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鹅汤风波
掌事的吓一跳,“这可使不得,有我们这些下人,您说什么汤,我们马上准备。”
“没关系,侯爷说晚上回来和我一起吃饭,我想给他煲个汤,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温玄虽然是皇位继承人,可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现在他还是紫衣侯。
掌事的一听,便不再强求。
穆然带着君歌进了厨房,她看了看已经备好的食材,觉得煲汤的食材太寻常了。
君歌指了指一只鸡,“就这个吧,挺好的,”
穆然不满意,鸡汤太平常了,她想炖一点不一样的汤。
君歌刚进院子时,看见院墙一角养了两只鸭,挺肥的。
她将穆然拉到窗户旁,“外面养了两只与众不同的鸭子,不如就炖那个。”
透过窗户,是能看见两只鸭子伏在笼子里,她忧郁了片刻,“那是活的,我不会弄。”
“放心吧,有我呢。”说完便带着一个人出去了。
穆然也没管其他的,只准备煲汤的辅料。
她挽起衣袖,将洗好的姜、大葱切好放在盘子里,又揭开炖汤的瓦罐洗洗干净。
外面有动静,期间好像听见君歌和谁在说话,声音有点大,不过穆然没有关注,她知道君歌很快会将洗干净的鸭子拿过来,她只需要将辅料和调料配好,在一旁守着就行了。
果然穆然这边准备好,君歌端着洗干净的鸭子进来了。
“刚才外面说什么?”穆然无意识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有个老妈妈说这鸭子好像是温木头养的。”君歌用干净的抹布擦了擦手,“你说温木头奇怪不奇怪?人家养宠物都养鹦鹉啥的,他养野鸭。”
穆然心里惶恐,有些责怪君歌,“知道是养的,就不炖这个,免得南宸哥哥难过。”
事已至此,先这样吧。
穆然办事也很利索,很快将鸭子放进瓦罐炖了起来。
她也很有耐性,足足在瓦罐旁蹲了两个时辰,硬是没有打盹,而君歌早就在外面跟那些下人吹牛吹的口干舌燥。
看着一瓦罐汤,热气直喷,穆然心里甜滋滋的,她小心翼翼打开盖子,准备试一下味道。
只是盖子一打开,她立马感觉有点不对,虽然刚开始她也闻到了,只是没太注意,现在怪味更浓了。
拿着汤勺的手有些犹豫,这个味实在下不了口。
这时坐在门口吹牛的君歌捏住鼻子走进来,“什么味?这么重?”
穆然一脸无辜,又将盖子盖上了,“可能越是大补的汤,味道越重。”
君歌好一会放开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的也是,温木头知道你给他炖汤,绝对要感动哭。”为了不打击小姐,她只能这样恭维,其实她内心无比同情温木头,要喝这样难喝的汤,多可怜啊。
这时管家走进来,他也是一进来就闻到什么味,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穆然在这里炖汤的事,有人跟他说了,而且还告诉他一个十分不好的消息:穆小姐炖了侯爷亲自抓的野鹅。
看着案板上剩下的食材,还有一些散乱的辅料,管家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不管怎样,穆小姐的心是好的。
穆然浅浅一笑,“管家不用管我的,汤我已经炖的差不多了,”
管家尴尬一笑,心里却是一万头曹尼玛狂奔而过,他等会该怎么跟他家主子解释呢?“辛苦小姐了,侯爷一定万分感动。”
说完憋着一口气,笑着退出厨房,气味简直太难闻了。
穆然跟出来,“管家留步,我想起还有点事,要回穆府,等侯爷回来,麻烦你把这个汤端给他。”
管家点点头,心想这汤能喝吗?
“嗯,他最近很累,这汤很补,你回头都端给他,要看着他喝完。”穆然吩咐道。
管家:“......”
这可是未来的皇后,她吩咐的,管家不敢怠慢,“小姐放心!”
穆然拍拍手,喊了一声君歌,两人出了侯府。
马车里,穆然长长输出一口气。
君歌疑惑,小姐平时恨不得和温木头黏在一起,今天温木头约她一起吃饭,她竟然找借口回来,“小姐,没听说你有什么事,我们何不留在那里吃过饭回来?”
“那汤味道太怪了,我喝不下去。”穆然有些遗憾。
君歌:“......”
没有真爱了,自己都喝不下去,还嘱咐管家要看着温木头喝完,他们之间没有真爱了。
穆然解释道:“汤肯定是好汤,就是不大好喝,我若在那里,万一他不想喝,肯定又碍于我的面子,我不在,他不喝就不喝。”
“还是小姐考虑的周到。”君歌认为穆然就是自己不想喝,找那么漂亮的借口。
紫衣侯府
夕阳西垂,温玄急冲冲赶回来,他期盼着和穆然一起吃饭。
刚进大门,管家迎了过来。
温玄将细鞭扔给他,问:“轻舟呢?”
管家支支吾吾,“穆小姐说有事,先回府去处理一下。”
“......”
温玄耐着性子在宫里呆到现在,一门心思想着快点回来,他之所以想吃过饭回穆府,就是想过二人世界。谁知回来,人家已经走了。
看出温玄有点失落的表情,管家急忙补救,“穆小姐走的时候亲手给您煲了汤,大补汤。”
“真的?”
“千真万确,而还吩咐奴才监督您喝完。”
“她这样用心,我定喝的一滴不剩!”
管家嘴角直欠,希望他闻到汤的气味时别打自己的嘴。
温玄嘴角勾勾,他的注意力全在大补两个字上,“现在大补是不是早了点,成亲的时候大补效果会不会明显一点?”
他的声音说的很小,旨在说给自己听,谁知耳尖管家接句,“不早,早补早好。”
“.......”
温玄往书房走,管家想起什么,“侯爷.....”实在不想毁了他的好心情,管家还是决定隐瞒。
进了书房,温玄开始处理事务,最近事情多。
忙了好一会,才看见管家吃力地端了一个大瓦罐进来,“侯爷,喝汤了!”
此时的温玄忙的头晕脑胀,已经忘记穆然炖的‘大补汤’。
他眼角直跳,“什么汤,这么一大锅?”
管家小心翼翼将瓦罐放在桌案上,心里叫苦,他也只想端一碗,奈何穆小姐亲自交代要全部端来,他累的满头大汗,“野鹅汤。”
野鹅?好像发生了什么?
管家打开盖子,香气(怪味)满屋,温玄快速捏住鼻子,“快撤下去。”
那会谁说一口都不剩来着?管家想问侯爷的脸疼吗?他也捏住鼻子,淡淡道:“穆小姐.....要奴才看着你喝完。”
“就是丈母娘来了,本侯也不喝。”温玄继续捏住鼻子。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管家低下头道:“她.....”
再抬头,只见温玄端起大瓦罐,“咕咚,咕咚.....”
管家:“......”
敲门声过后,逐风进来,他惯性捂住口鼻,“什么味,这么冲人?”
看着生无可恋的温玄,逐风说了正事:“穆小姐已经安全送回穆府。”不仅如此,逐风还在穆府用了晚膳才回来。
温玄:“......”
他放下瓦罐,这才想起穆然已经走了。
他吃力地坐在椅子上,一瓦罐汤喝下去,肚子瞬间鼓起来,动都不能动。
管家十分吃惊,想了半天才将刚才的话补充完,“她....已经回去,侯爷随便喝几口就可以了。”
温玄:“.......”
“公子,您怎么了?”
温玄恨不得给他一巴掌,迟不来早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敲门,他以为是穆然来了,赶紧端起瓦罐就喝。
“都出去。”
逐风觉得气氛不对,赶紧遛了,而管家则迟迟不想离开,好像还有什么更刺激人的话没有说完。
“侯爷,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温玄猜到不是什么好话,果断拒绝,“不当讲。”
“可是奴才想讲,您养在厨房院子外的野鹅发生意外了!”管家还是决定说出来。
那是温玄前两天花了好大的劲才抓来的,天气越来越冷,这玩意都要飞南边去,很难抓。可是他为了不委屈穆然,决定从新下聘,正儿八经求亲。大雁必须要有。他这才废了好大的力抓了两只。
“飞了?”
管家咽咽口水,“不是!”
“那发生什么意外?”温玄追问。
“额....被人吃了。”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吃它?那是他抓来正式给穆家下聘用的,“谁不想活了?”
管家没有回答,只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温玄似乎明白了什么,目光机械性地转到瓦罐上面,“你别告诉本侯,本侯刚刚喝的....”
不告诉也不行啊,“正是!”
温玄抓住桌上的书一把扔过来,大喊一声:“穆轻舟!”
他快速从椅子上起来,可能是肚子喝的太饱了,走了两步,便扶着桌子。
管家贴心的很,上来扶住温玄,“侯爷息怒,现在不能剧烈运动,肚子...会不舒服。”
“滚....”
“是!”
得了这个字的管家,跟捡了一条命似的快速退出门外,留温玄一个人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夜里,抒芳斋
穆然靠在床头挑选婚服的样衣款式,烛火微微一动,穆然朝纱屏外看了一眼,含烟正在打瞌睡。
“含烟,”她喊了一声,“你去睡吧,我再看一会也睡觉了。”
含烟放下针线筐,将桌子上的灯拿过来放在穆然床边的烛台上,“小姐也要早些睡,小心伤了眼睛。”
“嗯,我知道。”
含烟轻轻带上门,穆然继续看着衣服的款色。
她正看的投入,突然灭了一只蜡烛,穆然一惊,抬头看见温玄的脸凑过来,“不要看了,眼睛看坏了。”
穆然脸一红,“你怎么来了?”
温玄掀开纱帐,速度极麻溜地爬上床,“说话不算话。”
穆然抓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身上脏死了,又上我的床?”
温玄拖了外套,扔在床头,白色泛黄的中衣,胸前有一朵迎春花。
穆然一滞,用手抚摸着,心中感慨万千,“你还穿?”
“习惯了!”温玄握住她的小手,“我洗干净的。”
“我们还没有成亲,你不要胡来,”穆然抽挥手,将婚服的样板放到纱帐外,随手灭了蜡烛。
温玄从后背贴过来,揽着她的腰,“你想歪了,我说我衣服是干净的。”
“好吧,我想歪了,反正你别碰我,离我远点。”穆然推他,他身上滚烫的,穆然不想和他靠的太近。
温玄死皮赖脸,硬将穆然的脚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你的脚好凉,我给你捂捂。”
说着又将穆然抱紧了些,“你今日说等我吃饭的,结果一个人跑回来,不守信用的人要接受惩罚。”
说到这个,穆然有些心虚,她吞吞吐吐说,“那汤味道怎样?”
温玄心有余悸,“那真是大补汤,就是我喝多了,所以来惩罚你。”
穆然知道他后面要开始胡说八道了,“喝了我亲手熬的汤,还要来惩罚我,恩将仇报。”
温玄压过来,在她的唇上点了一下,“男人喝过大补汤,不惩罚女人,那就是惩罚自己,现在我忍不住,你说怎么办?”
穆然推开,身体扭动着与他错开一些距离,“你越来越讨厌,总拿这些话来轻薄我。”
“天地良心,我有一点轻薄的意思,天打五雷轰。”
穆然捂住他的嘴,“不准胡说!反正没成亲,你不要碰我。”
温玄双手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穆然很自然地趴在他的胸口,他的胸口跟个小火炉似的。
“粉团子变坏了,故意弄个大补汤折磨我!”
“我好心没好报了。”穆然堵在他的嘴,再任他说下去,指不定后面要说不能听的话。
温玄的气息越来越急,手也开始不安分。
穆然没有阻止,甚至放纵他的热情,她骨子里已经认为自己是温玄的人,不管他做什么,哪怕现在没办成亲仪式,穆然觉得都是正常的。
每次两人在一起,穆然都没有在温玄可能最难受的时候结束一切,她认为那样太残忍,只是每次紧要关头时,温玄都会清醒过来,控制自己。
温玄在她的脖颈处缱绻,又一路向下,很快他压住冲动,抬头含住穆然的唇,一动不动,等着身上的那股火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