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试探
前来开门的叶景言也没有想到会看见季牧泽，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
季牧泽看见他的样貌，心中起了波澜。
面前站着的叶景言，俨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自己。
“小朋友，你……”
他想开口问问他，怀中的原本睡得安稳的女人，却突然闹腾了起来。
似乎是因为在门外耽搁了太久，叶初然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感到自己的身子腾空了，便不停地挣扎起来。
季牧泽被她动得没了脾气，只好先示意叶景言把路让出来，带着叶初然进了房里，关上了门。
被季牧泽放到沙发上躺下以后，叶初然倒是不闹了，只是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什么。
“水，我要水……”
季牧泽凑近一听，无奈地看了这个醉鬼一眼。
他环视一圈，没有在客厅里找到类似水壶的东西，只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默默跟在他身后的叶景言。
“小朋友，能请你给你妈妈倒一杯水过来吗？我不知道水杯放在什么地方。”
叶景言点点头，跑开了。
季牧泽松了口气，在一旁坐下，看向了沙发上的叶初然。
他的心里有些复杂，这个孩子……难道真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否则，怎么会与小时候的自己长得如此相像？可是她……
正在出神间，叶初然却突然坐了起来。
她的脸色通红，眼神有些溃散，眼里也满是水光。
“我在……家里？”
季牧泽听见她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见她的模样，心里一动。
“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小心点，不是每一次我都能救到你。”
他站起身打算离开，叶初然却突然往前一扑，抓住了他的手臂。
“不许走！”
季牧泽拿她这已经没了神智的醉鬼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回去。
叶初然看着季牧泽的脸，突然痴痴地笑了起来。
“小哥哥，你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季牧泽看她一眼，正想说话，叶初然却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你长得好帅啊！”
说着，她还把手往季牧泽的脸伸去，捏了几下。
季牧泽没想到她彻底喝醉以后，会是这么一副样子，拉开她四处作乱的手，有些头疼地坐远了一些。
叶初然却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又重新凑了上去。
“小哥哥，你真的好好看哦，你来当我男朋友怎么样？”
季牧泽没有说话，心跳却不可否认的狂跳了两下。
似乎是不满季牧泽的态度，叶初然抓住了他的肩膀，抬头亲了上去。
“你！”
季牧泽满腔的话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堵了回去。
从厨房里端着温水出来的叶景言也正好看见了这一幕，害怕自己妈咪被欺负，出了声。
“叔叔，我把水端来了。”
季牧泽赶紧把叶初然推开，努力地将心里的异样压下去。
“好，把水给我吧。”
喂她喝了水以后，叶初然才终于安分下来，沉沉睡去。
剩下的一大一小见她睡熟了，同时松了一口气。
季牧泽看着身边一直盯着叶初然的叶景言，心里盘算了一下以后，开了口。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景言，叔叔叫我言言就好。”
季牧泽点点头，又抛出几个问题，见叶景言年龄虽小，却对答如流，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
觉得已经铺垫地差不多了，季牧泽才把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抛了出来。
“那言言，你和萱萱的爸爸呢？”
叶景言这才明白刚才季牧泽为什么拉着自己说了这么多。
“妈咪说爸爸去很远的地方了，暂时没办法回来照顾我和萱萱。”
季牧泽皱了皱眉，叶初然的这个说法……难道两个孩子的父亲已经遭遇不测了吗？
叶景言心里也有些打鼓，他直觉上知道自己和面前的男人肯定有某种关系，可是一切都是未知数，自己不能让他发现端倪。
妈咪一个人带着他和妹妹在国外生活，肯定有什么苦衷，自己可不能坏了妈咪的事。
正在这时，一旁紧密的房间门打开了，穿着一身连体毛绒睡衣的叶景萱，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哥哥，你们好吵哦，把萱萱的美梦都打断了。”她奶声奶气地抱怨道。
“对不起。”叶景言急忙向妹妹道歉。
而季牧泽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姑娘，面色柔和下来。
“萱萱，你好。”
叶景萱这才抬头看向他，认出他是之前帮过自己的人，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
“是上次的叔叔，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呀？”
沙发上的叶初然似乎觉得有些凉，咕哝几句，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叶景言眼珠转了转，开了口。
“叔叔，请您帮我把床上的被子拿给妈咪好吗？被子太重了，我和萱萱拿不动。”他指了指半掩着门的房间。
季牧泽点点头，进去了。
叶景言赶紧把妹妹拉了过来。
“萱萱，你帮哥哥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呀？”
“一会你帮哥哥拿一些这个叔叔的头发，但是千万别说是我要你拿的，明白吗？”
叶景萱虽然不知道哥哥想做什么，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很快，季牧泽就抱着柔软的被子走了出来，轻轻盖在了叶初然的身上。
叶景萱也牢记哥哥的嘱托，跑了季牧泽面前。
“叔叔，抱。”
她对季牧泽伸出了手。
季牧泽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颠了颠，叶景萱在他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
趁他不注意，叶景萱小手一动，飞快地从他的头上拔了几根头发下来，塞进了衣服的小兜里。
“萱萱，怎么了？”季牧泽感到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感，问道。
“对不起叔叔，我不小心扯到你的头发了。”
“小事而已。”
时间已经很晚了，季牧泽也不好再留下去，之前的问题也因为叶景萱的打岔而被他抛到了脑后。
嘱咐两个小朋友锁好门窗，并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他们以后，季牧泽便先行离开了。
等他走后，叶景萱才把自己包里的头发交给叶景言。
“哥哥，你要做什么呀？”
看着叶景言小心翼翼地把头发装进小袋子里，她好奇道。
“想验证一件事，等结果出来我就告诉萱萱好不好？”叶景言说道。
叶景萱点点头，不再多问了。
两个小朋友折腾到这么晚，也困了，正想去休息，叶初然的电话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