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安的平静
弥莎却是摇摇头道:“我虽然能够治愈人的,但是,这种事情极其消耗我的生命力。
而且,每个人生命都有维度轴调控的,因果有定,生死有命,使用维度之力干涉太多,会引起连锁反应。
也就是说,一个没有受到维度启蒙的人,在本应该死去的情况下被维度之力救活下来,那么,之后就会对时间维度造成很大的影响。
这种影响我们称之为维度之劫,凡是受这个人干扰的人,都会接受劫的审判,没有渡过,就会死去。”
齐思博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机制,他愈发感觉到这个世界越发神秘起来。
有人曾说过,所谓的科学,都只不过是对已知的事物做了掌控和了解,但是,科学外的未知领域却实玄学。
玄学神秘,幽远且深奥,人类穷极一生也未必能了解的透,是宇宙最核心的奥秘。
齐思博暗自咋舌,被弥莎这般一说道,他的世界观也开阔了许多,心境也不知不觉有了些变化。
等等!
齐思博猛地回过神,他盯着坐在一侧排椅上的弥莎,警觉道:“你……恢复记忆了?”
能说出这些东西,这不就代表弥莎已经记起自己是外星人的事情了吗?那她肯定会想起自己砸过她的事情!
经过歼手的事情,他深刻体会到一个维度人计较起来是有多恐怖。
就像歼手那个家伙一样,自己将他带出了猎杀维度,那家伙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了,却因为自己回答了一个它不能反对的答案,就对自己追杀了起来。
弥莎一脸懵然道:“恢复记忆?我不知道……”
齐思博质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弥莎疑惑道:“我……不应该知道吗?可我潜意识里告诉我这些确实是这样呀!”
齐思博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看弥莎的样子确实不像是知道自己是外星人,紧张的心也缓和了不少。
于是,他又问了弥莎几个问题,其中便有关于她脑子里的文件丢失的事情。
弥莎想了想,不料,脸上掠过丝丝脉络般的金色光亮,随即眉头一皱,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来。
齐思博吓了一跳,忙将她揽入怀里,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发现烫手的很。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想想别的!”齐思博慌忙安抚道。
弥莎点点头,可是脑子里却始终响起齐思博问及她关于药引子的话,声音由远而近,由近而远,时而声大如雷,时而声音刺耳如针刺。
“药引子!药引子……”弥莎冷汗淋漓,脑袋疼痛欲裂,嘴里不停重复着同样的话。
看到弥莎这般模样,齐思博也是慌了神,他极力捧着弥莎的脑袋,说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弥莎根本听不进去,整个人就跟失控的极其一般错乱,眼泪更是哗哗的流淌不止。
齐思博心急如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捧着她就吻了过去。
滚烫的双唇就像烧红的铁块,烫的齐思博眉头紧拧,好在弥莎的情绪被这么突然的一吻,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嘴唇上的热量渐渐消退,齐思博感觉到一丝清凉的在唇间蔓延,一缕清雅的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孔。
他缓缓放开弥莎,睁开眼,发现弥莎一脸怔怔地看着他。
齐思博松了口气,伸出手指帮她揩去脸上的泪痕,温声道:“好些了吗?”
弥莎抽动粉红的小鼻子,点点头,然后脑袋靠在了他的怀里。
“放轻松点,该想起来的时候,它自然会想起来的。”
齐思博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望着天空弯如银勾的月亮,微笑道。
弥莎安静的眨着眼睛,没有说话,一阵晚风拂过,她看到公园的小枫树似乎又红艳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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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住了一天的院,齐思博实在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执意要求出院。
医生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发现齐思博后背被缝上七八针的伤口居然愈合成了一道疤。
这么惊人的愈合速度,让医生难以置信,还一度请求齐思博贡献点血液进行研究。
齐思博暗自嘀咕,这都是弥莎的功劳,跟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半点关系。
不过,为了避免医生的纠缠,他只得委屈地贡献了一根试验管的血液给他。
出了院,外边的空气让齐思博心情大好,老爸开着国产小车,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
到了家,老妈特意为齐思博准备了两人喜欢的菜,弥莎愣是吃了三四碗。
之后,老妈还准备了一套新衣裳给弥莎,吃完饭,几人便在桌前打起跑的快的纸牌。
玩输了的,脸上会贴纸条,结果,老爸运气最差劲,愣是被活生生贴成了木乃伊,齐思博抓住老爸糗状,赶紧拿出手机给他脸部来了一张特写。
玩累后,大家看着彼此脸上的纸条条,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为了纪念这开心一刻,老爸特意用相机来了一张全家福。
夜晚,齐思博在被窝里看着手机里的全家福,幸福的微微一笑,他伸手抚摸着相片上的三人,然后将手机埋在了怀里。
就这样,一直这样平凡快乐的生活下去就行了。
齐思博带着小小的期望,再次进入三维躯壳维度,在里面继续拼命练习维度之力的操控。
想要让这份平凡的快了延续下去,他必须要让自己变强,哪怕自己只是个残废,也要用尽最后的勇气去守护身边的笑脸。
人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守护身边最终要的人吗?
不知不觉,时间一晃就是一周,齐思博日防夜防,始终没有等到歼手的报复。
它越是没有出现,就让齐思博愈发紧张,他一直叮嘱父母出门注意安全,自己在家拼命的想着对付歼手的方案。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引蛇出洞的好。
可是,歼手会在哪里?他又怎么会出来应战?
齐思博了解歼手的不多,用维度键盘搜索也搜不出更多的信息,他只好放弃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想不出办法的齐思博深呼了口气,只得跟弥莎坐在大厅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
“最近,湘市发生一场血杀案,一名男子深夜在巷子中惨遭分尸,死状极其凄惨……”
电视里,一名相貌知性端庄的女子,披着齐肩弯发,身穿粉色ol装,面色凝重地跟观众报道着一个血案。
话音一落,画面切出一张打着马赛克的画面,那里可以模糊地看到一些血腥情况。
齐思博暗感凶手的残忍,随后,他眼神一振,发现现场是在一个巷子里,两侧墙壁上都有花里胡哨的涂鸦。
那涂鸦十分诡异,人物扭曲,画风也灰暗阴沉。
齐思博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歼手,它是一个非常喜欢画画的一个维度生物。
在它身边经常有无穷无尽的纸张跟着它,它的眼睛就跟一个调色盘一样,每次要画东西,眼睛一亮,手一挥就出来了。
齐思博上次跟他对战的时候,那家伙就是用墙壁作画,召唤出一个大嘴巴来。
这次,他看到案发现场出现的涂鸦,难免不会联想到是歼手在作怪,说不定他就是在拿无关的人发泄情绪。
齐思博记得歼手上次找自己麻烦的时候就说过,它从猎杀维度出来后,在齐思博的这个维度杀了一些让它讨厌的人。
这么说来,歼手这段时间都在夜晚出没,并在残害一些人。
齐思博暗忖一番,那股冲动再次出现——他决定,今晚就去走走,说不定就能遇到歼手。
能打败它一次,就能打败第二次,齐思博甚是坚信自己可以。
在这关头,他也不得不这样决定,因为,他想在身边人没有被波及之前,将悲剧扼杀在摇篮里。
只要歼手存在在这个维度一时,齐思博就会担惊受怕一时,不管打不打得过,他都想跟歼手好好算账。
不管两者之间谁死,都是解决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办法,如果是齐思博死,倒也能掐断害死父母跟身边人的源头。
笃定想法后,齐思博没有声张,他望了弥莎一眼,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看着她躺在沙发上曼妙的睡姿,齐思博不由喉咙一滚,不得不说,这丫头就是一个十足的睡美人。
齐思博将沙发上的一块毛毯拉到弥莎身上,在一旁端详了她良久,随即微微一笑,抚平她额头上的碎发。
“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你一定要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直到你回自己的星球,拜托了!”齐思博喃喃道。
弥莎眉头微蹙,似乎是在做了什么不开心的梦,齐思博叹了口气,望了眼桌上的键盘,眼神变的凌厉起来。
深夜萧萧,月色微凉。
忙碌的城市渐渐安静下来,绚丽的霓虹灯也陷入了疲态。
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从一个酒吧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他拉扯了一下脖子上原本就松垮的领带,一路朝着路口走去。
“浪滴个浪。我浪滴个浪,我吹着小啤酒,踩着骚气的小碎步,我浪滴个浪哟,浪滴个浪……”
中年人挽着酡红大脸,摇晃着仅有几缕刘海的脑袋,笑嘻嘻地哼唱着。
明亮的路灯冷峻地伫立在路旁,冷冷地照着他,随即闪烁了几下,对他的五音不全表示了抗议。
中年男子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歌声对周围造成的困扰,整个人完全沉浸在了自嗨当中不能自拔。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悄然穿梭在灌木丛处,突然,它转过身,一双猩红狭长的眸子,在黑暗中显得颇为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