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五章
赵庆生神『色』黯然,低头苦笑了一下道:“有什么可看的呢?我是个杀人犯,受害人又是羞花,你应该离我远一点才是。”
杨荔枝摇头道:“不,我不相信羞花是你杀的,我来就是为了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刀会从你的家里被搜出来?”
赵庆生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那刀到底是从我家里搜出来的,还是有人事先藏好搜出来的,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杨荔枝听他的意思竟像是被人嫁祸的,忙问道:“你的意思是刀根本不是你的?是有人事先藏在了那里嫁祸给你的?”
赵庆生看了看她后面的两个人,冷笑道:“我可没这么说,总之那刀不是我的,我自己心里是清楚的。至于到底是谁的,只有天知道。”
杨荔枝听了心中动容,说道:“既然这样,那我立刻去求老爷为你翻案,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证据救你出去的。”
赵庆生摇头苦笑道:“算了,你是救不了我的。”
“为什么?”杨荔枝不解道:“既然不是你做的,为什么我不能救你出去?”
赵庆生冷笑道:“既是有人想陷害我,又怎么能让你找到证据为我翻案呢?我不死他是不会擅罢甘休的。”
杨荔枝忙道:“这个陷害你的人到底是谁?我告诉我,我叫老爷去查!”
赵庆生看了她半晌,又看了看跟她来的两个人,低下头道:“算了,我不想让你卷进这个漩涡中,这件事情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只希望他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死不足惜。”又抬起头道:“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知道吗?”
杨荔枝心里难过,还要说什么,旁边的两个人却道:“少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杨荔枝求道:“二位大哥,你们再通融一下吧,我还有话要说。”那两个人却用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看着她。
赵庆生叹道:“你回去吧,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只是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帮我去看看咏儿和孩子,告诉他们我一切都好,不用他们担心。”
杨荔枝含泪看着他点了点头,虽然不情愿,但是那两个人一个劲儿的催促,她也没有办法,只好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牢房。
她走后,赵庆生就哭了起来。虽然他将话说得洒脱,但是一想到就这样永远跟家人生离死别了,他的心里还是很难受。杨荔枝的心情也不好受,想起他刚才绝决的眼神和说过的话,她的心里刺痛不已。她真的不忍心就这样看着他死了。不论如何她都要救救他,不管成不成功,最起码她尽力了。想到这里,她直接改道去了凌宵阁。
赫连左正在书房中坐着看书,见她进来,泪痕尤在,眼圈红肿,就知道她是刚从牢房里出来,不等她说就问道:“他怎么样?”
杨荔枝走近他,说道:“他^H小说还好,只是有些憔悴。”
赫连左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说完继续看书。
杨荔枝见他如此,又走近了一步,说道:“刚刚我去看他,他说羞花并不是他杀的,他是被人陷害的,那两把飞刀也不是他的所有物,是有人事先藏在他的花园里陷害他的。我也觉得他不可能如此歹毒去杀害羞花,你让爹再好好查一下好吗?”
赫连左听她说完,心中不快,说道:“这件事情早已经有了定论,还查什么呢?犯罪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罪犯的,但事实如此,岂容他抵赖?他只是想借助你的同情心脱罪罢了,但我是再了解他不过的了,人就是他杀的,我是不会心软的!”说完也不容她再多说,站起身就离开了书房。
杨荔枝见他如此坚决,知道赵庆生是没有救了,心中难过得无以附加,怔怔地站在那里很久,眼泪不停地往下落。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赵庆生之前的托付,就算不能救他出去,但去看他的家人总没有错的。他从没求过自己什么,这点事自己一定要帮忙。”想到这里,她立刻回去打点自己,就坐轿去了赵家。
此时赵家已经闹得不成样子,从里到外几乎都换了新人,都在喝酒赌钱。
到了那里,门子见她衣轿华丽,问她是谁。杨荔枝见一帮男人围在那里赌钱,先是愣了一下,听他问起,说自己是赫连府的人,来看望他们少夫人的,求他通报一声。那门子虽是新人,也知道赫连府势大,听说她是赫连府的,先存了三分敬畏之心,忙进去通报。
咏儿正在跟管事儿的王义夫在喝酒作乐,听说赫连府有人来,还是个女的,心想如今赵庆生已经被赫连家抓去了,他们府里还来人做什么?难道还有话说?这么一想,她有些心神不定,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迎了出去。
杨荔枝被请进了花厅,站在那里四处打量,见屋子虽收拾得整齐,但一应摆设物件却都相当的陈旧,有的甚至缺了角或裂了纹,心里有些纳闷,心想赵家虽然是第一次来,但他家的情况自己还是有所耳闻的,还不至于落魄到这种地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在狐疑,就见门帘开处走进一个人来。只见她柳眉凤眼,面若桃花,身段窈窕,衣饰华丽,只是似有几分醉意,走路步覆有些虚浮,她仔细一辨认,此人正是咏儿。
咏儿进来看到她,明显愣了一下,惊讶道:“怎么是你?!”
杨荔枝颔首道:“是我。咏儿,你还好吗?”
咏儿想到她现在的身份,冷哼了一声道:“你来做什么?难道抓了我丈夫还不够,还想来拿我吗?”
杨荔枝面上一红,说道:“不是的咏儿,我是专程来看望你和孩子的。听说你怀孕了,还好吗?”说着就上下打量她,却不见她的小腹突起。
咏儿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一扭身坐下,用手遮着肚子道:“看我?我有什么可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