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六章
你们要是真念旧情的话,就应该把我的丈夫从牢里放回来。如今你们抓了他要砍要杀的,又装模作样地跑来看我,不知道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杨荔枝听她话说得冷硬,解释道:“咏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赵先生是因为证据确凿才被关起来的,我们何尝不想救他呢?可是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案子不是他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又安慰道:“不过你放心,离他被处决的日子还有好几个月,这段时间若能发现新的有力证据他就没事了,我已经关照牢里好好照顾他了,他不会有事的。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咏儿听说赵庆生有可能会回来,心里先打了个突,又听她要带话给赵庆生,假意哭道:“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关起了他,难道我让他逃狱不成?只希望他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不要惦记我们,我和孩子一切都好,希望他早日回来。”
杨荔枝动容道:“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话带到的。”她有心问问那些残破古董摆设是怎么回事,可是看咏儿这个样子,也不好细问。
咏儿怕她看出什么破绽,拭了拭泪道:“行了,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除非他平安回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杨荔枝本来还想安慰她几句,见她如此说,只得起身道:“那你好好保重身体,有什么需要尽量来找我。”
咏儿别过头冷声道:“不送!”
杨荔枝叹了一口气,就^H小说出门上轿,并没有一个人来送她。临走的时候,她看到之前那个开门的小厮仍坐在大门口吆五喝六地跟一帮人赌钱呢。
回到家里,杨荔枝越想越觉得纳闷,就算她不管家事,也知道家中下人是不能随便喝酒赌钱的,至少在外人面前是应该守规矩的,可去赵宅这半天,她看到的都是些不成体统的事,难道是有人看赵庆生不在就欺负咏儿孤儿寡母的?
想到这里,她有些坐立不安,立刻派人去查。去的人不费吹灰之力,简单地问了下赵宅周边的人就已经得出了结果,急忙跑回来告诉她。杨荔枝听说咏儿不但给赵庆生戴绿帽子,还将赵家折腾得四分五裂,管家也不知所踪,惊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跟赵庆生说起这些事,本来他就无缘无故得了人命官司,要是知道孩子没有了,咏儿也改嫁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也许连死的心都有了。
想到这里,她决定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再去看赵庆生的时候,她只说她们母子平安,家里一切都好,不用他惦记。赵庆生听了非常高兴,又问他们现在生活的情况,杨荔枝也随口编了几句,只说她们生活得不错,只是惦记他,让他好好保重身体。
赵庆生连连点头,说道:“你让他们放心吧,我没事的,只要他们好,我就好了。”杨荔枝答应了,心里非常难过,又说了一回话才回去。赫连左知道她又去见赵庆生,心中更加不快。
最近发生的这许多事,使杨荔枝觉得全世界都灰暗起来,羞花的死,杜家的败落,赵庆生被抓,咏儿的背叛,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受到了诅咒似的,她甚至怀疑是因为自己才使身边的人受到祸患的。
她的情绪一天天低落下去,也无心做任何事,每天只是呆坐着,想着救赵庆生的办法。杜永芙也变得沉稳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活力四『射』,人安静多了,话也少了,只是她心里的那一团火还没有扑灭。她一直在为自己的后半生作打算,本来她想接近赫连左取代羞花的位置,谁知道赫连左对她根本就没有好感,一见到她就走开,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她知道这个方法行不通,又另僻奚径,开始接近赫连云天。虽然他已经很老了,但是年轻时的那股魄力还在,并没有消磨殆尽。而且如今他坐着县太爷的位置,有权有势,如果跟了他自己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打了这个主意之后,她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赫连云天,赫连云天本来就平易近人,也并不在意。
这天,赫连云天应酬完一个同僚的生日喝得半醉地回来,让丫头帮他脱了衣服他就躺在床上睡觉。半梦半醒之间,他觉得身边好像有个人,还是个女人,因为她的身子非常柔软细嫩,还有阵阵的香气扑鼻,惹人心动。他心里纳闷,这女子是谁呢?为什么会跑到自己的床上?不会是作梦或是天女下凡吧?
他一边『迷』『迷』糊糊地想着,一边下意识地就用手圈住她,双手开始不自觉地上下抚『摸』她。女子也不推拒,反而热烈地迎合着他,亲吻着他的脸和脖颈。他的心里非常高兴,心想自己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居然有此艳遇!
那个女子完全是赤身果体的,身上没有一点衣服,这让赫连云天更加得心应手,两个人**,没一会儿就交缠在了一起。
一宿甜梦,第二天一早,赫连云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居然真的有个女子侧卧着躺在床上,心中又惊又讶,心想昨晚他只道是春梦,没想到真有其事,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他探身上前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差点儿没从床上滚落下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杜永芙!
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昨晚睡的居然是自己儿媳『妇』的表姐,一时有些无地自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和家人,心想不如一走了之。正要起身溜走,谁想杜永芙早已经醒过来了,见他要走,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儿来。
赫连云天被这一声吓得魂儿差点儿飞了,回过头一看,就见她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头发散『乱』着披在两肩上,肤若凝脂,眉眼含笑,脸上还有未褪的红『潮』,正斜睨着他。看到这个情景,他的骨头一下子酥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