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大风渐起,黑云压城。
一曲毕。
当露出广场的画面后,所有人无一例外的全都惊恐。
甚至有胆小的直接趴在地上进行呕吐了起来。
吴双步步登梯。
众有千万人阻拦,我自一往无前!
“这...这是个恶魔!”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一声声惊恐声在流淌。
无数人吓得胆寒,脸色苍白。
毕竟只是一群在商场上厮杀的斯文人,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个见得到的腥风血雨?
司仪馆四个方面,浮现出四道黑影,若隐若现,如梦似幻,诡异而阴暗。
天罗地网。
瞬间笼罩了整个司仪馆。
无数人成为这座笼内的猎物。
这一刻,谁是猎人,谁才是猎物一目了然。
曲毕。
曲终人散。
海棠花彻底飘零而下,与满地猩红鲜血相互衬托,异常的绚丽而妖娆。
只是,现场估摸着没几个人会去欣赏这份壮观的风景。
“天要下雨,娘要嫁入,天也越发的冷了。”
微风吹拂,有些微凉,吴双稍微紧了紧风衣,抬头看了眼天空,呢喃一声后,继续前行。
“吴天王不愧是吴天王,果然不俗,能有此能力,背后势力绝不会太低。”
贵宾席上,周天桦轻轻叹息一声,感慨道,那双浑浊的眸子,看着吴双,试图看穿他。
只是看来看去,以他那洞察人心的双眼,也依旧无法看穿,只觉得身上迷雾缠绕。
周东风却是不以为然,“装神弄鬼的玩意,他也就这点能耐了。”
“此话怎讲?”周天桦不解。
“很简单,爷爷你或许没注意,在司仪馆的四个方位都有人,而且这个海棠花也不是简单的海棠花,而是一种军用的特殊武器,并没有现场中我们所看见的那么神乎其呼。”
周东风解释道,嘴角勾勒起浓浓的战意,“只有弱者才喜欢玩虚与委蛇,强者向来都是势如破竹,一击必杀!”
周天桦了然,“原来如此,不过不可否定,吴天王确实不俗,最少背后的势力不会简单。”
“东风吴双我们必须拉拢,他背后的权势是我们目前所需要的,至于决定胜负手后,这些个棋子,该怎么处置,还不是我们一句话的事情?”
“哈哈,还是爷爷您想的周到,吴双他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会成为我们的棋子吧?”周东风哈哈大笑,眼底的战意浓烈,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与之交手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
他们所有的对话,均被一双无形之眼看再眼中。
谁是棋子,谁才是棋手?
身在棋盘而不知,也是可悲。
踏踏~
数千平的广场,鸦雀无声。
除了吴双步步登梯的脚步声外。
行走不急不缓,却大有一种君临天下之感。
这份气概,是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
就算是江州老佛爷,大草原的孙老虎还有漠北三省的纳兰王爷,这几位绝世大枭都无法比拟的。
曲远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同时心中略微震撼。
早就知道吴双绝对不俗,这次亲自前来,也绝非无备而来。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
“吴双你如此肆无忌惮,真的认为杭苏乃是无法之地,还是说,你认为你自己还是那位只手遮天的吴天王?”曲远强行镇定,死死的盯着吴双沉声道。
“是又如何?”吴双反问。
曲远:“......”
是又如何?
何等霸气!
遇事而静气,老一辈口中经常说的话,也是各个领域大人物经常在自己身上实施的一句话。
曲远这几年来一直在修身养性,一身养气功夫很是出色,能够真正的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只是....
此刻的他,却还是破功了,三子被杀,族人被枪击,一众安保全都被废。
这不亚于是在狠狠的打他的脸,扇他们曲家的脸,让曲家在杭苏再无任何颜面可言。
“吴双今日乃是我儿大葬,我不想扰乱我儿清净,现在你若是离场,我曲家可大度,不与你计较,若是你执意如此,休怪我曲家用举族之力镇压你!”
这番话威胁之意,已经不言而喻了,其意就是如若吴双继续前行,那么便是真正的不死不休。
龙争虎斗正式开场!
“如若我不走呢?”
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吴双,这一刻眼神徒然变冷,锋芒直射曲远,让曲远无端的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内心无比惶恐,整个身处九幽地狱。
也让站在身旁的吴芸内心越发的惶恐,她呆呆的看着吴双,这个六年前的丧家之犬,六年后,他到底是以一种什么姿态回归杭苏?
雅典阁的一次见面,强势出击,折损了她的颜面。
事后,她用尽自身力量调查吴双,却一无所获好,让她内心惶恐。
这一次再度见面。
却再度以一种强势手段镇压全场的方式见面。
这一刻,她内心惶恐,心头被蒙上一层阴霾。
吴双步步登梯,最终剧烈曲远四步开外停下,平静道:“人生三大不幸,莫过于中年丧子,今日前来我本意只是想祭拜一番,这一切不过是曲家主您自找的。”
曲远敢怒却不敢言,眼神死死的盯着吴双。
“人死为大,我只想祭拜。”吴双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不去理会曲远跟众人的眼神,朝着灵台走去。
途径吴芸身边时,冷冷的瞥了一眼,却是让后者如坠冰窟,过了好一会这才缓过神来。
万众瞩目之下。
吴双最终来到了灵台,棺椁中,曲东风的就这么静静的躺在棺椁中,很平静,像是熟睡了一般。
吴双抬手。
身后的王浩点燃了三根香递上前。
“有道是送佛送到西,你是我亲手了决的,也就由我亲手送你离去。”
吴双呢喃自语,轻声道:“其实呀,曾经有个年轻人跟你一样属于曲家,只是他的命却没你那么好,从小过的艰苦,被人骂了十几年的野种,最后好不容易混出个名堂想要给他父亲看。”
“却不料,最终到头来这个一直被他敬重的父亲,会亲自了决他,你说你跟他相比,是不是很幸运?”
有些人确实不该为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