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珊波斯与中国

萨珊波斯与中国

萨珊波斯与中国

中国史籍关於萨珊朝波斯的记载﹐当以《魏书》为最早。《魏书‧西域传》已佚﹐今本系用《北史‧西域传》所补﹐但《北史》是摘抄《魏书》﹐故其来源仍当是《魏书》。其後﹐《周书》﹑《隋书》﹑新﹑旧《唐书》都有记载。5世纪20年代﹐自阿尔泰山南下的厌(代用字)哒(悒怛)人侵入波斯﹔30年代﹐哒人征服贵霜王朝的残馀势力﹐佔据吐火罗(今阿富汗北部)﹐此後哒人多次参预萨珊王朝内部争夺王位的政争。563~567年﹐萨珊朝波斯与突厥并力击溃哒﹐但此後又受突厥的侵扰﹐特别是在619年以後西突厥统叶护称可汗时期。6~7世纪之间﹐萨珊朝波斯与西突厥为争夺欧亚内陆的丝绸中继贸易而进行著激烈的斗争。

萨珊朝波斯与中国早有往来。5世纪40年代北魏曾派韩羊皮出使波斯﹐波斯王遣使献驯象及珍物。史籍又见北魏太安元年(455)波斯使臣来北魏的记载。此後歷西魏﹑北周﹑隋﹐两国使者往来相继。

632年﹐萨珊朝波斯王伊嗣侯(yazdgardⅲ或yaz-dagirdⅲ)立﹐次年﹐崛起於阿拉伯的大食人侵入波斯。637年和642年﹐大食人连续大败波斯军﹐波斯为大食佔领。伊嗣侯奔吐火罗﹐未至﹐为大食人所杀﹐其子卑路斯(prz)栖身於吐火罗。661年(唐龙朔元年)﹐求援於唐﹐唐以其为波斯都督府都督。7世纪70年代﹐卑路斯亲自入朝﹐唐高宗授以右武卫将军﹐遂客死长安。长安醴泉坊之波斯胡寺﹐即卑路斯请立﹐为波斯人集会之会馆。卑路斯之子泥涅师(narses)志图復国﹐679年(唐调露元年)﹐唐命吏部侍郎裴行俭平定西突厥阿史那都支的叛乱﹐便道送波斯王子回国﹐行至碎叶城(syb)﹐行俭以都支已平而波斯道远﹐遂遣其自归。泥涅师不敢单独返国﹐居吐火罗二十馀年﹐其部下离散。707年(唐景龙元年)再来长安﹐不久病卒﹐与其父同埋骨於中土﹐此外﹐波斯人中也有入仕唐廷者﹐如阿罗憾。阿罗憾﹐本波斯国大酋长﹐入唐﹐领右屯卫大将军﹐充使拂菻国。有些萨珊王朝灭亡後流寓长安的王室成员和贵族子孙後来曾被编入神策军中。1955年西安发现了祆教教徒苏谅妻马氏墓。墓志为汉文﹑婆罗钵文双体合璧﹐苏谅就是神策军中的波斯後裔。

萨珊朝波斯人来中国最多的当是商人。唐代诗文和《太平广记》等文献中对波斯商胡有很多生动的记述。这一情况也为考古文物所证实。波斯萨珊银币在中国境内发现的数量之多﹐至为惊人。建国以来﹐出土萨珊银币约三十起﹐计一千一百七十一枚﹐绝大多数发现於丝绸之路沿缐和京都附近。北朝时从波斯传入的祆教在唐朝进一步广为传布。随著波斯客商和侨民的增多﹐长安等地建立了祆祠﹐唐朝为之设置萨宝﹑祆正等视流内品官典守。景教与摩尼教也都在唐代先後由萨珊朝波斯传入中国。

萨珊朝波斯的艺术也对唐代有很大影响。唐代织锦图案(联珠纹﹑对鸟对兽纹)﹑金银器的形制(如八棱带柄杯﹑高脚杯﹑带柄壶﹑多瓣椭圆形盘)﹑纹饰(翼兽﹑宝相花﹑狩猎纹﹑忍冬花纹等)就是最具体的反映。

波斯萨珊王朝,由北魏到隋唐跟中国的关系都很密切。七世纪中,波斯为大食所灭。波王卑路斯及其子泥涅斯,先后定居长安,后皆客死唐朝。波斯虽亡,但其西部部众犹存,仍与唐保持着密切关系,多次来唐通好。当时有许多波斯人流亡到中国,在中国落户。波斯商人的足迹,遍于各地。在长安、洛阳、扬州、广州等城市中开设的波斯胡店,以经营宝石、珊瑚、玛瑙、香料、药品而驰名。晚唐著名的花间派词人李珣,就是留居在四川的波其商人的后裔,他编著的《海药本草》中介绍了不少波斯药材。在吐鲁番、西宁、西安、太原以及广东的英德都曾发现过波斯萨珊朝的银币,有的数量还很多,这证明唐朝和波斯的商业贸易是很繁盛的。波斯输入中国的东西很多,其中有菠菜和波斯枣。在吐鲁番阿斯塔那出土的唐联珠对鸟、猪头等纹锦和图案风格与波斯萨珊王朝的相似,猪头纹锦在织法上也受波斯织法的影响。波斯的马球运动在唐代流行。景教和摩尼教也由波斯传入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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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飞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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