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木人涂血
那个死老太婆显然没有放过林月生,林月生不想误导爷爷,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主意,就对他道:“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千斤好奇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刚才发生了什么?对了,那个女孩呢?是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林月生连忙道:“不是的,她被古画吓跑了,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林千斤满心疑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月生岔开话题道:“爷爷,那女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林千斤摇头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很复杂,你最好离她远点,不然的话,估计连我都救不了你。”
没想到殷婷的身份这么诡异,这可就引起林月生的好奇了,禁不住追问爷爷道:“那她究竟是什么?莫非是活人?”
爷爷又摇了摇头,对他道:“这个你就不要多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好吧,老头子故作神秘,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说,再多问也没用了。
林月生只能怏怏地停下了声音。
林千斤看着他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你身上的黑驴煞到底是怎么破解掉的?”
林月生指指墙上的古画,对他道:“是古画帮我破解掉的。”
嘿嘿,古画可是镇店之宝,把责任往它身上推,肯定没问题。
林千斤闻言,不由是露出惊疑的眼神,皱眉看了看古画,诧异道:“这,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镇魂符还贴在上面,它居然就可以释放出这么大的能量了?”
林月生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对他道:“事出有因,你走之后,那个女孩也走了,后来就来了一个青皮紫脸的中年人,不知道是人还是鬼,反正很阴邪,他想要拘我的魂,抬手对我一抓,我就进到了幻景之中,一头黑驴死命把我往河里拽,我正无奈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切断了驴绳,救了我的命,我醒过来之后,就发现那画上的帆布又鼓了起来,不但发出一道白光照在我身上,而且还把那个中年人给打跑了。”
“莫非真要成了?”林千斤出神地盯着那幅画,突然一抓林月生的手臂,兴奋道:“乖孙子,再给爷爷一年半载时间,必然要给你留一桩大机缘,一旦这机缘做成了,保管你受益无穷!”
林月生好奇道:“什么机缘?莫非是这幅画?”
话说不是林月生泄气,他对这幅画真没啥太大的观感,起码对它的力量有些怀疑。
然而林千斤并不这么想,他面色泛红,有些坐立不安地走了几圈,突然停下来,对林月生道:“有了,这是个难得的契机,那老虔婆想暗算我,我正好将计就计,让她有来无回!”
看来林千斤要继续和那老太婆斗法。
这对于林月生来说,简直就是神仙打架,他压根就插不上手,正好他身上的黑驴煞已经被破解了,正好可以抽身,就对老人家道:“那个啥,我似乎也把帮不上什么忙,关键时刻说不定还会成为累赘,要不我先出去躲躲吧。”
林千斤好奇道:“出去躲?你能躲哪里去?那老虔婆要找你,你躲哪儿都没用。”
林月生笑道:“我躲寺庙里,咱们县城东南不是有个七佛寺吗?我准备去烧烧香,在那边住两天,那老太婆再怎么厉害,估计也不敢到庙里闹事,不然那些老和尚肯定灭了她!”
林千斤眼睛一亮,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七佛寺的确不凡,特别是他们的主持智方法师,功力不浅,保你周全应该没问题,不过你暂时不能走,你还得配合我演一场戏。”
林月生郁闷道:“又要演戏?您老到底要做什么?”
老头子神秘地一笑,对他道:“到时你就知道了,你先不要多问了,给我一点血。”
老头子说话间,从桌上拿起一只浅口的黑碗来。
林月生咧咧嘴,心说不是吧,又要放血?我的血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呀,这么放下去,早晚要死翘翘啊。
无奈之下,林月生只能割破手腕,放了一碗血出来。
血放完,林千斤取出膏药涂在林月生的伤口上,很快就止了血,甚至结了痂。
林月生满心好奇,捧着手腕问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厉害?以前你怎么不给我用?”
林千斤得意一笑,一边收起小瓶子,一边就对他道:“这可不是凡药,我也没多少,得节省着用,这次是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才给你上一点。”
林月生嘟囔道:“抠门就直说,我怀疑我是不是您亲孙子。”
林千斤嘿嘿一笑,对他道:“好了,不要废话了,天亮了,做饭去,吃完饭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一场好戏看呢。”
林月生满心无奈,只能怏怏地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做饭的当口,林月生偷眼看了看爷爷,这才发现他一手端着血,一手拿着笔,用笔蘸着血,在那木雕上面细细地涂抹了起来。
那木雕原本很漂亮的,被他这么一涂,顿时浑身血淋淋,变得很是丑陋凶煞。
林月生端着早餐进了屋,皱眉道:“您老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木雕就这样毁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林千斤没有说话,走到案前写了两道符,接着则是用刻刀在木雕的心口掏了一个小洞,在里面塞了一道符,另外一道符贴在了木雕的脑门上。
贴好道符,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到桌边坐下吃饭。
吃完饭之后,他就指着木雕对林月生道:“抱上去吧,从现在开始,你跟着这木人一起睡,最好能抱着她。”
林月生看了看血淋淋的木人,满心的膈应,心说您这不是给我出难题吗?这玩意儿都这副鬼样子了,你居然让我抱着她睡觉,这我哪里下得去手?
不过膈应归膈应,林月生知道爷爷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抱着木人上楼去了。
折腾了一夜,的确有些困乏了,林月生把木人放到床里头,尔后挨着木人躺下来,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似睡未睡的当口,耳边传来开门声,林月生努力张眼看了一下,才发现是爷爷。
林月生打个哈欠,烦躁道:“又怎么了?您老也是一夜没合眼,难道就不困吗?”
“马上就好了,最好一道工序,”老头子说话间,抬脚踩到床上,伸手在床里面的墙上挂了一样东西。
林月生迷迷糊糊的,也没看清楚他挂的是什么东西,总之一边和他搭话,一边就睡着了。