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暗流涌动

官员无辜被害,震惊当朝,立即下旨严查,怎料非但毫无头绪,一波未平数波又起。

随之三月间,惨案连续发生,吏部、兵部、户部、刑部、工部,五位要职官员相继被害。朝野官员无不闻之惊悚,人心惶惶。

京城天子脚下,本是繁华热闹商旅聚集,三月来却恰恰相反,好似被无形的阴霾笼罩,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

“又是紫竹山庄?”没人能破案,但怀疑紫竹山庄作案的奏本一道道压在龙书案上。

“紫竹山庄远在江城,庄主罗显虽是江湖出身,但弃暗投明在汉阳做了多年捕快,破案百起人称神捕,不论江洋大盗还是各种案犯闻风丧胆,十几年前隐居山林建下山庄,广收门徒行善八方名传千里,这样一个人怎会谋杀官员,无缘无故与朝廷为敌呢?”

丞相凌珉一番话,让皇上深思,迟缓了行动又举措不定。

“太子回朝了,太子又打大胜仗,凯旋还朝了!”

这个消息如同一阵旋风刮遍朝野,百姓为之兴奋手舞足蹈;朝廷官员为之庆幸情绪激昂;而一国之主的晋朝皇帝(此晋非彼晋)看着群臣对太子立下又一功勋而交头接耳赞不绝口,却深深蹙起眉头。

太子朱云昭是他的长子,已故皇后所生。说实话他心里是矛盾的。皇后去世十几年,这是她与自己唯一的孩子。太子在太后身边长大,由于太后的教导,自幼精通兵书战册,练就一身超人的武功身怀绝技,十七岁开始展露锋芒,率兵东征西讨为大晋立下赫赫战功,天下有目共睹人人不可小觑。他喜欢这个儿子,因为爱屋及乌也因为他的才干。可是由于太后宠爱,太子性格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即使在父皇他的面前也避免不了倔强任性,令他烦恼不堪。幸好身边有温柔体贴的贵妃和她所生的孝顺懂事的三皇子齐王安慰劝解,可是每当看着贵妃和齐王,他都会莫名其妙的增添对太子的不喜欢。一年前偶然听人进言,说世人皆称道太子才能卓绝、贤德爱民乃人心所向,耳软心活的他终于无法忍受心中的不爽,以至于太子出征他派出的兵将半数以上是老弱病残……

“他还是胜了。”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心却隐隐感到痛感到恨。

永泉宫辛贵妃寝殿。

“皇上,您不是为太子办庆功宴么,怎么这么早回宫?”贵妃辛妍娇怯怯的将他扶到榻上坐着,不解的问。

“朕身体不适,先回宫休息。朕让凌丞相和太师代朕陪他呢。”

辛妍察言观色,小心的道:“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皇上突起身怒道:“有什么不好,朕已经下旨表彰,已经赏赐,谁说的朕一定要陪他的庆功宴!朕心烦,朕看见他就够心烦了。”皇上忽意识到什么,瞧瞧贵妃,转身坐下不语却是眉头紧皱。

辛妍美眸闪闪,淡淡一笑,至他身畔伏身道:“皇上的心思臣妾明白,臣妾也比较了解太子,他不在乎表彰,也不在乎赏赐,他喜欢的除了美女、武功就是自由。虽太子妃去世五载他不再娶,但身边美貌的姬妾并不缺少,臣妾觉得皇上对他最好的赏赐应该是自由。”

“自由?”皇上诧异。

“太子在朝则辅佐朝政,离京则为打仗定国安邦,他才二十三岁,他很累,他还年轻,需要休息更需要一份自由。皇上不如随便一个理由让他离京散心,他喜得自由,既不在皇上视线内也去了皇上的烦恼啊。”

“让他离朝离京?”皇上缓缓起身徘徊数步,微微颔首道:“一石三鸟。”

“一石三鸟?”辛妍不解。

皇上并没解释也没有透漏,第二天一早便宣召太子御书房见驾,父子二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人听见他们讲了什么,但看得出走出宫门的太子神采奕奕笑容可掬一身轻松,那自然不像又肩负了某项重大的任务。

永泉宫内聊天的已是父女:贵妃辛妍和太师辛伯泰。

“皇上真要太子离京,只是游玩散心这么简单?”

“当然了,还是女儿的建议,他们父子见面则吵,这对朝政不利,也会愈加有伤感情,离开了倒是会多些牵挂。”

辛伯泰听闻女儿之言,手捋胡须连连点头:“好,太好了,娘娘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父亲此言何意?”辛妍不解,“皇上明显和太子不和,您这么开怀么?”

“当然不是。”辛伯泰忙道:“其实,父亲管不了人家父子的事,我只是为自己打算,难道你不知太子一项对为父不满么,他对我常有微词,以至我们关系僵硬,如果他离京在外,那我当然开心了。”辛伯泰皱邹眉:“不过可惜了,京里官员连续被害,人们闻声色变,还指望太子回京能够抓住凶手解京城暗流呢,现在这重担怕要落在老臣身上了。”

“就这么简单?”辛妍美眸晶莹,注视着父亲,悠悠一叹道:“父亲身为右丞相权倾朝野,除了皇上,也只有太子可以抵制,他离京在外,您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可要谨言慎行,控制私欲,时时反省其身,切勿留人于口实,授人于把柄,以防招来祸端,你要明白皇上虽敬你是师,虽有时耳软心活,但他是分得清善恶忠奸和亲疏远近的。”

“娘娘放心,老臣明白。”辛伯泰点头称是,心中暗道:你那里知道我的心思。哼!太子,你我水火不容,大晋朝堂你我不能并存,如果太子换成我的外孙齐王……,你这次离京,我怎会让你轻易回来。

阳春三月,温柔的风徐徐吹拂着,吹暖了长江两岸,吹绿了山,吹绿了树,吹绿了草,并亲眼看着鲜花朋友们结出新的蓓蕾。风儿过后,细腻的春雨带着新的气息相随而至飘飘洒洒,洗涤着天地间的尘垢,梳理着紊乱的世间万物。

雨停了,一抹彩虹悬挂在天边。山更青,水更蓝,一切变得那么秀丽清新,万物复苏的大地重又呈现生机盎然。

江面上船来船往,清脆嘹亮的渔歌吸引着过往客商;江岸上人们三五成群的踏青赏景,好一番热闹喧哗。

伴着清风,孩童们奔跑在沙滩,争抢着放飞手中各式风筝,蜻蜓、小鸟、老鹰、蜈蚣……陆续飞上天。

“好漂亮的风筝,可惜我没有。”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孤零零的站在一边,看着同伴们放飞风筝,目中不觉蕴出羡慕的泪光。

“玉奴,你怎么了?”身后传来轻柔甜美的声音。

“紫衫姐姐?”女孩转身,眼睛立刻瞪得溜圆,一个制作精巧漂亮的“大蝴蝶”出现在眼前,遮住了紫色衣裙少女的脸。

“风筝?紫衫姐姐真送我风筝?”女孩惊喜道:“真是送我的么?”

少女移开风筝,露出一张清丽绝尘而又娇俏的笑颜,道:“姐姐何时骗过你,这是我和师兄一起为玉奴做的,喜欢不喜欢?”

“当然喜欢。”玉奴接过风筝:“好漂亮,紫衫姐姐最好了,姐姐你陪我玩,我们一起放风筝好不好?”

少女犹豫一下,看到玉奴期盼的眼神忙道“好,姐姐教你放风筝。”

少女慢慢放开手中长线,看着玉奴擎着风筝欢天喜地跑去,看着冉冉而升的蝴蝶,看着飞舞在空中五颜六色的风筝,看着兴致高昂的孩童们,面上不禁展露开心的笑意,仿佛又回到自己的童年,和师兄共有的童年,自己也曾跟在师兄后面跑着放风筝,那是多么快乐的情景。

她仿佛来了兴趣,陪玉奴一同操纵着,不时的轻跑舞弄着,清风中紫色的衣裙飘飘,窈窕的身影轻盈的闪动,恰似一株盛开的紫牡丹在优美的旋律中翩翩起舞,吸引着过往人们的目光。

“姐姐,风筝怎么没了。”玉奴拉拉手中的线忽叫道:“在那,刮到树上了。”

少女美眸流盼,果见风筝颤巍巍的挂在树梢上,不由暗叫糟糕。玉奴吐吐舌头:“姐姐,都怪我不小心,怎么办哪?我上树去摘吧?”

“不行,树太高,你又是小女孩,会有危险。”

“那怎么办?”玉奴望着树上风筝急的搓手。少女娥眉微蹙,拍拍她的肩,微微一声叹息。

“不用急,我帮你拿回风筝。”蓦然,人群中白影一闪,飞跃而起。众人的惊呼声未止,白衣箭袖的青年公子已经手持风筝立在少女面前。

白衣公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中暗自惊叹:有旷世牡丹娇贵之容,含空谷幽兰淡雅之气,犹如世外仙姝、实乃人间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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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说女巡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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