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一章 好心提醒
“我是好心提醒公子你,我只是在跟他讨价还价,还没到最后一步,你怎就知房子租不到。”叶暖暖没好气地。
着你不是我丫头,是我娘吧。”肖景翌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主子的事管天管地,你倒不嫌累得慌。”
“我”叶暖暖将一口闷气吞回肚里,独自嘟囔,“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说什么?”
“公,公子,我看这屋里有些脏乱,不如先收拾一下,休息一下吧。”素音这个小和事佬再度出面调和。
叶暖暖轻轻摸了摸素音的头发:“还是小桓比较懂事。”
说着叶暖暖便已光自窗户射进来,他堪堪将这阴暗的房间终于看清,何止是素音嘴里的脏乱,简直就是一团糟,只有三只脚的木桌倒在房间一角,没有床帐的歪床满铺灰尘,屋里没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便是长平侯府里最乱最糟糕的柴房也比这儿好些,而他刚才居然用那么好一块玉佩换这鬼地方三个月?外头菜市的吵闹声让他头疼不已。
叶暖暖和素音都在忙碌着打扫,誓要将这儿布置得温暖干净些。素音搬了自己刚擦好的一个小凳子给他,说:“公子先坐着歇一下吧。”
肖景翌盯着还在忙碌的叶暖暖,冷声说:“你居落看,叶暖暖端着盆子去外头接了一大盆水进来,继续着她的打扫工作,肖景翌却仍不能接受:“纵你再多理由,可这儿环境实在太糟糕了,我便罢了,小桓怎么能在这种环境里生活。”
叶暖暖不解的回望他一眼,他坐在小凳子上一脸怒气难消,而旁边的素音跟她一样在屋里忙着打扫,满头大汗。
她耸肩:“公子,你别开玩笑了,我看小桓比你适应得好多了。”
瞧见这一幕,肖景翌也愣了一下,有些话也不好再说出口。
叶暖暖笑出了声,淡声说:“哎呀,有些人呐就是不懂得什么叫落草的凤凰不如鸡,什么境地也不瞧瞧,就想着过权贵生活呢。”
肖景翌走到她面前,叶暖暖见他眼神不善,装傻笑说:“公子别误会,我可不是说你,说着把嘴往窗外一努。
肖景翌朝那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蓬头垢面地坐在脏乱不堪的街道上,但他不似其他乞丐拿着破碗四处伸手向行人要钱,只是老神在在盘腿坐着,闭目养神,好像这样板着身份反而会有人高看一眼,可怜他一般。
但肖景翌心里明白,叶暖暖说的就是他,这个指桑骂槐的女人。他怒目瞪着叶暖暖,叶暖暖只是耸耸肩,继续擦窗户。
转身,肖景翌虽然气不过却还是伸手撸起了袖子,叶暖暖见他拿起了扫帚,居然开始打扫地面,我天,尊贵的侯爷在扫地,叶暖暖暗自笑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
虽然这周围的环境确实一言难表,但这屋里头经过三人一番苦战,终究还是打扫得亮堂干净了,配上擦干净的几件旧家具,将床铺好,叶暖暖又不知从哪里采了一大把野花回来插瓶,这屋里终究像个样子了。
叶暖暖累惨,伸了伸手,一脸满足而自豪的望着这个变得像样子的‘家’,她感叹:“好了,这样住着也舒心多了。”
肖景翌看着她那自在安逸的脸色,似乎从始至终,丝毫没有被这周围的任何环境所影响,只是简单的一个小屋子便满足至此,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暖暖凑到他面前,问:“公子,是不是舒展一下筋络觉得也舒畅不少啊。”
肖景翌瞧着她认真的眸色,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暖意来,他点头:“大概是吧。”
“那公子和小桓歇着,我去借公用厨房做点晚饭来。”说着她便又出去了。
肖景翌从未亲自动手干过活,说起来还真是有些累着了,他趴在桌边看着旁边累倒在床上的素音,心里又思索起来,只有这一张床,晚上可怎么睡呢?
素音是肯定要睡在床上的,关键是谁和他睡,按说他是主子,自然床该是他的,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呢。可是.叶暖暖刚才看他那个认真的眼神,让他竟有些异样感觉袭来,人家好歹是姑娘家,这一天天的跟着他们也是累得够呛,若是还让人家打地铺,好像实在不太人道啊。
但是,望一眼这坚硬的地板,要他堂堂侯爷睡地板,他自然也是不太乐意的。不过算了,看在她这么诚意诚心侍俸的份上,就对这丫头好一点也无妨了。
叶暖暖给素音夹菜,肖景翌突然有一瞬的失神,意觉得这就像是一个家庭,一家三口的温馨小家。
他喝了着叶暖暖便也笑着给他夹了一块菜。
肖景翌怔愣了一下,她刚才居然.用她吃过的筷子给他夹菜?他眼里闪过一瞬的嫌弃,但随之而来反是尴尬,脸上表情一时有些精彩。素音知道他在嫌弃尴尬些什么,所以很认真地看着他,就想知道他这块菜是吃还是不吃。
“怎么了?”叶暖暖感觉到异样,问他。
肖景翌端起碗猛扒了两口,含糊不清地说:“吃你自己的,别没事就知道给别人夹。”
素音在一旁只是笑,叶暖暖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在他面前就是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要被怼。
“不过问他被美女纠缠是什么感觉来着,却见声音很冷:“走吧。”
肖景翌走到前头率先离去,叶暖暖也赶紧跟上去,可是拐了两个弯,肖景翌走进了一处偏僻暗巷。他住步得很突然,以至于叶暖暖没注意到直直撞到他背上。
她吃痛的捂着额头:“公子,这不是回去的路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转身,一把冷聪明。”叶暖暖别过头去,肖景翌继续说:“青玉程家已经知道我与暗卫接头的地点有这一处,让我晚我才去过香语楼画暗号,除逸其实并不想怀疑她,可是除了她并没有其他人了。
“惟逸!”她第一次这么清晰而明确的叫他的全名,而且是以毫不客气的口吻,“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介侯爷,能不能长个脑袋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