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通缉犯
叶暖暖这才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调笑,暗瞪了他一眼,只好规矩的做她丫头本分的事,心想这可不是救命恩人该有的待遇。
有屋顶跟没屋顶似的破屋里,一到晚上,虽然躺在草垛里还能观看星星,但到底多了几分寒凉,叶暖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素音披上,又将他紧紧抱在自己的怀里睡着,这样挨着总能多几分温度,孩子不似大人抵抗力到底好些,若是这一路颠簸再加上风餐露宿感冒了可就难办了。
半夜,肖景翌醒了一次,瞧见叶暖暖把素音整个人的护在怀里,自己的衣服也都披在素音的身上,他突然怔愣了一下。到底还是姑娘家比较细心些,而且也看得出来,叶暖暖是真心实意待素音好,也许自己之前冒然起的杀意是有些过于武断了。
叶暖暖若有一天知道了一切真相呢,还会保持这样一颗赤子之心对待素音,还是会变了这照顾的意味,掺杂进其他利益的纠葛呢?!肖景翌不知道这些,但这一刻他知道,至少叶暖暖是值得信赖的。
也许她不应该卷进这些复杂的事里,原本她的生活就很简单,因素音失了家园,还失去了原来那么多的孩子,她已经被这件事连累了,不应该再继续连累她的,肖景翌一时之间有些五味杂陈。
叶暖暖并不知肖景翌做了一晚的思想斗争,她倒是起得很早,因为昨天程府的一些人已经见过了她,所以今天她便乔装了一样装扮,穿成一可是刚至洛川城门口,却发现城门戒严了,出入来往都有县府兵丁严格把守查看,叶暖暖暗自皱眉,看来想混进去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城门附近的一些小摊位上买些必用品,又听旁边的人议论纷纷:“真通缉的罪名居然是说他们在程府杀人逃逸,若有抓到者赏银一千两。惊讶于这一切,他看向肖景翌:“我,我们成通缉犯了?”
肖景翌仔细冷笑堪脱了一个杀人的罪名,实在看着肖景翌:“逸看向素音说:“你先到外面去吧。”
素音看了眼二人,也没有说什么便出去,走到门口还听他嘟囔了一句:“我早就觉得那个姓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素音出去后,肖景翌才看向叶暖暖:“我好像没有必要跟你一个丫头解释这么多吧,你只要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情就好,其他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
叶暖暖气不过:“我知道你们之间有秘密,也不想让我知道。但我也不在意,可是公子,不管你信不信,我对小桓的关心是真的,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看他出事。”
“更何况公子,我们现在既然在同一条路上,逃命也好,享福也罢,都注定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告诉我起码的信息,我们一起想办法有那么难吗?”
肖景翌没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的怼他,看她刚硬的表情,坚毅的语气,倒不像他的下人,肖景翌有种做错事被人教训的错觉。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内心深处并不反感这种错觉,甚至没觉得叶暖暖对自己有所冒犯。他家里那些貌美如花的下人们,成天里伺候他,除了花枝招展引他注意,就没一个真正去关心过他的心事,他的难事。
肖景翌的心中,在这一刻是被这些有所震动的,可随之,他笑了:“如此说来,倒是我忽视了你,好,我告诉你,程府原是我以为可以依托的对象,但是现在我发现他们已经背叛了我,转投了敌人,为了抓住我和小桓无所不用其及,什么杀人罪名,不过都是欲加之罪罢了。”
“程府居然这么大胆?”叶暖暖皱起眉头敢置信。随之她心里飞快的计较起来。
“程家也算是两朝元老,又出过皇后。虽然现在看着是离了京都落魄了些,但头上还担着个虚官,震慑一方,上头又有人撑腰,自然什么事都敢干。”肖景翌转头认真看向她,“更何况,昨日程府大火,你又驾驶着马车在街道横冲直冲,即使并没有真的死人,但是伤者总是真的有的,细算起来,确实算得上一桩桩罪名。”
瞧着肖景翌挑眉的模样,言外之意,一切罪责反都是因叶暖暖而起了。
还有,那个程府那般豪华模样,他居然说现在落魄了,那在这些权贵眼里,到底什么模样才是不落魄?对于这一点,叶暖暖很是好奇。
她好笑地看着肖景翌:“你可是贵为侯爷,那程府都不怕得罪,那究竟是因为什么,非要抓你们呢?”
“他们逸说到此处也眉头轻轻蹙起。苏
血腥的夜晚,估计叶暖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么多的孩童,就这么无辜的躺倒在血泊里,还有小想杀他的人又是些什么人?为什肖景翌带着杀意的如刀眼神狠戾地盯着她,那眼神里警告意味明显,让叶暖暖一时定住了。他看来还是我太慈悲,跟你说太多了是吗?”
“.”明明谈得好好的,怎么又突然垮了脸?
“叶暖暖,我说过,不该.”叶暖暖不屑的轻哼两声,她只是想多了解他们现在真正的处境,怎么眼前这男人就这么多疑,古代人都这样吗?张口闭口要杀要剐的!
“这话我只说这一遍,以后不许再过问有关小桓的任何事情,今天我就看在昨日你救我们的情分上纵容你这放肆;若再敢有下一次,我会毫不客气拧下你的脑袋来。”
这话不是作戏,肖景翌的语气里全是冰冷森然,似地狱里发出的叹斥。听得人全身汗毛
落也是头一回面对肖景翌后背起了密密一层的冷汗。
对上肖景翌那严肃而寒凉的眼神,叶暖暖知道若真的她再敢打听素音的事情,肖景翌绝对会杀了她。
放到二十一世纪,谁敢这么威胁她,她早就一巴掌甩过去了:牛什么牛,充黑社会老大啊?上头可有法律顶着呢,有本事你倒是杀一个我看看啊。
可惜,这不是二十一世纪,在这里,在肖景翌的面前,在他们身份对比悬殊的当下,肖景翌就是她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