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 分外眼红
在逍遥王的种种指点下,木少君等人顺利的出了城,朝松阳坡赶去,他们要在天黑前,摸清松阳坡具体是什么情形。一路上,赵天鹏不住的感叹当官真好,惹来赵天鹰一阵白眼。
一个时辰后,他们到了松阳坡。
松阳坡是一个关口,是中原地区进入西南的主要关口,切地势险要,真个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斜,木少君四人远远的看着松阳坡,一切都安静的可怕。
薛灵衣看着眼前的情形,道:“看来咱们要到山上走一趟了。”
赵天鹏道:“为什么?不如干脆直接杀过去。”
薛灵衣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还不清楚对方现在身在何处,就这么贸然过去的话,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只有登高望远,方能观察全局,摸清楚对方的底细,这样才能做下一步的部署。”
木少君道:“听薛大哥的,我们上山吧。”
当下,四个人把马匹留在原地,一溜烟朝山上跑去了,借着山的掩护,就好像四只野狐,奔跑在人烟稀少的荒野。
待四人到半山腰时,松阳坡东面山脚下赫然有一片军帐,看来,姓林的应该就在那了。逍遥王的“林多木少”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了。
“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赵天鹰道。
薛灵衣看着那片军帐,脑海中快速盘算着。
木少君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两只眼睛看着薛灵衣那淡然冷峻的脸。
赵家兄弟此刻也不再出声,他们自己想不出办法,只好是等待同伴想办法了。
过了半晌,薛灵衣回过神来,正要找身边的三个伙伴说话,去哑然失笑了起来。原来,三个人等得不耐烦,又苦于自己没有头绪,索性去打了几只山鸡来,正起着火呢。一阵风吹来,火苗往山里窜,吓得几人三人连忙把火扑灭了。
薛灵衣看到此景,顿时乐了起来。
没法吃烤山鸡的三个人正郁闷着,这时看着乐呵呵的薛灵衣,手里举着生的山鸡就过来了。赵天鹏边走边说:“薛大哥,可否是想到什么妙计了?”
“也不是什么妙计,总归还是要赌一赌。”薛灵衣说着转身看着山脚的一片军帐,伸出右手指着那比划着,“现在是西风,而下面又是关口,所以风力必定更大。只要我们在这边生一大片烟火,浓烟必然要吹向军营。而据赵家兄弟所讲,这姓林的本来只不过是一个地痞流氓,在王爷府混事也不过几年时间,我想,如果有事发生,他必定趾高气昂的亲自带兵查看。那时候,我们四下埋伏起来,趁他们不防备,便可拿下他,到时候我们也不要管其他人,只顾带着他逃走就成。”
木少君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赵天鹰道:“不明白,为什么不一箭杀了他?”
木少君道:“大哥有所不知,我和薛大哥的叔父被这个姓林的抓走了,我们也想从他那得到我们叔父的下落。啊,对了,这位叔父和你们也有缘,听说他和你们爹娘相识的时候,你们刚出生呢。”
听闻,赵天鹰道:“那好,那咱们就先把这狗贼拿下,慢慢再问他罪。”
赵天鹏这时却笑了道:“下去起火的时候顺便把这几只山鸡给烤了吧。”
四人轻松的笑了起来。
接着,四人在山腰上四处捡了一大堆枯树枝并折了一大堆绿树枝,这样的绿树枝是最能起浓烟的了。
不一会儿,松阳坡下面便生起了好几堆浓烟,顺着清风朝军营的方向飘去。其中还夹着这一股烤山鸡的香味。
果不其然,在浓烟飘到军营好一会后,一大队人气势汹汹的就赶过来了,大概百来人,他们有队无形,乱哄哄的朝这边一阵小跑。等到了火堆后,却发现并没有一个人。
只听有人道:“林将军还是请先回,我们兄弟几个把这里料理了先,再查探查探是什么人在这里放肆。”
只听那姓林的将军道:“不用查了,量这帮小毛小贼也折腾不出个什么花来。老子到要看看,是谁这么无聊,自从老子到益州后,就不断有人跟踪我。被老子逮到,非扒了他的皮。”
随后有人附和道:“万一是娘们呢?”
姓林的哈哈大笑了几声,道:“那就更非扒不可了。哈哈哈。”身边众将士也跟着放生大笑起来。
突然身侧“嗖”的一声脆响,接着一个卫兵一声不吭就倒在了地上。众人一看,立刻乱了起来。有人喊道:“保护将军。”渐渐的,姓林的被围在了中间。
这时从另一侧又飞来一支箭,又一个卫兵应声倒地。
姓林的大喊:“快,快喊,那帮兔崽子肯定又喝酒了,老子在这拼命,那帮龟儿子又喝酒又睡觉,回去非抽他们不可。”
当下,众卫兵连忙喊起来,“有刺客”、“抓刺客”之声不绝于耳。
不等军营里有反应,却见浓烟中冲过来一个人,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提朴刀,待到兵将前,照着最前面的人就一阵猛砍下去,只听一片惨叫声,中兵卫顾不得保护将军,四下躲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就在他们大乱时,从两侧分别冲出一人,也都骑着高头大马,这使得他们更慌乱,几乎不知道自己下一个动作应该是什么。
一阵冲砍之后,已经有二十余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有的也已经停止了呼吸。
林将军在三四个稍微镇定的兵卫护送下,急忙朝军营跑去。跑着跑着,突然发现前方站着一个人,手里倒提着一把刀,冷冷的站在那,落日的余晖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人看了不觉得打冷颤。
姓林的甩开护卫自己的兵卫,停下脚步,双手一挥,“给我杀了他。”
话音刚落,身旁的几个兵卫抬着长枪就冲了过去。只见那人快速移动自己的脚步,刀依然是倒提着。
几个兵卫眼看长枪就要刺到来人,心中更是一阵欣喜,连忙把长枪再往长了送。可他们的欣喜只是一个瞬间。因为,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的恐慌连同他们的疼痛,让他们忘了自己是不是已经回老家了。
只见来人一个闪身,躲过了最前面的那根长枪,接着左手用力一抓,拽住了枪头,右手举起大刀用力往前平砍,正中那兵卫咽喉,那兵卫来不及叫喊就已倒地。紧接着,他又连砍几刀,刚还大喊大叫的几个兵卫瞬间也倒在了地上。
姓林的眼见自己的手下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倒下去了四五个,哪还有什么嚣张的气焰,早吓得魂不守舍。虽然他混了个将军之职,可到底还是五六年前的那个混混。他之所以躲进张为恒的家,然后又偷偷摸摸离开了益州城,目的就是怕以前的老相识挖出他那卑劣的往事。他哪能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来想要他的命。
他不敢多想,转身就要跑。可不等他完全转身,就见刚才那三匹马向他包围过来。那些七零八乱的兵卫已经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只能是畏畏缩缩的举着根长枪在那装腔作势。他们对这位新晋的将军可不怎么有好感,平日里无非也就是跟着瞎起哄,可眼下这当口,二十几个同伴都倒地上了,自己哪还敢往上冲。
马上的人一个俯身,顺手就把姓林的揪了起来,横放在身前,调转马头,一声吆喝便跑了。其他两个人也跟着跑了。
这时军营里总算是来人了,一大队人边跑边整理自己身上脏乱不堪的军服,吵吵囔囔的。
此时,就只剩下那个没有骑马的人站在那。但那几十个兵卫依然不敢近身,只是手举着长枪,围在那,眼睛直盯着此人。
待军营里的人快要赶到的时候,那人哈哈一笑,一个飞身,朝圈外飞出去了。只见他身形很快,脚不着地,到了山脚,跃上一匹马,扬鞭追那三人去了,只留下那些没有了头领的兵卫在那一团糟。
这四人正式木少君、薛灵衣和赵家两兄弟。
这一次,四人都很痛快,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