦洛如此在乎一个人,就连当年守在他身边的姚青都未能做到。
他见过越锦洛最为落魄的一面,那时的越锦洛只是个被人唾弃的妖怪之子。
他见过越锦洛最为软弱的一面,那时的越锦洛失去了母妃。
他见过越锦洛最为高贵的一面,那时的他被捧为暮菁国的神。
从未露面的国师曾说,越锦洛是妖怪与君王的结合,将来必定能一统天下,微暮菁的黎民百姓带来光明。
在他的眼里,越锦洛不仅是他的主子,还是他这一生无法割舍的挚友!
期翼这个女子不会给越锦洛带来伤害,否则他绝不会放过她!镬
“啊哈……”离沫抛弃手中的落花,慵懒的伸着腰,抬头对着阳光。
话说,身后的人要跟踪她到什么时候……
越锦洛和皇帝在那下棋,他不好好的去保护跟着自己做什么……
想不通,着实的想不通。
诶,古人的思想啊,改天还真的验验他们的基因,看看有没有突变……
离沫正想开口叫身后的人离开,脸色却煞那变得苍白,胸口顿时猛然一紧,压得她喘不过气。浑身的血液似被冻僵了一般,难受。
脑子里不停地流转着某些记忆,它们在她痛苦的作用下,渐渐扭曲,看不清颜色,直至支离破碎……
是什么东西从她的身边跑了出去?它们不断在她的耳边叫嚣着,扰乱了她的意志,不给她一丝存活的机会。
“咳咳……”她痛苦的捂住胸口,想要说些什么,却无法出口,最终缓缓倒地昏睡而去。
雪花零落在她的脸上,美丽,魅惑……
十四身着一袭黑衣从暗地里出来,怀抱起她的双肩,手持小陶瓷瓶倒出看似药粒的东西,将它送至她的口中。
相思零落,坠在他的间上,滑过她的脸颊……
十四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她的脸,弯翘浓密的睫毛微闭着,脸颊细致德吹弹可破,似出生的婴儿,却又带着妖媚的气息。
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没有女子家的柔弱,可于越锦洛在一起却总能体现出女子的娇羞;总是喜欢调戏美男子,却又不曾与他们有过过分的交集。
这样的人到底来自哪里,真是叫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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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雨阁内,女子熟睡在软榻间,倏尔,她蓦然睁开灵动的双眸,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沫沫可算醒了,快将药喝了。”
丝帐外,看似妖孽的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柔和的像是熹微下的阳光,他轻声的拿起桌上看似汤药的东西递到离沫面前。
“你是谁?”离沫转动水灵的眸子,笑着问道。
少年依旧温和的笑着,他坐在床沿边,舀起一匙药水,房间内顿时散发着一股浓厚的药味。
“沫沫快喝了,不然该凉了。”
离沫丝毫不理会越锦洛,揭起丝被下榻,道:“我不喝,月呢?月在哪里?”
越锦洛将汤药放置床边的小木桌上,又重新将离沫按回床榻,道:“很冷,不要下来,当心着凉。”
离沫试图反抗,却没有用,她睁着委屈的眼眸看着眼前不知名的少年。
“你是不是月的朋友?他现在在哪里?小沫……一人好害怕……叫他回来,好不好?”
越锦洛闻言,眸低闪过一丝莫名的东西,让人捉摸不透,随后又恢复方才柔和的微笑,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柔和。
“沫沫有我不好么?”
“我……我不认识你,我要找月。”离沫害怕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说完便又径自起身,想要出去。
越锦洛见离沫一醒来就喊着要见别的男子,柔和的微笑再也掩饰不了心中的怒火,他生气的将她按回软榻。
“你给我乖乖的坐好!哪也不许去!”
离沫害怕的看着越锦洛,愣了几秒,随后终于委屈爆发出了哭声。
“呜哇哇……你欺负我……”
见离沫不明所以的哭了起来,越锦洛慌乱了手脚,手足无措;他连忙为她失去眼角的泪花。
“沫沫不哭,相公不会欺负你了。”
闻言,离沫抬起懵懂的眸子,疑惑的问道:“相公是什么?”
越锦洛眼底漾起一丝涟漪,伸手怀抱着她的双肩,魅惑道:“相公就是陪着沫沫一起玩,一起睡,一起相濡以沫的人……”
“相濡以沫……”
是谁,曾对她说过要一起相濡以沫,直到永远……
“小沫要和月一起玩,让月来做小沫的相公。”
越锦洛闻言,眸低瞬间闪过雾霭,如黑暗的幽暮,叫人恐惧。妖娆的脸庞下隐藏横恨意,邪魅的薄唇扬起,带着一丝奇异的冷笑。
“沫沫想让你哥哥来做你的相公?”
离沫天真的抬眸,兴奋道:“蒽!小沫要月永远陪着小沫,哪也不许去。”
“可是,沫沫的相公只能是我一个。”
“胡说!相公也可以有很多个的。”离沫推开越锦洛,生气的嘟着嘴。
“沫沫,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忍耐极限。”越锦洛魅惑的嗓音带着似微怒。
离沫似听不懂越锦洛话中的意思,道:“你在说什么,小沫听不懂。”
“不要在演下去了,像是谎言,我不喜欢。”
“哈?!”离沫讶异的眨眨眼,嘴角溢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一手搭在越锦洛的左肩上,样子非常帅气。
“不是说这两年比较流行单纯系的女生么,怎么我一转型就又不招人待见了?”
蒽,看来下次得试试野蛮系的。
越锦洛不搭理她,再次拿起小木桌上的瓷碗,手在碗沿便试了试温度,确定还是温热的,然后将舀起一匙苦药递至离沫的唇边,动作极其温柔。
离沫毫不犹豫的喝下匙中的苦药,然后砸砸嘴,问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妖孽?”
越锦洛看了对方一眼,没回话,继续喂她。
离沫乖巧的将他递来的药都喝了下去,不依不饶道:“我们这身衣服是怎么回事?好奇怪。”
“你说句话。”
“喂,要将这些药全喝了么?很苦的。”
“我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要喝药?”
“你叫什么,家住哪里,我以后要怎么联系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离沫说什么,越锦洛就是不理会他,直到将药喝完后,离沫才痴迷地看着越锦洛的脸,木讷的开口。
“你长得真像祸水……”
闻言,越锦洛终于肯看她一眼,狭长的凤眸里隐藏着什么,良久,似叹息道。
“那时,沫沫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现在,沫沫已经忘记我了……不带一点痕迹的将我遗弃了……
“你说的沫沫是指我么?”离沫指了指自己,笑得十分的开朗。
越锦洛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似受伤的孩子,道:“是……”
空气似乎凝固了,隐约传来心跳快速的频率,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认识了,可是现在,她却不记得了,忘记了所有,忘记了他。
越锦洛安静得像只天使,嘴角却蔓延着苦楚……
看着这样的他,离沫的心顿时紧痛了起来,她讨厌这样的感觉,不手自我控制。
周围正悄悄的流动着什么,时光从指间的缝隙中流逝,气氛开始变得压抑,杂乱不堪。
离沫起身,赤脚走到窗前,回头看了眼越锦洛笑了起来。
“我们会再见的……”
话落,破窗而出。动作训练有素没有丝毫的留恋;偌大的房间内,消失了女子的踪影,仿佛她不曾存在过。
越锦洛并没有追,依旧保持着安静的姿势不言不语。
良久。
他的嘴角渐渐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愈发妖娆。
“沫沫,无论你忘记我多少次,你永远都只会爱上我……”
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们的游戏可以慢慢来,你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