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余波未尽
来到润洲府府城时,已至暮色时分,张成随意找家客栈住下,在客房稍作安顿,便想在附近找家酒楼再试试看,在这府城之中,是否也有人在议论张无名其人其事,其议论内容,是否如柳城那些人一般,在以讹传讹,或因心术不正胡乱猜测,而予以肆意妄论。
走出客栈沿着右侧大街前行不久,见路边就有座豪华酒楼,张成便怀着几分忐忑,而有些期待心情,快速朝酒楼走去。
进入酒楼前厅,见旁边那间大厅内,已是食客满座,只好直接朝前方楼梯口走去。来到二楼大厅,在里间找张空闲桌位坐下,叫来酒保点上几道特色佳肴,两样精制小菜,外加一壶老酒,张成便怀着几分期待心情,静坐在椅子上,仔细听着纷繁嘈杂声音中,那些自己最为关注之事。
离张成所坐桌位两丈多远处,十几人所围坐一张大桌,此时,同桌之人,不时有人前往就座于主位上,那位中年男子敬酒,且在敬酒时,还不停地说上几句恭喜道贺声。
张成仔细听上会便已得知,那位坐在主桌位上中年男子,姓柳名士元,在此届大梁国地榜争霸战中,排在第五十一名。柳士元年龄虽然已百岁出头,武功修为已达武王期后期境界,但从外貌上看,其年龄,仍然显得如同一位五十多岁中年男子般。
同桌在坐十几人,轮流尽数敬过一次酒,又吃上几口菜后,接下来说话时,众人之间就显得随意轻松许多。其中一名年约六旬老者,饮下杯中酒后便道“柳兄,不知你可曾见到过张无名,此人年龄有多大,武功修为又有多高?”
柳士元微笑着朝在坐众人环顾一眼,这才正声道“张无名此人,为兄倒是未曾亲眼见到过,但从私下交谈中得知,不光本人如此,绝大多数参加地榜争霸战之人,均未曾见过。至于其武功修为吗?能将一位元婴期境界阵法师,布设在武皇谷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随意选择一地进行攻击,就将之打开一个大缺口,由此不难想象出,其武功修为,至少也应该在武王期后期圆满境界。柳某因并未亲眼见到过,张无名其人,因而对于其年龄大小,为兄自然不敢乱加猜测”。
“柳兄,张无名在那危急时刻,率先将那座六阶混沌大阵,成功破开一处缺口,由此而挽救下不少人之性命。元帅府因有感其无畏勇气,及所做出特殊贡献,打破以往之惯例,将其加列入地榜排名争霸战榜上,此举确实令人无可厚非。只是,此人为何不愿将自己真实姓名,向他人公开透露,难道就不怕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而进行胡乱猜疑,进而妖言惑众”。听完柳士元这番介绍,同桌另外一位老者,对于自己心中不解之事,立即出声询问道。
柳士元略微一思索,这才道“依为兄猜测,张无名此人,当时之所以会出现在武皇谷,只不过是随同其他人,前去观看地榜争霸战,那一众武王期强者选手之比斗而已。当突然出现大变故,不幸被困且处于生死攸关之际,这才竭尽所能使出浑身解数破阵,并成功破开一道缺口。如果是依此情形来推测,张无名此人,平时行事应该非常谨慎,也是位不愿受皇庭管束之士,因而,在将那座大阵打开一道大缺口后,趁武皇谷当时还处于混乱无比之机,独自悄然远遁而去。元帅府却有感于其,在为破除大阵平息内乱,立下一份不小功劳,这才打破以往之惯例,力排众议,将其列入地榜争霸战排名榜上”。
听完这几人一番对话,张成终于也有所认定,对于张无名此人,当时在武皇谷那番所做所为,也有人在理性地做出中肯评价。受此影响,先前那还有些愁苦心绪,顿时就已舒畅通达不少。
能排在地榜争霸战第五十一名强者,其身份地位何等显赫,柳士元亲口所说之事,大厅内其他在坐之人,自然不敢轻易予以反驳。其后,见大厅内一众食客,只是在聊些无关紧要家常事,或相互打趣着对方以前那些糗事,张成便自顾自地尽兴填饱肚子,微笑着走到柜台前,交付完酒菜之资,便带着那种极为畅快心情,迈着轻快步伐离开酒楼。
但有些事情令张成无法料及到的是,随着多宝阁高额悬赏寻找张无名之事,在各大洲府迅速广泛传播,不少地方正在演绎着一些令人啼笑皆非之故事。
一个只有几十户住家之小村庄,十几名十岁左右孩童,正在村中操坪上如往常般,兴致颇高地玩耍着,继续玩上不多会,其中一名年龄稍大小男孩,便出声道“每天都在玩老一套,真是太过无趣,不如一起玩玩地榜争霸战,那种刺激游戏如何”。
“大牛哥,我等都不知地榜争霸战,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如何会玩这种游戏”。其中一名小男孩带着几分好奇心,立刻出声询问着道。
被称之为大牛哥小男孩嘿嘿一笑,道“此事好办,本人叔叔从府城回来,在我家喝酒聊天时,就曾详细介绍过,张无名在武皇谷破阵之事,一会,你等在玩布阵及破阵这一游戏时,只须听为兄安排,及指挥即可”。
在场一众十岁左右孩童,正处于好动好玩年龄,得知年龄最大之大牛哥,要带领自己等人玩打斗游戏时,其他几名男孩,便接连出声道“大牛哥,既然那打斗游戏,好玩又有趣,我等听从你指挥就是”。
那位被称之为大牛哥小男孩,立即用手挠了下头,随即便道“嗯,今日时候已是不早,不妨先玩那布设阵法游戏。石头,小山子,你等这就去捡些大小不等石头,外加一些树枝,越多越好,快去快回”。
听到大牛哥这一吩咐声,操坪上十几名正在等待男女孩童,随即一轰而散,各自去附近寻找石头或树枝。
不多时,几名小男孩双手抱着几块大小不等石块,气喘吁吁地进入操坪,当费尽力气来到大牛哥跟前时,瞬即就将手中所抱石头,一一丢在地上,紧接着,又开始在急促地喘息着。而那几名小女孩,此时还在附近山坡上,仔细寻找着树枝。
却说在一个四千多人居住小镇,其镇中心面积达三百余丈广场上,此时,镇上几百名男女老少,正在广场四周饶有兴趣地观看着,几名青年男女在广场中心其空地上,接连轮番表演那柔功,或硬气功夫。站在四周前来观看人群,不时为其精彩表演,不时地在发出阵阵欢呼声,或是叫好声。
在众人眼中看来,这个杂耍班子所出场表演青年,不论是男是女,其武功修为境界,均显得极为不错,即便是那两名年青女子,其修为也已达先天期初期境界,且所表演节目,也让人感到赏心悦目。观看村民正在为此感慨不已时,一名二十岁出头青年男子,手持一根粗硬棍棒,已快速进入表演场地其中间位置。持棍抱拳拱手朝四周观众,转身逐一行上一礼,随即,便用双手握着其手中棍棒,接连快速用力在击打着其头顶。就在观看众人为其自残举动,感到有些不忍再行观看时,其手中所持根粗长棍棒,突然间就从击中其头顶部位,一断而裂开。见青年男子只是眉头轻微一皱,其头顶被木棍击中部位,却无丝毫血迹在流出,围观人群立刻就发出轰然叫好声。
青年男子朝四周观众抱拳拱手行完礼,刚一走下场来,一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随即就已走入场中,抱拳朝四周观看人群一一行礼,随即,便粗声道“各位父老乡亲,本草班子刚才所表演几个节目,均为传统项目,虽然还差强人意,但却毫无新奇之处,此次我等前来贵镇,已专门精心编排一个独特节目,一会,还请在场诸位多多指教”。
“即将表演节目,乃是受到张无名在武皇谷破阵启示,这才特意用心编排而成。哥几位,还不快点上台来布阵”。未容围观人群有过多反应,中年男子紧接着又道。
中年男子话声刚一落下,三名青年男子双手各持几面阵旗,迅速就来到其身边。随即,按照中年男子所指点,在一个两丈大小四周空地上,将十六面阵旗错落有致地,一一安插好。
见十六面阵旗已准确无误布下,身材高大中年男子随手一挥动,示意三名青年男子这就离开,又朝四周围观人群行上一礼,便高声道“本人对于阵法一道,还所知有限,目前还只能完整地布设一座一阶简易防护阵。不过尽管如此,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也很难攻破王某在此所布法阵,在场哪位高手如若不信,尽管前来拭上一拭,只要有哪位高手,能攻破此阵,本人愿拱手相送一块下品灵石”。言罢,随手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阵盘拿在手中,转身就朝旁边那座防护阵走去。
王姓中年男子刚一进入阵中,四周观看人群中,顿时就开始在纷纷议论,其中,几名先天期后期境界男子越众而出,争先恐后想前去试试,看自己全力出手一番,能否攻破这座一阶防护阵,从而挣得一块价值不菲之下品灵石。
清晨,小山村五十余丈大小之操坪上,一名十七八岁少年正在练习虎鹤拳,观其武功修为已达先天期初期境界,且所练习虎鹤拳,也已修炼至大成境界。
一位从操坪旁边一条小道路过老者,观看到少年正在全身心投入,一招一式演练着虎鹤拳,眉头轻轻一皱,随即便大声道“刘家小子,你不是当众说过,今后不再练武了吗,为何今日又如此用功练习”。
听老者有此一问,刘姓少年立即停止拳法练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让何伯有所见笑,以前是小子心志不坚使然,这才起了懈怠之心,而不愿再修炼武功,只是现在却有所不同”。
“哦,刘家小子,今日为何不同,难道你小子一不小心,就受到过刺激,从而改变以前之想法”。何姓老者立即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刘姓少年嘻嘻一笑,道“何伯,正如您老所猜测般,晚辈是受到排在地榜争霸战第一百零一名,那位叫张无名强者之影响,这才改变主意”。
“哦!张无名此人是谁,你小子究竟受到其何等影响?”何姓老者茫然不知张无名其人,只得带着疑惑语气询问道。
刘姓少年目光朝远方看上一眼,这才朝路边老者道“小子听他人说,张无名此人年龄只有五十多岁,但武功修为,却已达武王期中期巅峰境界,而且又精通阵法一道,在武皇谷举行地榜争霸战时,就有过惊人表现,虽然只排在地榜第一百零一名,但张无名那番所作所为,还是令小子我敬佩不已。因而从今日起,本人决心勤奋修炼武功,争取在三十岁时,武功修为能突破到紫府期境界”。
何姓老者极为赞赏地朝刘姓少年点了下头,随即,又满脸慈祥道“嗯,刘家小子,你能有如此志向,令老伯我十分欣慰,不过,希望你能持久坚持下去,修炼有成时,也许能为本村争得一份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