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话,叫然的人38
“你是不是?要不遵从子言的想法,强行把她带去美国呢?”我。
“想法,在这种所谓的精英学校,还不如去美国的那种大学校读书要好”子言父亲回复我。
“你的这种崇洋媚外的想法,让我感到可笑。美国的学校不一定都是精英,中国的学校不一定都是垃圾”我。
“你是宿舍管理员吧?我听子言讲过这里的情况了。一个男的当宿舍管理员,女生发生了什么意外,怎么办?,真不知道这学校,是怎么办事的?”子言爸爸说。
他以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杵在了我的眼前,目中无人似的把我空气,甚至还讥讽于我。
“你要这么想也很正常,但是,强行不遵从他人想法。换过来你会怎么想?”我。
“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你只是一个看门的,叫子言出来和我谈谈”子言爸爸。
“即使呆在这种地方,也好过那个死气寂寂的家庭”忽然,子言从她的小世界中走出了大厅说。
子言父亲站了起来,想拽着子言的手,我挡在了他的前面,他说:“子言听话,跟我一起回去。过几天转去美国读书”。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子言忽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说。
气氛比考试场上更要凝重一些,没人敢拉开手雷的引线。
三人维持着三角形的站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子言的父亲大斥了起来,他说:“别傻了子言,自从你妈妈和你妹妹死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要是再失去你,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子言拿着那锋利的水果刀,冷笑了起来,她穿透出愤怒的语气,斥说:“别开玩笑了,你对我和母亲做过什么?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是你把母亲逼死的,我如今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也是你逼我的。家庭什么的,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那种家庭”。
“你说什么?我做的这一切,至今为止都是为了给你着想啊,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啊”子言爸爸放低了声音,说:“听话,把刀子放下”。
他们两个人维持着那种生死之间的情绪,一个怕失去亲人的威胁,一个威胁着自己的父亲,把这里变成了紧张的战场气氛。
“骗人,你根本就只是想着你自己的快乐,我和母亲怎么样,早就被你抛弃在九霄云外了”子言情绪不稳定的大吼大叫。
“你别乱想了,你以为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受伤吗?”她父亲停顿了一下,感叹着说:“对你母亲的死,我一直都很伤心呢。可,即使我后悔不已,也不能使时光倒流了。回家吧,子言”。
“我不会再任由你摆布的了,我要用自己的手脚做事,自己的嘴巴去说话,才不会当他人的提线木偶”子言。
我瞧向子言的脖子上,刀子都划出了她脖子的一点鲜血了,血和刀完全的融合在一起,往外溢了出来。
我对于他人的家事木有多大的兴趣,甚至连毛撩一下的痛快感也没有。
比起他人家事的呻吟声,还不及他人低喃一句,《我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更让我产生出共鸣。
而我夹在了他们中间,似乎被两头老虎盯着你,走不开,也不能走开。
总觉得,他们似乎想让我这个外人,出来唠叨几句什么的,来破坏掉这被冰封的生死战场气氛。
从小就懦弱的我,被夹在这么狭隘的空间上,我会失去氧气,窒息身亡的。
即使,我把其它心情都来注视其它地方,想快点把自身的注意力,从他们严厉的话题上移开。
可,他们凛冽的话题声音,又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中。
再说,他们恶魔和天使之间的决定性话题,更是一种具有杀人的毒药,呃在了我的喉咙中。
为了快点从这种夹在地狱的边缘离开,我只好说:“子言的刀子都快溢出血了”我又对子言的爸爸说:“你再这样下去逼她,你可能连唯一的女儿,也都要没了,你甘心吗?。是不是等完全失去的时候,你才会后悔呢?”。
“我不想失去我女儿,我只想他和我一起回去”子言父亲转头看向我,露出诚恳的表情请求说:“小伙子,请你帮我劝劝子言吧,我只有唯一的女儿了”。
我应该帮谁好呢?两边都是我恐惧的人类。
我不说过吗?人类就是拿着一把枪指在我心头上的人。
我只有汗流浃背的拼命为人类服务,讨好人类的欢心,才能让他们把枪放下。
而这种杀戮的紧张气氛,更是把童年那个男人的记忆,在我心里召唤了起来。
“你们都消停一会吧,都坐下来沙发上。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完了之后,你们再做决定吧。是死是生,我不管你们了”我毫无力气的说出了这句话。
然后,我们三人坐在沙发上,还是维持着那三角形的模式。
而距离感仿佛就是陌生人一样,南半球和北半球的遥远。
子言手中的那把水果刀,还形影不离的架在了脖子上。
我开始了我的宣言,为了让他们心里听后做一个决定。
“我有一个朋友,他小时候父母就出去工作了。他父母,就留他在他叔叔家中住。结果,他叔叔是一个酒赌淋淋的人。他叔叔喝醉了,或者赌博输了,他就变成了一个出气筒。在学校里面他也遭所有人嘲笑,没有一个朋友。他每天都是带着恐惧醒过来,带着恐惧睡觉,再带着恐惧去上学,放学了还要带着恐惧,回到他叔叔这个恶魔的家中。这让他心灵如遭受了核武器的攻击,到处都是一片废墟,世界一片灰色,没有一点色彩。长大了后,他就变成了一个自卑和懦弱的人,经常对自己自虐。他觉得,只要别人伤害他,他才能感到安心。别人对他好,他反而觉得,别人不怀好心,是来伤害他的”我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完了一半。
我眼睛稍微的瞧了一下子言,她似乎听入迷似的盯着我,而我的计划,也完成了一半了。
我继续讲下半段,我说:“那个男生接受不了他人投来的幸福,也就是说,别人对他越好,他就越是害怕,总觉得别人是害他的。久而久之的,他患上了忧郁症。对世界的一切事物,都过于敏感的他,终于在16岁的那年,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只给自己的故事,最后一句话说了个谎言,因为,我还活着,其它的都用第三人称表达出来了。
他们生死的战场士兵气氛,从听我的故事那一刻开始,就切换成我的听众身份了。
“我觉得嘛,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自由,和遵重他人的想法。不要去过多的把自己的想法,强行加在别人的身上,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因为全世界没有一个人,都喜欢他人命令自己。就好像第二人称的小说那么少,简直就是在大海捞针。没有那一个读者,都喜欢读到你去怎么样,你这个怎么样。作者又不是我的上司,或者谁谁的,凭什么乱指挥我啊?。即使是工作的上司也好,在这个人人追求自由的世界,没有那几个人不会抱怨的,谁不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凭什么要你在我的梦想上,指手划脚?”我也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说:“我朋友的这个故事讲完了,他也已经不会回来,所以,珍惜眼前人吧”。
我也不知道我这些话,到底是帮助于他人?还是帮助于自己?。
但是,他们那种把我夹在中间的气氛,真的好像被手榴弹放在我嘴巴似得。让我每分每秒都心惊胆战的,怕手榴弹从我嘴巴爆破掉。
他们的家常事,还让我触景伤情的想起了那个男人,所给我带来的耻辱感。
当人被寂寞和伤心的回忆涌上心头时,心灵就会卸下心防。
可能如此,我才会把这个故事讲出来。
原来我的心里,也想别人能听到我的故事之后,会得到他人的怜悯和同情,然后再给我温柔呢。
“那个寄白啊,寄白,你真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呢。你到底是帮助别人呢?还是让别人同情于你?”胆小鬼问我。
“我不是要帮助于谁,我觉得他们的对话,就是自己的影子。因为我也不喜欢被别人命令,失去了自由。所以,我帮助我自己吧”我。
“你真是一个胆小鬼呢”胆小鬼嘲笑于我说。
“你才是那个胆小鬼呢。而我呢,叫寄白,听清楚了”我。
把一番话向他们言出来了之后,压制在心里十几年百斤的压力,也随风散去。
我们不曾理解过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也不曾了解过我们。
可这样的故事,必须要由某一个人画上句号。
似乎,我的一番话传到子言父亲的心中,他表情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他说:“这个男孩的故事,跟着我小时候一模一样。我父亲在我小时候,就经常醺酒卖醉打我。我那个时候就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经常一个人。连喜欢的女生也跟着别人跑了,我的生活坠入了谷底中。我也自杀过一次,可我太懦弱了,到后来苟且偷生”。
子言低喃沉重的,对她父亲吐出了一句:“爸爸”似乎子言被她父亲的故事,给震惊了。
“子言,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学习吧,我不会再逼你了”子言父亲再转头对我说:“小伙子,节哀顺变吧。你的那个朋友,我深有同感。看你的谈吐方式,就觉得你人挺成熟的,希望你能在学校帮我照顾好子言”。
成熟吗?一切都是用演技伪装出来的而已,其实我现在在颤颤发抖。而子言她也放下了手中的那把水果刀,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崩了。
可我暂时离不开人类的生活,只能用伪装的心情,说:“放心吧,我会帮你多看一下她的。而且,子言这个人也挺会照顾自己的,我想,我应该帮不上她什么忙呢”。
“小伙子,我看得出来你挺谦虚的,人也挺善良的。可,不要在一直勉强自己来帮助他人,不然,是得不到幸福的”子言父亲说。
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吗?我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吗?真的,真的吗?。
我分明是一个懦弱胆小鬼,自私自利,只要自己的利益走向正轨,其他人过的怎么样,于我而言,根本就是无关紧要。
“真的”子言这句话,把我的情绪拉回了这个大厅的对白中。
她继续说:“寄白,你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我对你刮目相看了,原以为你就是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呢”子言把嘴巴伸向我耳朵,轻轻的说:“毕竟,你之前听到我的故事后,只是冷冷的说,这与我无关呢”。
“看到你们这么要好,我也放心了”子言爸爸切换成温柔的语气说:“子言,虽然我可以准你在这里读书。不过,这次考试你不及格的话,就得跟我去美国,听到了吗?”。
“知道了,爸爸”从子言信心满满的表情,回复她父亲这句话,我能感觉到她很快乐。
这种两军交战的外交官交流会谈,也由双方释怀和解都结束了。
子言父亲离开的时候,我去送别他这个远方的客人。
她父亲走之前对我说:“子言刚刚在大厅的那些话,那种表情,都雕刻在我心里,抹不去。也许我再逼她,可能她会和自己的母亲一样,离开我吧。我会用余下的人生来思考,什么叫家人。希望你能帮助子言考试能及格,拜托你了小伙子”。
即使父亲外表对子女在严厉也好,但是内心中还是对子女存在一点温柔的。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
想必,子言的爸爸外表如老虎一般威严,内心却对子言如绵羊一样温柔吧。毕竟每一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幸福美满。
之后,我把她父亲临走前的这番话,都原封不动的传达到子言的耳中。
子言回应这句话,感叹的说:“虽然我很讨厌生在那个家,但是,对于是父亲和母亲孩子的这件事,稍微有一点开心,真的。”
当绑在大鸟脚下的大石头被解开后,大鸟才能自由自在的飞翔吧。而那些压力,似乎等把自己内心的一番心里话,都向互不了解的人诉发心情后,才能释怀吧。
要不是子言父亲他那段悲伤往事,想必我这些话只是孩子的戏言,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要怪,就怪运气和时机好吧,怪我刚好有一个不太好的童年,才能引起了他内心中的共鸣。
但当子言话问到我是什么人时,我平平静静的回道她:“我只是一个初中生罢了”。
子言她对我的回复产生了半信半疑的态度,但又奈可我的情况确实如此,就没有再对我询问了。
临走前,我夸了她说:“你之前一副冷冰冰的,不过,你现在笑起来的样子,很有魅力”。
她父亲的思念我也传达给她了,然后我就离开了她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今天又是风平浪静的结束了。
在此之后,子言也从那沉重的五指山下,跑了出来,元气满满的回归学校的生活中,和她们一起继续经历自己的青春。
一切的繁琐心事都随着昨天而去,凌晨又迎来无色无味的新一天。至于,今天它所代表的是什么味道,那都看主角们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从几句话帮助了子言后,仿佛自己的革命也完成了,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
今天是星期天,凌晨慢跑完那属于自己的青春道路后,就在宿舍的大厅上看书打发时间。之后,文羽,语纯,还有迹敏来到大厅里看电视,闯进了我的个人世界。
她们在我旁边讨论女孩子的话题,八卦娱乐圈什么的,美食和衣服这些,都全部无条件的传到我耳朵上。
就这样,被无所事事感染的一天,直接呆到了晚上后,文羽因劳累过度发烧了。我和语纯还有迹敏,就去到她房间照顾了她一下。
语纯期间已经帮文羽敷了几块冰,但她的烧还是没有一点要退的状态。而且,帮文羽敷额头的冰也用完了,刚好我冰箱里还有几块,所以就让语纯和迹敏一起去我房间拿。
语纯听后,就和迹敏两人一起去我房间拿冰块去了。
房间里,只有发烧躺在床上的她,还有我这个外来者。
眼睛一扫之下,文羽房间的布局格外的温馨。粉色白玉无暇的窗帘关上了心房,那碧蓝大海的被子床单和小枕头,都包裹了文羽熟睡的身躯上。
她正闭眼入梦发烧红烫的脸颊上,盖上了一条白色的小毛巾,正帮她降温。
她床头边上的晾衣架,正挂着她常穿的白色吊带丝袜,和本内校的校服,还有贴身的上下内衣。
这时,文羽在发烧闭上眼的状态,轻轻的叫了我的名字:“寄白,寄白”。
她是在说梦话吧?我并没有理睬她,就离开了这个房间了。
后来,经过语纯和迹敏两人的一宿未眠,才把文羽的病给去除掉。
到星期一上学的时间,文羽也从发烧难受的状态中,走出来了。
学校中千人千面的学生,每个人都有神态各异的故事。而自己总是他人故事的配角,甚至,只是一个不显眼的小人物。
我还是维持着那种孤独的运行方式,茕茕孑立的度着这个青春,直到晚上。到了明天之后,又继续运行这种火车轨道的生活,把青春反复如此进行。
火车它行走的人生,就好像每个人的人生一样,反复的进行着这一条路线,脱离不开这个轨道。
上班,下班,放假,休息,每天每年都是这样。
这个世界,真无聊呢。
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听到语纯站在文羽的房门外叫着文羽,我因好奇就上前问候一下,说:“怎么了语纯?”。
语纯把事情经过都告诉了我,她是这么说的:“今天在学校的时候,迹敏和文羽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结果文羽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中,打她的电话也不接,还不理人呢”。
当听到这种事情时,原本对于人类生活毫无波澜的我,也从这句话起,让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和以前的自己会有大相径庭的变化。因为,和她们这些人呆在一起,会让我感到无比的开心。
我这个上辈子犯了罪的罪人,能拥有朋友这种感情吗?我能有接受幸福的权利吗?。
之后在大厅讨论文羽的事情的时候,我问了她们:“我是你们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