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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对龙老板“赌性”也是有所了解,把长剑卷好挂在腰旁,眼光眈眈盯着云徽,道“后天就是考习日子!不好好修习和那龙老板瞎闹什么,我告诉你,如果你这次在考不过,我饶不了你!”
云徽一想起考习就头疼,他叹口气低声呢喃道“知道啦知道啦”
秋月在补充一句道!“今日是大会日子,你偷进经阁的事情,迁江师叔说等过大会在罚你,但也不能让你这种人太闲着,你现在给我到马场洗马背去!记住了每匹都要洗!我会去检查!”
说罢,秋月离开,前往紫无机屋子方向。
云徽见师姐离开,苦不堪言,嘴中嘀咕“又要洗马背”但他不敢不去,因他在秋月手下吃过太多亏。
今日是登道山中三年一界大会,大会就在法厅举行,正厅相当宽敞能容百余人,参加大会有个衣着规定,只能身穿单色白色道袍参加。
白袍意为圣洁,只有身心洁净才可定坐,正厅中虽然只能容下不少人,厅外广场却早就挤满不下千人,这千人中有些是本城百姓,也有些是远道慕名而来,如此盛会紫无机自是要亲自坐镇。
由于大会规定,紫无机亦是身穿单色白袍,有些慕名而来之人,也并非是诚心向道,而是期望得到大会结束后赠送的法器,法器能当镇宅用也是能随身携带有驱妖魔震鬼邪之效。
秋月来到紫无机屋外,紫无机此时在屋内更衣,准备前往正厅主持大会,迁江就在屋外候着,迁江见到秋月已到,他待人走近,那张不苟言笑的嘴毫不客气的问“他怎么说?”
秋月被迁江那双严目,看得浑身不适,但她在迁江面前也不敢放肆,语气很恭敬“师叔,我问过他,他是和那一斗居龙老板打赌才偷进经阁,那龙老板想要他把乘风卷取去一看”
迁江听罢恼道!“取去一看!那人只是一个世俗商贾!有什么资格看这乘风卷!这云徽!从小顽劣不听教诲,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此次居然想偷卷出去和一个世俗商贾玩闹!我先前还道等大会罢,才给予惩戒,但他如此不顾我登道山脸面!此子定要严惩”
迁江说罢,冷哼一声!正要开口说出处罚,却见门咯吱一声已开,紫无机身穿单色白袍出门,紫无机此时微微一笑道“秋月你下去吧”
紫无机脸上泛现微笑,迁江一见相当诧异,在道!“师兄!”
紫无机对着迁江摇摇头,秋月一见心中登时松口气,让她退下那也就代表,紫无机不在追究此事,秋月赶紧退下。
紫无机见秋月退去,才道“此事不是有人别有用心,我便放了心,那龙老板的一斗居已在登道山开十五年,我对他也是有所耳闻,这龙老板虽然喜做礼数之外的事情,但还算是个好人,这事先放一放,大会要开始了”
迁江心中虽然不悦,但此时重要之事,还是大会,他不可为云徽耽误正事,他道“师兄,请”
云徽先前避过广场上熙攘人群来到马场,马场在城外,城外有十来个马场,每个马场能存放百余匹马,云徽来到其中一个马场中,他弓腰缩头无精打彩站在马场中央,见一排排绑在马厩边的马匹,这些马儿一个比一个脏,背上的泥也个比一个重。
云徽马背还未洗,他一看好像就已完全累坏了,他自言自语叹道“各位马兄呀马兄,难道你们就不能干净点”
在是抱怨,那也得洗,比起累来,他更怕秋月责罚。
洗马背虽然劳累,但在登道山罚刑中算是最轻的了,云徽取桶到井边取水,用马刷浸过水后擦洗马背,此时忽而有人咯咯笑道“云师弟,又被你师姐罚来洗马背?”
云徽光听声就笑出来,他道“宁师兄,你每天都躺在马厩棚顶晒太阳,跟我比起来你可舒服多了”
卓宁一笑从棚顶跳下,卓宁不参加大会,比云徽大几岁,笑道“我怎敢跟你比,我可不敢闯入经阁”
云徽一笑,脸上有些得意又有些担忧道“我原来以为可以悄无声息的来去,但现在木雕脸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罚我”
木雕脸是指不苟言笑的迁江,迁江是卓宁师傅,卓宁一听便板起了脸,道!“不许说师傅坏话”
云徽带着歉意苦笑“整个登道山,就只有你喜欢这个不苟言笑的人”
云徽话毕,瞅了瞅周围环境,他凑到卓宁身旁轻声道“师兄,你能不能到前门去帮我把风,如果你看见我师姐,就马上告诉我”
卓宁看出云徽心中鬼主意,连忙摆手道“这我帮不了你,上次帮你洗马背,你师姐差点让我皮开肉绽”
云徽苦着脸道“所以让你去把风,没有让你帮我嘛”
卓宁嗤嗤一笑“你让我去把风,是不是想幻出共生体洗马背?你这个偷懒法子,如被你师姐看见,你可又要遭殃了”
卓宁说罢,身子一跃往马厩出口而去道“我帮不了你,我还有事”
云徽见卓宁腾空而去,忙叫道“师兄!师兄。。。”
他见卓宁离去,叹一声“有个屁事,是想找别的地方睡觉才是”卓宁能睡觉但他不行,只能乖乖洗马背,又在想,要靠两只手来洗这些马儿,那要洗到什么时候,他见此地只剩他一人,他便竖起二指,催动术法!
只见共生体幻出,四手齐刷马背当然比双手快了不少,半响后一排十匹马就已洗个干净。
马场周围有片树林,树林中有不少耸天老树,一颗树叶茂密的老树上,蹲伏三人,三人一上二下,他们三人目光,定定盯着刷马的云徽。
只听一人细声道“蜂头,那小子就是仙人之子,把他吃了真的能得道成仙?”
这叫蜂头的人,脸圆,肚圆,连那脸上的酒窝也是圆,这叫蜂头的人居然是龙老板,龙老板此时蹲伏一颗细枝上,这细枝细得连一个孩童轻微踩踏便可折断,但龙老板却是稳稳当当蹲伏在上,这细枝原本不可能能承受得住如此肥胖的龙老板。
但此时却是承受得住,如不是细枝呈现出了异常的承受能力,那只剩下一个可能-
那龙老板根本就不是云徽所认为的那种人,他能瞒过云徽也就罢了,但他亦是连紫无机也瞒过去,这就不简单。
因为人无论拥有何种高深武功,是绝对不能稳稳当当蹲伏一根细枝上,但龙老板做到了。
龙老板此时咽了口唾沫道“不管是真是假,总归是仙人之子,不能得道成仙,总能增加道行,我潜伏在佛城中十五年,十五年中找不到任何机会,潜入经阁,在五年前我遇上了他,我就知道机会来了,他在我面前晃了五年,未了避免打草惊蛇,我用五年来骗取他的信任”
“他昨晚已潜进藏经阁,在此之前我在他身上留下蜂迹,今晚只要顺着他在经阁中留下蜂迹,我们便能不触动擒魔法卷,把护城法卷盗走,只要我们解了这护城法阵,那这登道山便是我们蜂族囊中之物!”
“我们先回去,今夜我们不但要盗走护城法卷,而且还要把这仙人之子,抓来吃食!”
夜来了,又是皎月。
在登道山北面有座大山,山在城外半里处,但还在护城法阵护阵之内,山比城高如站在山上俯看登道山,城只有巴掌大,山是弟子们参道之地,寻常百姓很少有人会来山上。
今夜山中不光没有百姓,连参道的弟子也没有,因今日是大会,城外涌进许多外来人,弟子都在城内巡逻戒备。
山上有个日暇亭,云徽经常一人来此山逗留,但他来并不是要参道练法,而是此地离天很近,他自小就喜欢望天,他也不知道原因,但一望天他心中便感到非常充实。
云徽自小就是一个孤儿,他从未见过他双亲,也不知道被人呵护是什么滋味,他听紫无机说过,他在婴孩之时便被弃在登道山门外,紫无机心生怜悯这才把他收留。
云徽在日暇亭,坐亭观天,一坐就半个时辰,夜间清静无人,山虫声鸣,让人有种沁人心肺之感。
就在云徽忘神观天之际,听见一人向他说话,只听一人笑道“我今天想大半天,还是想不出来你为什么要潜入经阁,你应该知道潜入经阁后果”
云徽坐于亭中,听声是从头顶上传来,但他已听出是谁,他出亭往亭顶上瞧去,只见亭上坐着一人,这不是喜欢在马厩棚顶上晒太阳的卓宁师兄,云徽轻笑道“师兄,你为什么喜欢在人的头顶上说话”
卓宁回一句蕴含哲理的笑应,道“那是因为你只喜欢在低处走”
云徽琢磨片刻,也不知道他明不明白含义,只见他脚尖点地,也跃上亭顶,他在卓宁身旁坐下,嘻嘻笑道“我当然知道偷进经阁的后果,偷进经阁的后果是没有后果,我不是说过了,因为我从来就没想过我会被发现”
卓宁哈哈一笑“你这自信倒很有趣”笑罢,却收了笑容,提醒他道“这经阁中放着世间最强道法,特别是那封魔卷,上一任掌门就曾用过这封魔卷,击败过魔君岁无痕,你还是少去藏经阁乱来”
云徽一经提醒便想到他见过那封魔卷,拍手懊悔道“喔,原来就是这个封魔卷,当时见过这封魔卷,上一任掌门击败魔君的事我也听过,当时我把这事忘了,早知就打开瞧瞧,那封魔卷里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卓宁正色道!“云师弟!”
云徽见卓宁神色严肃,他便摆摆手,嗤嗤对卓宁一笑“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说说嘛,不看那封魔卷就是”
就在云徽话落之际,卓宁感0到侧面有股冷芒逼身,因为有人在向他二人射来暗器,卓宁瞬时手一推把云徽推下亭子,由于情急推力较猛,云徽也完全没有准备,踉跄一时不稳“啊!”的一声往亭下摔去,卓宁身子往后一跃已是避开暗器。
云徽虽在没有准备中摔下,但他并无大碍,他从地上爬起,粘衣的尘土还未拍去,便抬头向卓宁责道!“师兄!你干嘛把我推下来!”
有一道森冷之声,从暗影中缓缓传出“因为他在救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