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安分的夜晚
第一境“仙田”,只有一种功法——天降甘露,这是一种能召唤雨水的道家功法。
不过一炷香的工夫,金黄色光柱就渐渐变淡,最终彻底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宋小虎也缓缓睁开了双眼。
刚一睁开双眼,他就怔住了。
眼前,赫然出现了18棵一米多高的枣树苗!
少了两棵,看来有两颗枣核质量不过关。
这才多长时间啊,居然长这么高了?!
普通的红枣树,从下种开始,至少要3——5年的时间才能第一次开花结果,可看这18棵枣树苗的趋势……只怕几个小时后就能收枣了!
这仙土“息壤”……简直是神了!
宋小虎俯身抓了一把黑土,放在手上细细感受。
第一境“仙田”,就是一片地,土是仙土“息壤”,有滋生万物,再生造化的神效。
要想进入第二境“仙圈”,一要道舍利,二要功德值。
所谓功德,就是施善惩恶,泽被苍生,但茶壶洞天所需的功德值必须与其自身因缘相牵,换句话说,目前而言,也就是仙田种出的植物,或者息壤种出的植物才能产生功德值。
没什么好多想的,见到红枣树这么惊人的生长速度,宋小虎毫不犹豫,剩下20颗柑橘籽也一把撒了出去。
柑橘籽刚一落地,突然间,宋小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四周光线忽然一暗,他整个人屁股着地,重重跌落在了地上。
“唉哟——”
他爬起身,看着草丛里的小茶壶,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段讯息,赫然是茶壶洞天传递过来的!
“该死!忘了,功德值……”
宋小虎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
他现在的功德值为0,只能种植一种植物,多种了一种……就直接被无情地踢出来了。
一旦被踢出茶壶洞天,要过12个小时才能再进去,不过宋小虎并不在意。
看到红枣树的生长速度,想象着仙土“息壤”培养出的红枣的样子,他心里的感觉……完全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欣喜若狂,扬眉吐气!
9个月的冤狱折磨,被陷害的仇,勒令退学的仇,连累家人和兄弟的仇,家里负债累累的仇,这些……终于有机会报了!
强奸,把人家姑娘推下楼摔成植物人,现在在绝大多数人眼里,宋小虎就是个渣滓,流氓,罪犯,村子里的耻辱,连带他父母都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
因为这件事,不仅宋小虎坐了牢,而且宋家还要付出巨额的赔偿!
家里所有的积蓄都用光了,还向银行贷了50万,赔偿80万。就这样,恐怕还是远远不够……
只要那姑娘不醒,所有的后续治疗费用要由宋家全部承担——对猪、牛,贵重物品全都卖光,只剩下10亩地的宋家来说……这绝对是压在背上一座沉重的大山!
一路下山,宋小虎健步如飞。
不知是心情愉悦的缘故还是之前醍醐灌顶的缘故,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轻快了,视力和听力也更好了——黑夜中能看到好远的地方,隐约间能听到四周树叶被风吹动的清晰沙沙声。
有关茶壶洞天的一切都在他脑海里,他知道仙田里种出来的东西绝非凡品,关键就是……12个小时后会出什么样的极品红枣了!
超甜?超香?巨型?养颜?美容?延年?益寿?
一路上,宋小虎脑子里止不住地各种YY,就在走到离家还有500米远的地方,突然,他停下了脚步,缓缓蹲下了身子。
左边,数百米外,玉米地里,有声音!
右边,数百米外,李海富家里,也有声音!
寻常的声音当然不会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女人娇媚而低沉的喘息声!
“刁大熊,你小点声……玉米杆扎疼我了!”
“别废话,撅起来!”
……
“村长,你别这样,我要喊了!”
“你喊啊,孙桂香,嘿嘿,你就算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的。”
“你别逼我,隔壁娃儿睡着,会听到的!”
“你也知道娃儿会听到?不想娃儿听到就老老实实躺炕上去,别出声。你家李海富都快一年没回来了,守着这活寡天天一个人躺炕上你就不难受?”
“你……!别过来!”
宋小虎脸色阴沉了下来。
玉米地里的是村支书刁大熊和小寡妇张英梅,这俩人的龌龊事村里早就人尽皆知了。
李海富家就在他家隔壁,自从李海富去广市打工后,村长刁守业半夜三更骚扰他媳妇孙桂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刁姓是边渔村的第一大姓,近十年来,村里的大权和大型产业基本上都被刁家的人给霸占了——村长,村支书,村委会,铁矿场和铁矿加工厂,全都是刁家的人!
刁家人在边渔村是横着走的,村里人大多比较懦弱,敢怒不敢言,宋小虎这次的冤狱也是拜刁家人所赐——真正强奸和行凶的就是他的同班同学刁文才!
刁文才的父亲刁天霸是渤海湾集团的董事长,包括边渔村铁矿场和铁矿加工厂在内,周边8处大型矿业,渤海湾近一半的大型渔业都是渤海湾集团的产业。
渤海湾集团财大势大,一手遮天,根本不是宋家这种贫困农民小家庭能惹得起的,所以无论是冤狱还是赔偿,宋家完全无力反抗,只能接受事实,打掉牙齿,连血带唾沫往肚里咽。
刁文才!
所有这一切……迟早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刁家加倍偿还,让你刁文才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我一个清白!
宋小虎脸色铁青,悄悄从地上捡起了两块不大的石头,算了算距离和方向,抬手一左一右,朝玉米地和李海富家院子里扔了过去!
“唉——哟!哪个兔崽子扔我?我的脑袋……”
“大熊,你的额头……啊!流血了!”
玉米地里一阵哀嚎。
“哐——!”
李海富家院子里传来了一声非常响亮的玻璃碎裂的声音,很快,一个提着裤子的身影夺门而出,仓皇朝远处农田里逃去了。
这么准?
宋小虎一愣。
今天这手感……真是没谁了!
四周农户家的灯一个接一个亮了起来,杂乱的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
昏暗的夜色中,一道隐约的身影猫着腰,贴着田边一溜小跑,很快就闪进一户农家院门,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