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往事浮现
见到这些老家伙都出来了,那龙姓弟子也不敢再拿大了,连忙开口说道:“三位城主,这就让他们进入南后山的深处吧,一年后我们再来看看就是。”
卫彦的心中楞了一下,这南后山的狩猎大赛可真是挺长的,居然要一年之久。而且若是一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估计是受不了的了,但这样一来才更能磨炼人的心智,可见这南后山狩猎大赛十分的高明。
三位城主以及那些长者听到仙麓学院龙姓弟子的话语后边纷纷递给了城中弟子一些辅助的法器,其中不乏有一些利器,还有一些保命的一次性道符。当然每个都有一个能够及时逃命的灵源,只要捏碎就能迅速逃脱危险,但也就意味着被淘汰了。就算有了妖丹都不一定能够被仙麓学院选中,其中在南后山中待上一年的时间也是考核的一项。
有一些人见到时间较长也就放弃了,可进入其中的还是有四五十人之多。而其中还有一些仙麓学院中历年被收录进去后却什么都没学到弟子,若是在这次的狩猎大赛中无法脱颖而出,也就意味着会被学院劝退,表示他们并适合修道。
卫彦对于这个仙麓学院暂时还不是很感兴趣,他现在手中尚有一些从皇甫家族的陵园中搜索出来的武技心法,还有那黄大仙在沉睡之前亦是给了一些他眼中的高阶心法。
不过既然这次有一年多的时间,倒是可以让这些家族之人先互相残杀一二,到时候也不用自己一一动手。反正现在这些大家族中的长老以及那城主都不会进入其中,若是单打独斗估计不会惧怕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的。
前来参加之人倒是都深呼吸了一口气,依照各自的家族站好了队形,准备朝着那深山中而去。
南后山绵延千里,到底有多深谁也不知晓,只知道深处常年不见天日,就算是打了几十年猎物的猎人亦是不敢随意深入。那里面毒虫密布,巨蟒成灾,妖兽更是不计其数。葬身在里面之人亦是不知有多少,但修道就是这般,若是不敢挑战和超越自我,便永远都只能举足不前了。
三位城中以及那些长者目送他们而去,就连一些胆小之人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领了灵源朝着深处而去。卫彦见到凤权三人跟在了李风驰一等人的身后步入林中倒也放下心来,转身便也跳下了大树朝着里面而去。
众人都进入之人三位城主方才吩咐了自己门下和族中之人,其中不乏有他们的亲传弟子,但更为让那龙姓弟子诧异的是三位城主居然连自己那些最小的儿女都送了进去,当真是让他有些意外。
等他们都进入之后方才开口问道:“三位城主,你的这些儿女们都进去了,你们放心吗?”
三位城主却是毫不在意道:“修道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就的。”
龙姓弟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方才卫彦蹲过的地方若有所思,直觉告诉了他。这次南后山狩猎大赛一定会有什么意想不到之事发生的,也许能为仙麓学院招入几个天才也是说不定的。
卫彦独自一人走到了其中,这片密林可以说比皇甫家族后山那里要阴森不少,但好歹也在里面修炼了大半年,因此也只是有几分的熟悉之感,并未产生太大的恐惧。
现在以自己的实力自然是不能和他们正面迎对的,反正也有一年的时间,不如直接去墟鼎之中修炼,如此一来还能进修神速,况且这里阴气过剩,也不适合进修凝气境。
进入那墟鼎之后他又尝试着要去喊醒那黄大仙,可对方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这倒也让他没有过多的在意,而是又看向了那天书。可天书看上去亦是别无二样,依旧还是有那金色的液体缓缓地流出,只是再喝下肚中却是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了。但这东西却能让那些草木迅速生长,因此亦是不可多得好东西。
但他现在似乎并不会在意这些,只想着要赶紧突破炼体境才行,不然连驱物都是没有办法,更别说还想要去御剑了。之前就发现这天书和自己墟鼎结合后里面的时光流转便有所不同,似乎比外界要快上许多。这样一来自己就比其他人更加有优势了,别人修炼一天自己就能修炼好几天,也算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顾。
在天书下入定后,他的心神似乎很快便融入到了这片深悠的异形空间之中,但心中却又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感知得清清楚楚。灵魂仿佛像是融入到了万物之中,时而跟随着小鹿在林间奔跑,时而又犹如苍鹰在天空翱翔,又是星辰夜空绚烂无比。
而当脑海陷入了沉思并感知到万事万物的时候,一些心法便也随之涌现出来。
寂灭心灵,心遨山岗。
心外无物,心内无神。
气从心脉,魂入精元。
三火聚首,凝气归一。
真气逆流,直冲天庭。
......
大海仿佛在背后咆哮不停,又似乎有电闪雷鸣响彻头顶,而呼啸而过的狂风还卷起了千层的浪花。嘶吼的运程不停地翻滚着,滚滚的天火将一切的烧得通红,霞光到底还是失去了色彩,被吞没在了无尽的云层之中。
入定的卫彦似乎看到了广袤无垠的天地,又仿佛神识游遍天地间的角角落落,有一种让人十分惬意的感觉。气流顺着整个身体扭转了起来,仿佛像是要贯穿血脉一般,但却让身体感到十分的充盈,有种踏实之感。
不过这种状态似乎像是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又换了一副画面。自己从前在皇甫家族中的那些遭遇历历在目,赫然便看到了在寒冬之下,自己蜷缩在一个角落,然后啃着一块似乎早已发馊的窝窝头,还一脸满足的样子。
接着便是在学堂上,那老先生因为他背不出书又一直拖欠费用而下死手的板子,四周还有嘲笑着的其他学子。但除了忍耐,他别无他法。
再来便是族中其他一些有头有脸管事人的子孙将他围在一个角落对着他撒尿,而他却是不敢发一言,任凭那些骚s味十足的尿液顺着头发丝低落而下,但为了活着,只能逆来顺受。
大雪飘落,已是冻得通红并且还有一些乳白脓液流出的小手依旧在院子里做着粗活,而堂前那些烤着火喝着热茶水的执事却一直都在催促,似乎还还显得十分的不满。而这时卫全忠裹着一件破旧的袍子,手中是一件看上去破烂不堪却布满补丁的破衣裳。
哪怕是补了又补的衣衫在他手中都觉得珍贵无比,见到卫彦在雪地中瑟瑟发抖还在干着活倒是心痛了一下,颤巍巍地伸出了双手将衣服递了过去想给他披上,可因为天气太冷而导致双手的血液几乎都要凝固因此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卫彦见到后连忙上前搀扶,然后喊道:“爹,你怎么来了?”
执事见到卫彦放下了手头的活计,心中不由大为不快,只得冷冷地说道:“卫全忠,你儿子还小不懂事也就罢了。怎么连你都不懂事?大冬日里明明就日短夜长,活都做不完,如何可以停下来?”
卫彦听到这话自然亦是不敢十分的辩驳,只得将破衣服塞给卫全忠道:“爹,你先去吧,我不冷。”
卫全忠一张老脸似乎十分的无可奈何,只得又和执事说道:“我儿年纪太小,这大冬天,恐冻坏了他。”
执事似乎并不像和卫全忠废话,直接走到了堂中烤火,用余光瞄了一下卫全忠道:“还冻坏?这里好不容易方才收留你们父子二人,若是在街头,你们怕是早就饥寒交迫而死了。识相的就赶紧去干活,不然到时候被逐出了家族,怕是连活都没得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