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闹一场
可是等到乔夏夏看到爷爷已经被烧成了骨灰,她的腿一下子就软了,如果不是顾司承一直都站在她的身边,想必她可能就整个人摔到了地上,她颤抖着走了过去。
看着那个烧成灰的外公,老一辈子的人的传统思想上,总是会有一些落叶归根的想法,而且他们讲究土葬,这样的死法,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接受。
她转头看向得意地笑着的乔家三口人,他们看上去是那么亲切,站在他们身边的顾泽宇看上去是多么的人模人样,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这一刻有多么的恨。
“咳咳,各位来宾,麻烦你们都安静一点,我现在想要宣布一件事情,我的女儿要好顾家的顾泽宇订婚了,到时候我会将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嫁妆,赠与给我的女儿!到时候欢迎各位来宾来参加!”
乔夏夏没有想到乔振东想要宣布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事情,她拿起了自己的耳麦,清了清嗓子,打算了他们接下来的发言:“各位叔叔伯伯,你们好,我是夏静书唯一的女儿乔夏夏。”
“我觉得不幸在这样的场合和大家见面,作为外公的外孙女,他唯一的血脉,却被他的女婿乔振东赶了出去,将所有的财产都抢了过去。”
“现在我有权利怀疑他害死了我外公,因为……”
乔振东一个眼色过去,就将她的麦切掉,重新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儿因为我找了一个媳妇,然后就彻底怨恨上我,总觉得是我害死了他们,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老爷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将公司所有的股份都转让给我呢?”
“行了,小孩子闹脾气而已!她现在就精神过度悲伤,这在和我这闹脾气呢!”
在场的宾客都发出了友善的声音,像是刚刚真的是一场闹剧一样,笑吟吟地转移了话题,至于他们心里是什么想法,想必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可是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里面的问题,他们心里门儿清。
乔夏夏没有想到就这样被忽悠了过去,她看向喻淑仪,她恨不得想要和那一家三口拼了,可是顾司承就知道她会这样的激动。
紧紧地拉住了她的手,别让她乱动。
“行了,你闹够了没有?你真的以为在场的人都是傻子吗?你自己都在这个圈子混了那么久,就真的一点儿数都没有吗?”顾司承压低了声音,让她冷静一点。
她的头发因为刚刚的情绪过于激动,显得有点凌乱,的确有几分疯狂地味道,眼泪就这样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可是……他们害死了外公,就真的让他们这样高枕无忧吗?”
“如果没有顾泽宇,你的叔叔伯伯可能会帮你,可是多了他,他们也需要为了自己的小家着想,现在顾家的当权人是顾泽宇的父母!你是不是还要我将话说得再明白,你才愿意走呢?”
“如果他们说你是精神病人,强行将你送到了精神病院,你觉得你能反抗吗?”
她的眼神里写满了忌惮,她很清楚那一家子还真的有可能为了赶尽杀绝,很有可能就会做出这样的好事情。
她现在应该要做到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个烂地方。
可是看了一眼外公,她心里暗暗地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会给那对父女好看的。
乔夏夏回头看了一眼葬礼现场,很是凝重的地方,可是变成了他们社交的场所,让他们踩着外公的尸体往上爬,她的眼神里的温度算是彻底冻住了。
十八岁的乔夏夏,已经死在了这场虚无的葬礼之上了。
活下来的是乔夏夏,只想为外公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随之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她一口气梗在心上,终于放心地昏迷了过去。。
顾司承连忙将她抱住,刚好现场有一个中医,给她检查了一下。
“乔小姐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加上她这一段日子的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她过于伤心,伤了身。”
中医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看了一眼现场的人,明白她现在的处境有一些话,还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就住嘴了。
顾司承看到她,这一刻就觉得像是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
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做,会招来,他还是快步地走上舞台,在他的耳边留下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留下脸色异常难看的乔振东。
“爸爸,他说了什么?”
喻思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矛盾一样,小步地走了过去,眼神里的意思,其实非常地明显。
顾泽宇很明显是没有将这件事放在眼里,他的态度非常地漫不经心,走了过来,看向他们的目光里,都带了几分的不耐烦。
乔振东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乔家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庞然大物。
而顾泽宇出现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顾老爷子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听说了乔老爷子的事情,一下子就病倒了,就才会让他一个过来的。
“没事!不过就是一些威胁的话,有泽宇在,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乔振东讨好地笑道。
顾泽宇点点头,骄傲地抬起头,说心里话,他是真的看不上这些人,可老爷子顾念旧情,加上夏家的全部财产都是在他们的手上,和他们交好,对自己更加有益。
……
乔夏夏幽幽地转醒,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这让她感动看了一眼顾司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是唯一愿意帮自己说一句话。
说来也真的是滑稽,本来是将自己推入地狱的一步,却发现是在这样的时刻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人。
她觉得肚子又抽痛了一下,不过这点痛疼对于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情。
静静地坐车回去,不哭不闹,和之前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她现在冷静下来,她看着自己的手,小时候外公的确是按照继承人的方式培养自己,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